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凶凶和桑那赶到松花江边,与一伙黑衣人激战了一番。当时,那伙人身边,倒着几具尸体,他们围着一个浑身鲜血的老女人,正在追问着她什么。远远地,凶凶他们听见,那伙人高声的叱骂:“八嘎,老丽,你这个蠢女人,快说,宝贝在哪里!”
一个矮个子,举着一把东洋刀,恶狠狠地道:“老太婆,八格牙路,你再不说,死啦死啦地!”他手里拿东洋刀,几乎要戳着老女人的胸口。
凶凶一看情况紧急,顾不得多想,手中枪砰砰砰几下,打死了两个黑衣人。其他三个人不敢恋战,夺路而逃。
老丽浑身是伤,当时已经生命垂危。
显然,老丽是抗战人士,她在这里与人激战了一番,而杀害她的日本鬼子,逃之夭夭。
老丽虚弱地说:“好人,谢谢你们救了我。我知道,你们一定是爱国力量。我,不行了,请你们一定把我埋葬在山岗最上边,你们需要什么,我都答应。”
凶凶看了桑那一眼,点点头,和桑那将老丽抬在高岗。
老丽说,“小兄弟,你能和我结拜吗?”
“为什么?”
“因为,你是爱国者,还,救了我。”
凶凶说摇了摇头。
“你,长得好像我弟弟,真的,我不骗你。”
凶凶说:“这个理由,不充分。”
老丽虚弱地说:“我啊,怕——你们不信守承诺,把我抛尸荒野。临死之人,最怕,不得善终。”
“好,我答应你。”
“好兄弟,快,快叫我姐姐。”
凶凶果然跪在老丽面前,爽爽快快叫了一声:“姐姐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老丽眼眶里滚出来浑浊的泪水。“兄弟,你过来,我告诉你一番财富。“
凶凶把头凑到老丽嘴巴边。
”我的亲亲的兄弟哇……其实,我,我是姑母教派的首领老丽。我有一笔宝藏,就在这个黑瞎子山上,我知道,这笔财富给你,能够用到正经地方。这个地方……”老丽说着说着,一口鲜血涌上来,头一歪,死了……
凶凶和桑那埋葬了老丽后,便按照老丽说的话,开始在黑瞎子山上寻找老丽所说的宝藏。他们四处找寻线索,翻山越岭,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
某日,他们找到了一座大山,从一个枯树洞钻进,先是一条曲里拐弯的小路,然后,又是一个洞,在这个极为隐秘的山洞内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入口。洞壁上刻着奇怪的符号,仿佛是某种指引。两人对视一眼,决定深入洞中一探究竟。
进入洞内,他们发现了一间堆满金银财宝的密室。然而,在角落里,还有一本破旧的册子。凶凶拿起册子翻阅,上面记载着姑母教派的历史和秘密。
正当他们为这笔巨大的财富感到震惊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凶凶警惕地举起枪,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他们等一切都安静下来,才走出洞子。
这,真是一个神秘的洞子。
凶凶决定,等弄清楚叽里咕噜炮艇第秘密之后,然后再返回抗联总部。
此刻,凶凶他们虽然见到了叽里咕噜战舰,但是,这艘炮舰的秘密,一点儿不知,而且,他们两人,也成了阶下之囚。
该怎么样,才能完成任务,全身而退呢?
此刻,鹭鸶公主真的发了癔症,估计,她中了凶凶第蛊毒?
阳光下,鹭鸶公主看见,半空中,居然看见师太老丽了。
师太老丽脸色红润,居然,如她生前模样——这真是奇了怪了,比她临死前脸色好看百倍。
鹭鸶公主慢慢跪下,给师太叩头。她手颤抖着,抚摸着老丽娇艳的脸,喃喃地道:“师太,鹭鸶对不起你……你睁开眼,再看一看……看一看你这不争气的徒弟……”
听到这里,凶凶突然朗声大笑——哈哈,靠,感情,鹭鸶原来是老丽徒弟?真真是,吉祥人天助也,得来全不费功夫!也许,鹭鸶公主就是救苦救难神仙,能叫我凶凶脱离小岛?
哈哈,我凶凶金枪不倒!
凶凶说:“鹭鸶公主,我知道你师太在哪里。要不,我们做个生意,我告诉你师太在哪里,你把我们放了。”
鹭鸶公主说:“好。”
到了山岗,果然掘出了老丽的尸体。
“畜生,你笑什么?”鹭鸶公主,望着凶凶冷冷地道。她十分不解,这小白脸眼见着死在眼前,却这样张狂。这小子太痞,竟然将师太整死,埋葬在这孤寂无人江边,还……将宝贝收藏。大约,师太是受尽苦头,没办法,才将埋藏宝贝地方泄露?得好生收拾这畜生,不能让他张狂!
“凶凶,你们给我跪下——说,师太,究竟是怎么死的?”鹭鸶公主呜咽着道:“我师太,一定死于非命……师太——两个奸佞贼子,没有说的,先给我师太磕头认罪。”
“八嘎,跪下,给老子跪下!”红魔也朝凶凶和桑那恶狠狠地嚷道。
“八嘎!”身后几个海盗手忙脚乱,把凶凶和桑那踹下地,按着脑袋磕响头。
“一叩首——两叩首——三叩首——礼毕。”
桑那却叫起屈来。“鹭鸶公主,冤枉啊冤枉!您师太,是我师傅干姐姐,我的师娘,我们怎么会害她啊。”桑那刚才还好高兴,感情师娘就是鹭鸶公主的师太,他想:“你是师娘徒弟,我是师傅徒弟,哈哈,我们——不就是一家人?” 没想到,却享受如此待遇——他气得脸青面黑。
“你胡说!”鹭鸶公主生气地道。
红魔跟着嚷道:“臭小子,你满嘴喷蛆!”
“本来嘛,事实就是事实。”桑那得理不饶人,他眼睛朝上翻了两翻,嘴角流出涎水。
“凶凶,你有什么说法?”鹭鸶公主冷冷地问凶凶。
红魔道:“凶凶,快回答!”
“我——”凶凶咽了一口口水。“我想,大约——我们之间有误会?”
“误会?”鹭鸶公主大声地叫起来。“朋友,你们看看,我师太随葬了什么东西——乌龟壳,鱼骨!真真可恨可恶!就凭这点,我就可以灭了你们。呵呵,乌龟坟墓——你们诅咒我?”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凶凶赶紧赔笑脸。
“你这痞子,也就痞到头了——明年今天,就是你们周年。哈,我们宽大为怀,也给你们弄乌龟坟墓——怎么样,临别之际,你们还有什么说道?”鹭鸶公主望着凶凶,笑眯眯问道。
红魔跟着道:“快说,不然你们再没有机会!”
——看来,良好愿望毕竟只是一厢情愿,事情,哪里能一帆风顺?凶凶望着老丽的尸体,百感交集。他突然哈哈大笑——我凶凶好有运气,倒霉事怎么总同乌龟牵连?
靠,他乌龟的,我凶凶注定倒在乌龟壳上!
夜未央。
小岛上,火光熊熊,烟雾袅袅。
哈哈哈,火燃了,
小人小人绑缚了。
可恨小人忒毒手,
欺恩师,灭世祖。
熊熊火,照天烧,
奸佞小人要吃苦,要吃苦。
海盗们拍着手儿,高兴的唱着歌。他们把大锅转移到坟墓前,要在老丽面前惩治奸佞小人。凶凶好生气,真的是活天冤枉,自己既没有欺师,也没有灭祖,却被说成奸佞小人!他狂怒地叫喊道:“我不是奸佞小人!……”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红魔走过来,在他嘴巴里塞了一团烂泥!红魔踢他腿弯一脚,唾他一泡口水,得意洋洋地追随鹭鸶公主去了。
海盗们提了一罐烧酒,哗哗倒进大碗,就着石板上鱼肉贝壳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闹热。鹭鸶公主阴沉着脸,走到海边,坐在一旁想心事。
凶凶踹桑那一脚尖。桑那突然抱着脑袋,母猪一般怪叫一声,朝下滚去。到得鹭鸶公主面前,他突然迅疾地爬起,一把搂住她娇媚柔软身体,却将腥臭嘴筒子凑过去。他啪地一声,将嘴里啃啮石头吐出,射在鹭鸶公主娇媚如花脸上,鹭鸶公主脸上即刻挂满血涎。
“啊啊——”红魔见主人遇险,野兽样嘶嚎着,从山上滚下,一直摔到水里,激荡起一簇白亮的水花!“啊啊啊——”红魔大约不会水,在海水里鸭子样乱扑腾。
哎……鹭鸶公主望着桑那那嘴好骇怕,被他箍得死死,却半点动弹不得。她脑袋后仰,闭上眼睛——妈妈也,那血盆一般大口却凑了上来!
这时,一个矫健身形飞身而下,来者却是凶凶。凶凶伸出钢爪样手,分别朝桑那空出腋下抓了两爪一——桑那嘎嘎地笑,将鹭鸶公主放了,却一口咬住凶凶右手。凶凶眼疾手快,左手将鹭鸶公主搂住,哇呀一声,将右手缩回,却已经鲜血淋漓!凶凶一脚将桑那踢倒,脚踏他胸口,朝桑那厉声呵斥道:“臭徒弟,必是母猪疯发,怎对你师妹下此辣手?”
鹭鸶公主娇喘吁吁,忿忿搂了桑那两脚。
凶凶朝鹭鸶公主眨巴眼,一下,一下,又一下。
鹭鸶公主满脸通红,吐气如兰。
凶凶心疼地用衣袖擦去鹭鸶脸上血涎:“公主,没有受损?”
“没……”鹭鸶公主不错眼凝视凶凶,脸儿,好红润,还幸福地打着哼哼。“哥——你……果真是我师太弟弟?”
“是——”凶凶感觉好幸福,真想,就这样抱着她,永远也不离分。他抚摸着她浑圆的肩头,透过衣服,感觉到里面的细腻。
“你——吃我豆腐——”鹭鸶公主挣开凶凶,说话声儿,却嗲嗲地。
——哈哈,着道了?凶凶感觉好兴奋。他踹桑那一脚尖:“臭徒弟,母猪疯毛病好了还不快起,给公主请安?”
桑那果然像是发病样子,眼睛血红,歪拧着脸,呼哧喘息着,嘴角挂着白涎。
哼哼——桑那森然声气,果然是母猪声气——还,像了发情母猪一般。
凶凶想笑,却马着脸子。“天——我凶凶顶天立地一条汉子,却有你这样一个母猪疯徒弟,把我脸面丢得干干净净。”
“哥……多亏了你……”鹭鸶公主依偎着凶凶。
“不,鹭鸶,你得叫我师傅。”
“呸,你哪里是我师傅?”
就是,要是师父,可就有辈分问题。“对对,我是你小哥。”
鹭鸶却将他下面一撩。“嘻嘻,它,才是小哥。”
海盗们发着喊,端着枪冲下来,将凶凶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