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道士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如此愤怒,修道之人修得便是心,何为真人,道家称存养本性或修真得道的人,亦泛称“成仙”之人。
真人都是从尊敬三宝、修持十善而来,常用作称号,如关尹子、文子、列子、庄子在唐代皆封为真人。
佛教称证真理的人,即阿罗汉。
儒家指品行端正的人,指真诚可靠或知情的人。
赤脚道士是道门中人是最会修本心之宗派,最会修养性命之宗派。
以他的地位在龙虎山天师府何时见过此等场景。修真修真,学道修行,求得真我,去伪存真。修真者通常会通过打坐、炼丹、读经、修炼武功等方式,来提升自己的境界和修为。
赤脚道士的境界自然是很高的,可再高也不等于能把现在的事解决了。看着陈殇离开了和尚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过来,小道士觉得自己的人道心头一次动摇了。
他不是没经受过危险,当年他师祖为了坚定他的道心曾将他扔到神农架里三个月,他在神农架中什么也没遭遇过了,最危险的一次他和老虎斗了一场,那时他才十五岁。
可他那里知道红着眼的那个少年八岁就在那白山黑水老林子里混了,经过的生死恐怕比赤脚道士多的多了。
劳劳车马未离鞍,临事方知一死难。现在赤脚道士就觉得太难了,师祖他老人家交代的事太难了。
“小子,你说什么,什么叫你师祖,我师父和他师父都参与其中,还包括我?”少年的声音好像是从九幽地狱中传出来了的。
赤脚道士的道心在下山之前坚定无比,但在见到他小师叔这样后,他的道心开始动摇了,太恐怖了。
“当年的事究竟是怎样,现在谁也说不清咯,终究我们能没有亲身经历过当年的事,我的祖师和他的师父也没有全告诉我们当年的事,所以你也不用问我们,我们也不清楚!”看着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的人,赤脚道士也将话讲完了,。
陈殇看着一头大汗的赤脚道士,眼中得红色消退可不少,但让赤脚道士放心了许多,平静了一下心态接着说道“小师叔,当年之事,长辈们讳莫如深,只是在我们下山之前长辈们给我说了一下,就是为了让我们清楚一些当年之事,但长辈们也只说了一点,真的小师叔,不信你就问那个和尚,你问他是不是。”
看着现在一脸平静的和尚,再看看现在正在擦汗的小道士,陈殇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又盘坐在了沙发上,念起了道家清静经。他相信这两人说的是真的,也相信他们的师祖和师父说的话,仇可以慢慢报,只要知道是谁就行。
看着盘坐在沙发上的人,道士和尚都松了一口气,赤脚道士便出去找刘茜茜和杨大美人了,和尚看了一眼盘坐在沙发上的人,转过头又看起了地面上的人。
刘茜茜和杨大美人就在隔壁,以赤脚道士的手段当然知道,将他们带到房间后,说清楚了二人找陈殇的原因,两个女孩看了一眼盘坐在沙发上的的陈殇,陈殇点了点头。二女也就放下心来。
一放下心,杨大美人就说要请远道来的出家人吃饭,酒店一口气到五楼都是饭店,所以四人下楼后便在酒店五楼找了个包间坐了下来。点好了菜,四人就吃了起来。
中国人,只要能在酒桌上一起吃饭,那么不管是不是认识,是不是不爱说话,但当一起吃饭后,那就是朋友了,都说酒肉朋友不是朋友,可真遇到事反而是有些酒肉朋友能帮上忙。
不管是不是出家人,在饭桌上也会和俗人一般,尤其是喝了酒后。杨大美人和刘茜茜没想到那个漂亮和尚也会吃肉喝酒,看的很惊讶,杨大美人还和刘茜茜偷偷的说那个和尚是个假和尚,刘茜茜听到这话还在饭桌下踢了杨大美人一脚。警告杨大美人不要乱说话。
在场的人除了杨大美人和刘茜茜那个不是耳聪目明之辈。赤脚道士听到这话还替和尚解释了一下告诉杨大美人和刘茜茜“那个和尚修得和一半的佛家法门不同,他这一脉就他和他师父在修,主要修心,修的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我即是佛陀,佛陀即是我。要的就是入世出世随心所欲,但又不离正道,所以修这一脉的人就越来越少,一个不小心就修错了。”小道士斜着眼撇了一下和尚,看到和尚还是低着头吃肉继续说到“要我说他这一脉,讲得就是个资质,你们看他,一个人男的,长的比女人还美,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凡是这一脉的人,在面相上都是贵人命格,这家伙出家前可是江南曹家三少爷曹虎禅啊,还是曹家老祖宗钦定的接班人,也不知道这家伙的师父是怎么说动他家老祖宗让他出家的。”赤脚道士说完后夹了一筷子炒青菜放到嘴里嚼了两下,可能觉得不太好吃,便又低头吐了出来,一点也不顾及这一桌子人,吐出来后一抬头看见陈殇盯着他,又讪讪的笑了笑,朝着自己的小师叔拜了拜。
陈殇扭过头去看着那个和尚,“他说的是真的?”
“真的。”和尚听见陈殇问他,他便停下了吃肉的嘴,擦了擦嘴角的油腥。
杨大美人这是听见赤脚道士说那个漂亮和尚是江南曹家的人,惊讶的叫了出来“江南曹家,是那个江南曹家吗,是那个被称为怀瓶一掌遮住江南天的曹家吗,小和尚是吗?”
听到杨大美人的问话,和尚只是笑着唱了声佛号“无量天尊,出家即无家,那有什么曹家三公子,只有云林禅寺玄真。再说了那有小姐说的那么厉害,还一掌遮住江南天,小留园中的那一位递出一张二寸的小纸条就能让曹家灰飞烟灭,一掌遮住江南天,可遮不住小留园的天啊。”
与此同时苏州小留园,叫小留园就是因为当年那位秦老爷子在八十年代曾经游过留园,走时感叹了一句,留园之美,若是能身退后住在这样一般的园林中当个隐士,也不枉此生啊。
后来便有了小留园
小留园是照这留园一般复刻过来的,留园现全园占地约50亩,大致可分中、东、西、北四个景区。其间以曲廊相连。迂回连绵,达700余米,通幽度壑,秀色迭出。中部是原来寒碧山庄的基址中辟广池,西、北为山。东、南为建筑。假山以土为主,叠以黄石,气势浑厚。山上古木参天,显出一派山林森郁的气氛。山曲之间水涧蜿蜒,仿佛池水之源。
小留园也一般大小,只是既有留园之景又有现代化设施。
小留园住宅书房,秦姓老人正在看一本资治通鉴,看的很认真,往脸上望去,才发现这个秦姓老人竟然是那位在大兴安岭小道观的和女子一起去老人,这时老人身后站着那个和他一起去大兴安岭小道观的女子。女子就这样站在老人身后手里还拿着那把油纸伞,只是没有打开,只是合着抱在怀中。
一直到老人看完了一部后才开了口“梦泽啊,你说司马光写这本书是为了什么啊?”
原来那个女子叫梦泽,只是不像女孩的名字,但要是知道那个女孩姓什么就不会这么想了,听见老人问,那个叫梦泽的女孩过了一会才回答“不知道,我又不看这些,我只管您老人家的身体健康和安全问题。”
“唉,你就是不如那孩子,还记得你第一次去那孩子的屋子,你说什么人能看这么多书啊,肯定是冲门面的,结果你翻了半间屋子的书,都发现那个孩子留在书上的读书笔记,你才信,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梦泽你应该多看看书,省的以后你那继母怨你没有跟那孩子有共同话语。给,好好看。那孩子读了十五年的等身书,真没想到啊。”
看着秦姓老人递过来的书少女撇了撇嘴,没有接过来。想到当时在小道观那两位李家的姑奶奶自从确定了那个孩子是李家血脉后,还听老道士说那孩子子嗣缘薄,就跟秦姓老人在屋里谈了半天后,出了屋子那位年纪大的李家姑奶奶就把自己的翡翠手镯从手上退下来带到了她手上,还说既然接受了聘礼就是李家人了,另外还劝自己说李家子嗣单薄,让她放开自己的心胸,李家会在其他方面补偿她的,秦姓老人也不拦着,就这么看着,找到这一直面无表情的女子瞪了一眼坐着的老人。
老人看到女子瞪他,老人一生经历了多少,现在就是拔根眼睫毛都能当哨子吹。“小家伙,不要埋怨我,你的婚事是我定下来的,可是也是经过你同意的,你要是不同意那位姑奶奶能把镯子带到你手上,何况这次我处理好这儿的事后,我就要去京城了,”听到老人说要去京城,女子瞳孔一缩,面色也变了几变,还没等女子开口老人继续说到“此去京城,恐怕就要埋骨在哪了,我倒是不怕死,多少年了,多少回风里来雨里去,我这战壕里滚过,泥地里趟过,雪山老人家我也爬了,草地老人家我也走了,没死是大幸,死了才是正常。就是现在死了也是喜丧,我这一生无儿无女,本来李家那小子应该是我的接班人,到就因为当年的事,李家那小子没了。我也自囚在这小留园,都说当年我是被李家那位赶出了京城,唉,要不是愧疚谁又能让我走。”
说到这秦姓老人身上露出一股气势,虎老威还在,尤其是这老虎是全天下最狠毒的老虎。站在老人身后的女子,当这老人展现出的这股气势后,突然觉得喘不上气来。
这股气势来的快去的也快,当老人站起来转身后,就看见女子满头得大汗,喘着粗气。笑了笑,走到女子身后拍了拍女子的后背,让她缓了一会后,有开口了“这次去京城,就是见一见老朋友,办一些当年没办完的事,找一些当年丢失的感情,见一见一辈子都愧疚的人。你的婚事即是你的护身符,也是我向那位表达的善意。”
听着老人说的话女子并不觉得是在利用自己,因为若不是这位老人将自己带出那个地方并就在自己身边,恐怕她早就死了。而且只要应下这一桩婚事李家肯定也会护着自己的。至于爱不爱的事,她才不在乎,只有活着才配提感情,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京城李家。
李家在京城还有几个,李姓是大姓,但在京城提香山李家,恐怕没几个人会知道,知道的人呢有不会多嘴,但是知道的人肯定都是京城最有权利得那一小撮人。
这几天李家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断过,全是手握一方职权的大佬,最低的也是封疆大吏级别的人。直到今天李家的门才关上。
已经八十多奔九十的李家定海神针李家老爷子看着从大兴安岭回来的两个女儿问道“那孩子真的到了襄阳了,什么时候我能看到我的孙子,还有什么时候我这孙子能把重孙子给我生出来。”
李家的两位姑奶奶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大姑奶奶开口了“爸,你也知道那孩子在襄阳,但那孩子还是有心结,唉,终究还是我李家对不起他母亲,至于您的重孙子吗,根据那位老道长说的话,您明年就能抱上了,而且还是一男一女,只是那孩子子嗣缘薄,恐怕不会再有了,当然若是他母亲能下了葬,那孩子便可以一生顺遂,到时候就怕您抱不过来,还有告诉您一件事,我们姐俩背着您给那孩子订了一门亲,是秦家那位老爷子的干孙女。”
说到这大姑奶奶看了一眼老爷子,她知道因为当年的事老爷子和秦家那位到底是有了隔阂。
“哼,秦家的那个老匹夫,要他一个孙女便宜他了。”李家老爷子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听到老爷子这么说,姐妹两个的心也放到了肚子里,她们知道老人家的脾气,要是什么也不说才可怕。
“那闺女好生养吗?”听到老爷子问这么一句话。
李家的二姑奶奶说话了,一脸的得意“爹啊,我就是看好生养,才定下的。模样也俊,当时我就撺掇姐姐定啦,还把咱家娘传给我那只翡翠手镯给她了。”原来是这个不爱说话的二姑奶奶撺掇的这一门婚事。
大姑奶奶听到这皱起了眉“就是怕那孩子不喜欢,要知道那孩子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女孩了,还有你也听到老道长说的了,那孩子太苦了,他的遭遇终究是我们家造成的,要不是当年。。。。”说到这大姑奶奶不在说下去了。二姑奶奶也知道当年的事也皱起了眉头。
李家老太爷倒是没有像他的两个女儿一般,“苦,谁不苦,当年之事我们家对不起这孩子的母亲,可是也是为了保她母亲,世人皆苦,老人家我不苦,众生皆苦,唯有自渡。天意无常,顺其自然。”说完这句话老人家拄着拐杖走了。
看着老人家的背影,姐妹两人想着老人家的遭遇,最后还是同时叹了口气,也各自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