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译按着计划好的路线前进,拿起对讲机联系邵东他们:“邵东,你那边情况如何?”
邵东很快就回应了:“沈哥,一切顺利!”
沈译又问:“季小曼她们和你们汇合没有。”
邵东通过后视镜往后面望了一眼,确定季小曼她们还跟在后面,才回答道:“一切顺利,她们已经和我们汇合了,现在我们正按照计划好的目标前进,那些丧尸也甩开了。”
沈译一边开车一边回应:“好,有特殊情况随时联系。”
卫罹舔了舔嘴唇,他的水喝完了,现在嘴巴都有些干得起皮了,他转头问许则言:“言言,还有水吗?我口渴。”
许则言将自己的杯子递给卫罹:“喝吧。”
沈译眼神往许则言的杯子上扫过一眼。
林羽在旁边看得也口渴,也问:“还有吗?我也想喝水。”
沈译摸出一瓶瓶装水向后丢进林羽怀里:“你喝这个。”
林羽拿到水,没有马上就喝,先是叫醒李道恙:“老师,来喝水”,林羽等李道恙喝完了,自己才喝。
几路人终于在的时候成功杨家村口汇合了,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晚上十点之后黑蛋儿就不负责守望楼了,现在他在和来的大人交接,忽然黑蛋儿的耳朵动了动,然后他指着一个方向说:“杨叔,那儿有人,来人了。”
杨叔往黑蛋儿指的方向瞅了瞅,硬是没看见,但是他又好面子于是就这黑蛋儿的话说:“我看也是有人!黑蛋儿你去叫人来,去问问是什么个情况。”
黑蛋儿溜得飞快,到了杨哥门口就扯着嗓子喊:“杨哥!来人了!”
杨哥刚眯着,一听是村外来人了,瞌睡一下就没了,急忙拿起衣服裤子就往身上套,下了床就趿着鞋往外走:“媳妇儿,我去看看怎么个事啊,你继续睡啊,我等会儿就回来。”
杨哥媳妇应都没应,翻了个身继续就睡了。
杨哥跟着黑蛋儿连忙来到村口,两人支着手电筒往外看。
忽然黑蛋儿抓了一下杨哥的手,指着一处对杨哥说:“哥,你看,那不是沈大哥他们都车吗?”
杨哥摸了摸黑蛋儿的脑袋夸道:“还真是,你小子的眼神是真好,走,拿上家伙跟哥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沈译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想在杨家村外休息一晚的,因为村子里有人,周围也时常清理,丧尸基本上没有,相对于其他地方,要安全很多。
而且现在是深夜了,本来深夜里丧尸就比白天更加疯狂,路也不好走,干脆明天早上了再做打算。
只是现在车上李道恙身上有伤,又上了年纪,撑不了太久,沈译想着让其他人在这儿这儿休息一晚儿,然后自己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就开车带李道恙他们回去。
沈译从包里拿出吃的,递给林羽一些:“吃吧。”
林羽接过面包,对沈译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拿着一个面包往嘴里猛塞,他是真饿了,一天快没吃东西了。
沈译察觉到有光朝他们这边照过来,猜想应该是杨哥他们,于是主动往光线的来源处走去。
杨哥看着走过来的沈译:“还真是你啊,黑蛋儿这小子老早就看到有人来,急忙忙的来叫我,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
沈译对杨哥打了一个招呼。
杨哥举着手电筒大致扫了一眼沈译他们都车队,惊奇道:“哟,不少人呢。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想着到我这儿来了。”
沈译将事情说给了杨哥听,说完才问道:“我想着让他们在你村子外边儿歇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赶回去,你看成吗?”
杨哥没有明确答复,而是先问:“那你呢?你今晚上不在这儿啊。”
沈译指了指自己的车:“车里有人受伤了。”
这时卫罹从旁边走过来,手里提着几条烟,这是他们今天在外面搜集物资时找到的,因为没什么抽烟,本来没人愿意拿这不能吃的玩意儿的,但是卫罹坚持拿上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卫罹将烟递给杨哥,笑着说道:“杨哥,好久不见啊,这几条烟我们队里也没人抽,你看……。”
杨哥笑着接过来:“真是多大点儿事啊,还拿些礼物过来,你们要是看得起我这村子,愿意待这儿,我也不反对。”
“不过啊,这村子里面可比外面安全多了,你俩带着人进去吧。”
卫罹笑着点头:“杨哥说的在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哥招呼一旁跑到许则言身边玩的黑蛋儿:“黑蛋儿过来,去给哥哥们开门。”
许则言对黑蛋儿说:“去吧,等会儿我们再一起玩。”
黑蛋儿蹦蹦跳跳的走了。
邵进了村子我,邵东过来问沈译:“沈哥,你们是今晚回去,还是等明天?”
沈译先前去看了李道恙的情况,不太好,已经开始发烧了,沈译还是想着今天就回去:“邵东,明天由你带队,带着剩下的人回来,我等会儿就出发。”
邵东点头:“好,沈哥,你放心。”
等大家都安顿好了,沈译就招呼许则言他们上车,准备离开。
许则言上了车,递给林羽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东西,这是刚才许则言去杨哥那儿借的。
林羽接过一看,是消炎药,他看着许则言道:“谢谢。”
说完,他就照顾着李道恙把药吃了。
沈译转过头问林羽:“李爷爷情况怎么样。”
林羽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不太好,又还好。”
“老人家,上了年纪了,一点小病都是大负担。”
许则言闻言也有些担心,他问了77:[77,接下来没什么剧情点了吧。]
77仔细翻了翻:[没有了诶,不过言言还是要小心哦。]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将近凌晨,许则言他们才回到了学校。沈译开车技术好,又熟悉路,才能到得这么快。
等终于回到寝室,将李道恙交给了季越,一行人才放松下来。
许则言刚才在外面还能强打着精神,现在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许则言趴在桌子上,手枕着小臂,睡得沉沉的,不一会儿呼吸声就放缓了。
沈译刚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刚想出声叫许则言去洗漱,就发现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烛光并不明亮,沈译却能借着这微弱的光亮看清许则言,今天的疲惫好像忽然就消散干净了,沈译放轻脚步走到许则言身边,蹲下身与许则言齐平。
许则言和沈译之间本来就有体型差,许则言的脸又小,沈译一只手都能把许则言整张脸遮住。
许则言枕着手臂,露出小半张脸来。
他睡得好乖。
沈译不受控制伸出食指,轻轻地触碰许则言的脸。
许则言睡着睡着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爬,还是热的。
他在睡梦中皱起眉头,伸出手抓住了那扰人清梦的东西,嘴里嘟囔了一句:“别闹。”
沈译任由许则言抓着自己手指,室内没有关紧窗户,夜晚的凉风吹来,许则言感觉到脸上一冷,直觉想要靠近热源。
许则言将自己的脸贴在了沈译的手上,然后才满意的继续睡下去。
沈译心里虽然很想就这样让言言枕着自己的手继续睡下去,但显然这是不行的。
姿势不对,地点也不对。
沈译又盯着许则言看了一会儿,才狠下心来把许则言叫醒:“言言…,言言,快醒醒,到床上睡。”
许则言眼睛睁开一条缝,还没清醒过来就想要站起身,他没站稳,然后跌进了沈译的怀里。
许则言还没清醒过来,他轻轻的向后蹭了蹭,感受着后背传来到温度,满意得往后一躺。
沈译整个人都僵硬了,他不敢让许则言贴自己贴得太近了,刚才许则言一顿蹭,把沈译蹭得心猿意马。
沈译咽了咽唾沫,想将许则言从自己怀里拉开距离,至少不要贴得这样近。
沈译手上稍微用了用力,把许则言往外拉,没想到许则言似是不满,然后猛然往后撞了一下,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几乎贴在了一处,严丝合缝。
沈译闷哼一声,握在许则言腰间的手骤然抓紧。
他正抵着许则言的腰。
灼热得吓人。
沈译喘着粗气,身上涔着汗。
好软。
沈译闭上眼睛,刚才的澡白洗了,裤子也白换了。
许则言觉得腰间有什么硬物抵着自己,不舒服的扭了扭腰。
他听到了耳边沈译的的闷哼声,低沉又杂糅着欲望。
许则言一下就清醒了,他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感觉在发烫,他僵硬得站稳身,与沈译拉开了距离。
沈译如蒙大赦,从许则言身边离开,脚步匆忙进了浴室,很快浴室里又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许则言蹲下身,双手捂着脸,听着浴室里的动静,整个人都快冒热气了。
许则言啊许则言!你刚才都干了些什么啊!!!
赖在别人怀里不起来,还乱蹭啊啊啊啊!
许则言不知道在地上蹲了多久,脚都麻了,才听到浴室的门打开了。
沈译看着蹲在地上的许则言,一瞬间又想到了刚才的事情,又起反应了,他不自然地牵了牵浴巾,让浴巾盖得严实一些,然后咳了两声:“言言…,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许则言没应声,只是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沈译知道许则言现在可能不好意思看到自己,于是赶紧回了自己的床上。
许则言缓了缓,脚不麻了,才慢慢站起身来走去浴室。
浴室门一打开,水汽就扑面而来,混合着一股凉意。
许则言微微垂眸,看着墙壁上的水珠。
沈译刚才洗澡,用的是冷水吗。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许则言猛然收回视线,他泼了一捧凉水到自己脸上,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等许则言出来时,室内一片寂静,沈译大概已经睡着了吧。
许则言现在平静了不少,回到自己床上闭上了眼睛。
沈译从许则言打开浴室门的那个时候就有意识的在控制自己的呼吸,直到听到许则言那边没动静了,沈译才将注意力收了回来。
许则言很快就睡着了,可能受到了刚才事情的影响,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比他先前和沈译做的还大胆。
他清楚地看着自己的手顺着沈译的胸膛往下滑,不断往下……
好热。
许则言猛然从睡梦中醒来,他摸了摸自己鬓角的汗,抬头往窗外一看,已经天亮了。
许则言缓了一会儿,才从床上下来,他低着头向卫生间走去。
刚走到卫生间,门就打开了,许则言就这样直直得撞上了沈译的胸膛。
他梦里用手摸过的胸膛,现在正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眼前,一览无余。
许则言忽然就把梦和现实联系在了一起。就是不知道现实和梦里摸起来的手感是不是一样。
沈译伸手摸了摸许则言的额头,柔声道:“撞疼了没有?”
许则言把沈译的手拿开,瞪了沈译一眼,然后就把沈译推开,自己溜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许则言并不知道自己那一眼,差点又把沈译瞪出反应了。
沈译视线往下看,盯着自己昂扬的某处,叹了一口气:“消停点吧。”
结果就是沈译越是想要反应消退,他就越控制不住的想起许则言,反应来得更猛烈了。
最后还是沈译站在风口,背了半个小时的古诗文,才消下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则言沈译二人都不像平时那样你吃我的菜我吃你的菜了,冷淡得就像离婚了一样。
看得邵东啧啧称奇,他揽过李阳道:“你说,他俩是不是吵架了。”
李阳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挠了挠脑袋:“没吧,这不挺正常的。”
邵东嫌弃地看了李阳一眼,挥手让他离开:“诶真是,跟你没法说。”
季越和卫罹都靠在窗边,脸上神情淡淡的。
季越冷声道:“看样子,是又让他占到便宜了。”
卫罹脸色如常,语气却带着一股酸意:“近水楼台先得月啊。真是吃了后来者的亏了。”
“要是和言言住一起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