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凶凶轻轻地握着鹭鸶公主那如羊脂玉般娇嫩柔滑的小手,眼睛瞪得像铜铃,用手指着桑那,对着身后那群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海盗们笑嘻嘻地喊道:“兄弟们呀,你们快看看这个胆大包天、无法无天的坏家伙!今天,咱们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把他给我拿下,然后像扔玩具一样把他丢进那冰冷刺骨、波涛汹涌的水里去,让那些饥肠辘辘、凶猛无比的鱼儿美餐一顿!”
不过,这群平日里耀武扬威、打家劫舍惯了的海盗们这时却是一个个瞪圆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惊讶和好奇的神情。他们心里都在想:咦?这是怎么回事呢?什么时候这敌人凶凶竟然变成了发号施令的老大啦?而且,他还对自己的同伴下这么狠的手!可当他们的目光顺着凶凶怀中的鹭鸶公主望去时,却发现这位美若天仙的公主此时正面色绯红如霞,双眸微闭着,嘴角上翘,挂着一丝甜蜜而又满足的笑容,嘴里甚至还不时发出轻轻的笑声,好像沉浸在了无比快乐的梦境之中。
看到眼前这般情景,这些海盗们的内心深处仍然充斥着诸多疑惑不解之处。然而,即便如此,他们对于鹭鸶公主那无比尊崇、高贵的身份也是心知肚明,清楚地知晓绝对不能轻易招惹这位公主殿下。所以呢,此时此刻的他们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只能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你用充满狐疑的目光瞅瞅我,我则以同样迷茫的眼神看看你,没有一个人胆敢冒然向前迈出一步,更别提动手抓捕凶凶了。
眼瞅着海盗们一个个如此畏首畏尾、踌躇不前,凶凶顿时怒火中烧,整个人简直就要气炸了。只见他再一次猛地扯开自己的嗓门儿,声嘶力竭地厉喝起来:“你们这帮没用的废物点心,是不是全都变成聋子啦?怎么连我的话都听不见了?还不赶快乖乖照我的吩咐办事,马上给我把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混蛋东西丢进松花江里面去!难不成还要等着本大爷亲自出马动手不成?”
听到凶凶这一番怒不可遏的咆哮之后,那些海盗们先是战战兢兢地瞄了鹭鸶公主一眼,然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桑那紧紧抓住。紧接着,他们毫不留情地抬起桑那,朝着波涛汹涌的海水方向用力扔了出去……
凶凶和鹭鸶公主黏糊着,手也不老实起来,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先是腰,渐渐就到了那大波……那波好圆好鼓,身子靠前,紧紧地顶着鹭鸶公主,心中好不得意。
哈哈,靠,我凶凶金枪不倒!心里,却在敲着小九九:哼哼,日本娘们儿,如今,我身在矮檐下,只能委曲求全。且与你周旋一盘。等等,到了我耍威风的时候,哼哼——
哇——陡然,鹭鸶公主娇叱一声,凶凶如石板一般摔倒。鹭鸶用脚尖踩着他胸膛:“畜生,敢吃本姑娘豆腐,好大胆子!”
几个海盗上前,将凶凶重新绑缚起来,捆得好像一只粽子。
鹭鸶公主走上前,呸呸朝凶凶一连吐了几口唾沫,脸上却笑眯眯。“哈哈,帅哥哥,你那魅功,本就是鲜花岛土产,怎敢在姑娘面前显摆?你晓得不,本姑娘最最最最仇恨,就是对我施展魅功的臭男人!”
凶凶好沮丧,却强撑着。他笑眯眯地对鹭鸶道:“徒弟呀,——不是我,是老丽,我的干姐姐,就是你师太教我这样做的。其实,我悄悄告诉你,我啊,已经把老丽,当成了我老婆。我们啊,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真的,我不骗你。”
此时,桑那湿淋淋从水里爬起来,点头哈腰地说:“鹭鸶公主,我作证,我师傅真同你师傅在耍朋友,他们在一起,黏糊得很,都准备结婚了呢。”
鹭鸶公主哼了一声。
这时,几个海盗上前,按翻桑那,捆在凶凶旁边。鹭鸶叫海盗们搬来把椅子,坐在他们面前。身后,站着三个助手,也就是缺耳朵,海龟纵队的纵队长,名叫海龟一郎。另外一个是鲨鱼纵队的纵队长,就是那长条子海盗,名叫鲨鱼佐夫。另外一个是鲜花纵队的纵队长,名叫王如花,却是一个娇媚如花的美女。鹭鸶公主道:“说,那珠宝,藏匿在什么地方?”
红魔终于从海里挣扎出来,浑身湿漉漉站在鹭鸶公主身旁。现在,他不重复公主的话了,却瞪着亮晶晶大眼睛,绿眉绿眼地盯死了凶凶。
凶凶没有理她。凶凶没有想到,在大陆百试不爽的魅功,在这里却败走麦城!他脑袋在转悠,鹭鸶公主到底要把他们怎么样,珠宝交出来以后,是不是有活路?
“我知道你刚硬,不过,要是你不把珠宝交出,你和桑那就是我们中午的美餐——油炸人腿,可鲜美着呢。”鹭鸶公主咂吧着嘴,笑眯眯对凶凶道。接着,将手一扬,海盗们蜂拥上前,抓住了凶凶和桑那。
阵地重新转移,到了舰艇甲板上。
凶凶望着沸腾的油锅,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我说,我说——”桑那凄厉地叫起来。
“好的,很好,你说,珠宝藏在哪里?”鹭鸶公主问桑那道。
“珠宝——是师傅藏匿,你问他就可以。”桑那道。
鹭鸶公主气得呵呵笑:“母猪疯,你耍我们啊?!”——其实她错了,桑那真正不晓得珠宝藏匿哪里。
鹭鸶笑得浑身颤抖,让手下将桑那挂在旗杆,吊在半空。这时,鲜花纵队纵队长王如花上前,搔桑那脚板心。桑那先还觉得好奇,这些海盗真正怪异,刑罚却是儿戏一般。没有想到,搔脚板心开始好玩,痒痒,后来就难受,笑,笑得喘气,周身颤抖,心子也开始痉挛,浑身鸡皮疙瘩绿豆样大。桑那笑得蜷缩一团,笑啊,笑啊,笑得喘不过气,后来眼睛翻白,喉咙里嘎嘎怪叫数声,晕厥过去。
鹭鸶公主得意地望着凶凶:“怎么样啊凶凶,既然你会魅功,想不想享受美女的特殊服务?”
凶凶呵呵地笑,却并不回答。于是,凶凶也被吊在半空,鲜花纵队长王如花上前,给他搔脚板心。王如花真的美貌如花,靓丽得不行。她的手好轻巧,在凶凶脚板上好像风儿滑过。凶凶感觉很受用,觉得身轻如燕,飞了起来。“乖妹妹,呵呵,好舒服,快快,继续刨我臭脚,继续——快快快——啊啊啊——”
正惬意呢,鹭鸶却厉声呵斥,让王如花退下。“鲨鱼佐夫,你上,给我狠狠地揍!”鹭鸶公主还是笑,笑得花枝乱颤,声儿也娇媚,活像让鲨鱼佐夫给贵客上佳肴。
鲨鱼纵队纵队长鲨鱼佐夫练过武术,身材瘦长,肌肤光洁滑腻,黑得如黑鲨鱼一般,在阳光下焕发着黑光。“八嘎!”他双手一捏,指关节发出啪啪声响。他怪叫三声,举起拳头,活像演习高悬的沙包样揍凶凶。凶凶的身子真正飞翔起来,他鸟一般在人们脑袋上飞翔,刚一坠落,又被鲨鱼佐夫揍飞。“哈哈哈哈,好舒服好痛快!再来——再来——狠一点!鲨鱼佐夫,臭小日本!我强奸你妈——强奸你亲妹妹——强奸你祖宗八代——”鲨鱼佐夫真正气坏,鼻子气歪,脸子狰狞,活象一只野兽。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把衣服扒掉,露出黑黝黝的肌肤。“八格——!”他朝粗壮的手上吐口唾沫,站稳桩子,等凶凶身子停顿下来。“凶凶,老子废了你——”他猛虎一般扑上去,双拳带了呼啸,流星一般朝凶凶裤裆下飞去。凶凶呵呵的笑,飞翔起来。
哇哇哇哇——鲨鱼佐夫却凄厉地怪叫着,仰面朝天睡下!
——原来,鲨鱼佐夫双拳砸在凶凶钢铁样硬的枪杆,却被凶凶使了鲨鱼拳中的一招搏击狂龙,一只手被戳了一只窟窿,正汩汩流淌鲜血呢。
凶凶好高兴,在空中做着笑卧巨浪招式,嘎嘎地笑,还骂呢。
鹭鸶公主呵呵笑了。嘻嘻,这个臭凶凶,真真——她脸色一红,又让海龟纵队纵队长海龟一郎再上。海龟一郎就是缺耳朵,身子矮胖矮胖,曾经练过相扑。此刻,他望着凶凶,心中的愤怒海水涨潮一样高涨。他望着眼前这个中国人,感觉他就是自己的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