“够了!”
牧放一声冷叱,众山匪立马收声,嘈杂的哭诉声顿止。
“你们以前的过往我不想知道,我懒得去听,能动的,跟我下山,不能动的,你们都杀了。”
“啊!这!……”
山匪们惊疑,让他们杀自己人?
剩余因受伤,无法行动的山匪,闻言眼中更是布满了恐惧。
一名山匪上前,试着劝说,因为许多山匪的伤都是外伤,休养一段时间便能恢复,没必要杀了。
“大人,其实……”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牧放“唰”的一下横移,身子顿时出现在那山匪面前,抬手一掌轰出,声势不大,结果却是骇人。
那山匪受此一掌,身躯顿时塌陷爆裂,血肉四溅,顷刻间没了声息。
“我说了!我懒得听你们废话!赶紧的,在拖沓一息,你们就都去死吧!”
牧放声如恶魔,似是来自人性的深渊,勾动着山匪们的心绪。
下一刻,场地里,响起阵阵铿锵之声,金铁交戈声不止,那些受伤的山匪拼命抵抗,怒欲狂,奈何身体限制,只得仰天咆哮,不甘的狂骂。
听着污言秽语的叫骂,看着血水横飞的场面,牧放眼中,似那幽幽碧潭,平静无波。
半炷香后,浑身染血的山匪们,眼中充血的站在牧放面前。
一抹满意的微笑勾勒,牧放点点头“走吧。”
平静话语说出,转身离去,山匪们喘着气,身上杀意还未散去,他们看着那道赤裸上身的背影。
背影肌肉似群山重叠,散发强大沉重的巨力,心中一颤,还是老老实实跟了上去。
乌山城外,碧柳院。
“陈大哥怎么还不传来消息,那牧放究竟是死是活?”
柳云皓站在院中宽阔奢华的广场,看着天空,霞光朦胧,余晖缭绕的天色,疑惑自语。
“堂主,想必是已经解决完了,陈堂主正在与苍狼寨的三位寨主一起喝酒呢,应该是喝的正尽兴,把传消息的事儿给忘了。”皮阳伟谄笑着回应。
“是啊堂主,那可是四位锻骨境,其中还有一位是曾经越境杀敌的锻骨境第一人洪刚,那牧放就算给他对翅膀,他也是没命逃出来的。”
毛成伯殷切跟着附和。
柳云皓蹙起的眉峰散去,也是自信的点了点头“没错,那洪刚大寨主,我也有过几面之缘,他身上散发的锻骨境元气波动,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一身实力强悍惊人,那牧放,这次确实再没有机会了。”
心中安定后,他挥了挥手“去把顾逸他们带来。”
“是,堂主。”
皮阳伟和毛成伯嘿嘿笑着,只是笑声淫荡,眼光发邪。
见状,柳云皓也是露出一抹冷笑,想着之后会发生的场面,心中畅快至极。
乌山城,顾家。
“什么!这……这是洪刚的头颅!”
议事大堂内,顾家家主顾云宗,艰难站直虚弱的身子,急促地移动脚步。
在靠近前方桌面上,摆着半颗残破头颅。
王侗搀扶着他,带着他靠近,一旁,顾锋和顾锐也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二人嘴巴张的大大的,似乎下一刻就要脱落,掉在地上。
洪刚啊!那可是虎邙山脉内,镇压所有山寨的霸主,是包括乌山城内,所有炼血境以下修士中的第一,那可是真正擅长杀伐的强者。
这种人有着强大的天赋,乌山城如今的炼血境都已老迈,一旦洪刚入炼血境,怕是又要镇压所有炼血境修士。
人们敬佩害怕他,他的强大有着真实事迹作证,无数修士见了无不恭敬避让。
然而,此刻竟然告诉他们,那么强大的修士,他的头颅就摆在眼前,还是如此的残破不堪,可想生前经历了多么惨烈的战斗,令头颅都无法完整保留。
“这的确就是洪刚。”王侗盯着残破血颅,仔细打量了半晌,这才点头承认。
“我曾经在虎邙山脉内碰到过他,还与他短暂交过手,确实如传言那般,强悍惊人,所以对他的面容记忆深刻。”
顾云宗也是反应了过来,起初得知牧放回来时,他心中也不禁嘲笑牧放一定是吃瘪归来。
没想到,将牧放传唤进来后,二话不说就扔出半颗头颅,不等他细问,便听见那是洪刚头颅这震撼话语。
“这!怎么可能!”顾锐双拳握紧,掌指死死地嵌进肉里,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无法相信如此强大的埋伏,竟然还是杀不了牧放!
他心中愤怒,似滔滔烈焰,鼓胀的胸腔滚烫,然而熊熊大火的同时,他心中也有一道寒意刺骨的冰冷,与火焰做着斗争,那是恐惧的寒意。
顾锋心绪倒还好,他与牧放并没有太多交手,但心中同样有着强烈的不甘畏惧,和深深的威胁。
而大堂外,傅鸣,王朝天,周恒三人站于两侧,听着大堂里面发出的阵阵惊叹声,不知为何,脸上火辣辣的痛。
王朝天和周恒二人,同时看向傅鸣,那句充满肯定与不屑的话,音犹在耳。
“那牧放,可能比我们强上些许,但……也就些许而已。”
“这也叫些许?我可没那个实力,脸皮是堵墙我也没脸说这话,那是谁?那可是洪刚啊!”
周恒心中吐槽,脑海中,那道浑身染血,独自从树林走出的身影,如血魔堕入凡间,血煞杀意笼罩天地,令人骨髓颤栗。
“唉~早知如此,我应该把那消息传出去,说不定洪刚就不会死了,嗯……其实也说不准。”
“完喽~不管如何,这回都是得罪了一杀神,待会还是请辞吧,这乌山城待不下了,现在这差事,是越来越不好做了,我还是回家种田吧……”
王朝天心中自语,满脸的愁叹。
感受到二人的眼神,傅鸣也是苦苦难言,心中一万只沾染泥浆的草原马奔腾而过,其万马嘶嚎,声势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