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结账的时候是漂亮和尚玄真结的帐。
本来杨大美人想结的,但是吃饭结束后玄真和尚说到他结,杨大美人想了想自己的身价,看了一眼在那擦手的漂亮和尚,最后让玄真结了帐。
出了包间门,本来陈殇和刘茜茜,杨大美人以为两位出家人要走,毕竟二人见了陈殇,也说了长辈们带给陈殇的话,要离开了,结果二人说要留在陈殇身边,供陈殇差遣。
听到这陈殇也吓了一跳,要知道在吃饭中,三人也对两位出家人的身份有了个了解。那位法号玄真的和尚先不说俗家身份如何,就在佛家的身份都大的惊人,乃是一宗之传人,而且听赤脚道士讲他那一宗都是一脉相承,至于那个赤脚道士吗,在龙虎山天师府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俗家名字叫张灵昀,至于道家法号吗,小道士也没说。
看到这两个出家人要跟在陈殇身边该说是宗门长辈让的,陈殇倒也不管他们,只是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出家人后悠悠的走了。刘茜茜和杨大美人下去给他们开房间去了。
开完房间到了自己所在的楼层就看到,两位出家人在陈殇门口立着,跟两个门神一般。看到这一幕刘茜茜和杨大美人心里笑得不行,但面上是一点也没露出来,到了二人跟前将房卡交给他们,二位出家人便拿着各自的房卡回各自的房间去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曹家三公子竟然是。。。。。。”张灵昀说到这大笑起来,“老和尚这一宗,有意思有意思。”随着张灵昀的话他的笑声也越来越大,好在房间隔音好,要不然非得有人骂这不要脸的扰民之人。
小道士念叨的曹家三公子曹虎禅也回到了房间,只是他要大落地窗回到房间后径直得走到那个大落地窗前看着那地上的人,看着那日头落下,看着那玉兔升空,看着华灯初上,看着人散人聚,最后也只是叹息了一声“师父啊师父,究竟你是为什么啊?”终究是没人回答玄真这个问题。
陈导演一觉醒来突然发现剧组里多了三个人,一个人是杨大美人,这人陈导演自然知道,毕竟杨大美人也是混娱乐圈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吗。但另外两个人他就他不懂了,一个漂亮的比女人还漂亮的和尚,说实话陈导演导了这么多年的戏了,不是没见过美人,可是这和尚也太美了,要不是刘茜茜告诉导演这时个男的,导演就要请他去演女二号了。
至于另外一个吗,是个道士,虽然长的比普通人稍微帅点,但也在正常范围之内,就是好像永远赤着脚,而且很是自来熟,不到半天就给剧组里的演员,公作人员都混熟了,甚至到了放饭的时候还有几个小女孩把自己盒饭里的鸡腿给他,他也来者不拒全都笑纳了,就是也太不注重卫生了,吃饭的时候一会扣扣鼻子,一会抓抓屁股,也不洗手,看的导演有点反胃。
这两个人必须的问问来历,要不然睡不着啊。想到这就去找刘茜茜了,刚到刘茜茜的房车外,就听见里面有声音传了出来春莺啼鸣,娇音婉转,听到这声音,陈导演扭头就走,太他妈伤人了,怎么这样,老子又不是没媳妇,在工作期间还干这个,我可没和媳妇做这个,过了一会,脑子清静些了,回头一想,这位可真厉害,谁不知道这位神仙姐姐是对那个男的都没好脸,要不是这位神仙姐姐家里的势力大,估计早就在这个圈里混不下去了。可谁能想到,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子,吧这位谁都看不上的神仙姐姐给收了,还想怎样就怎样的。
要知道这可是剧组,那位神仙姐姐也不顾及一点,就随着他胡搞乱搞的。
“唉,我是要干什么来着。”一顿听墙根这位导演竟然把来的事给忘了。
回到片场看到那两个出尘离世得出家人,才想起来。“得,又得走一趟,希望这次别在遇到尴尬的时刻了。”心里想着向这房车走去,还故意走慢点,结果尴尬了,退回去等着吧。得亏今天上午没有刘茜茜的戏,副导演也能盯住不要紧的镜头,所以导演也当放了半天假。
等到快吃中午饭了,房车的门才打开,刘茜茜整理好衣服走了出来。陈殇却还在房车中,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杨大美人昨天夜里将她带来的东西给了刘茜茜,但刘茜茜打开后,发现里面全是药材还有一包烟叶,一封信。信上写着罗浮亲启落款写的是师父二字。看到这就知道这不是给自己的,而是给罗浮的。
刘茜茜将信给了陈殇后,就去洗澡了,她知道这信中写的必定是关于当年的事。
所以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什么时候该进。像现在这种情况,刘茜茜就知道她该退了。
信中果然写的是当年的事,但也是朦朦胧胧的,主要写的是老道士知道陈殇的身体出了问题,所以托人找了个药方,给他拿了些药,写着药该怎么用,烟叶怎么用。还有就是关于那两个出家人的。老道士告诉陈殇说这两个出家人的长辈他认得,也说了张灵昀和玄真是他让他们长辈派去的,为的是挡灾。看完这封信后,陈殇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出家人会来。
陈殇看着包里得药材和烟叶心里一阵暖融融的。少年离家,不管走了多远,家里都有人记着他。
京城,同样是少年离家,可是送回来的是一件血衣。家中之人仍有人说惦记他。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当年京城传出一句话来叫“生男方如李河图,生女当似赵洛书。”只是河图已逝,独余洛书。
李家大宅,书房。
李家大宅中的书房在这个世上能进去的不超过二十人,但这二十人中能够自由出入的也不过五人。
这五人里绝对包括了现在跟老人谈话的这个女人——赵洛书。
赵洛书,李家的大少奶奶。李河图的夫人。当年将赵家折腾了个够,要不是李家奋不顾身的跳进去将她们赵家拉了出来,现在的京城也不会再有吗句“赵家男人甲天下,赵家女人死不归。”这句话了,甲天下的赵家男人,现在在上海,虽然没有从政,但依旧震慑着世上的宵小,而死不归说的就是这个李家大奶奶。
想当年李家大奶奶嫁入李家时,是抱着那件送回来的血衣拜的堂。本来是当年李家老爷子和赵家的那个老祖宗订的娃娃亲,后来赵家失势本想着不连累李家,结果李家老爷子亲自将赵洛书接到了李家,对着太祖尊敬地说了一句这是我李家的儿媳妇,太祖念着孩子小,也念着这个李小鬼头当年为自己挡过枪,流过血,护着自己杀出过重重包围,便开了金口说到“这孩子我看着喜欢的很嘛。”就这一句话救了这个小女孩,等到赵家平了反,只是经过那十年,赵家以血脉凋零,二代中竟只余下两男一女,赵洛书便是留下来的唯一一位女孩,这还是李家保护的。
后来赵洛书时结识了李家二代的唯一男丁——李河图,日久生情,再加上李家对赵家的恩情。当年在那场浩劫最后,不希望赵家回来的几个家族,一起向太宗施压,结果是李家的那个男人,站了出来做了一个交换,赵家才回到了京城,结果就是赵家回来了,李家唯一的男丁只有一件血衣送了回来。
后来赵家大小姐不顾众人的劝阻,执意嫁到了李家,李家人当年其实并不愿意让那孩子嫁进李家,到底是人没了,为什么还要耽误一个女子的一生啊。
“爸,听说找到了?”那位大姑奶奶端着一杯茶进入了这个书房。
听见李家儿媳妇的声音,老爷子睁开了眼睛。快九十的人了,眼神还是那么犀利,打了一辈子仗的老人这是看到是自家儿媳妇才把眼中得精光收了回去,又变得和普通老人一样。
“对,找到了,只是苦了你了,那个宋家的小伙子是不是还是没结婚啊,要我看不行就应了他,到底喜欢了你半辈子了。是个痴心人,别在守着我这老头子了。”老人家没来由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老人说的话女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将茶放到了书桌上,开口道“爹,你是不是担心我容不下那孩子啊,要不让你怎么把我往外赶呢?”
听着儿媳妇的话,老人用手指了指儿媳妇,“是啊,赶紧走吧,我就是怕你容不下那孩子,赶紧走。”老人佯装怒容。
看着老人的表情,女人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得笑了笑“爹,家里总得有个主事的啊,两位姑奶奶都嫁人了,虽说都在京城,经常来看你,但终究是嫁人了。您老人家年纪大了,虽说家里这点小事难不住您,可是终归您是家里的顶梁柱不是,一有事就让您出面,也太瞧得起他们了。再说有些事您老人家不方便出面,就说这次给那孩子订婚之事,您老人家要是出了面岂不让人笑话。”李家大奶奶说完话,还帮老人将书桌上的书放到了老人身后的书架上。
女人的这番动作如果让能进入到这间书房的人看到恐怕会惊掉自己的眼珠子。
老人面前的书不是谁都能碰的,也不是谁都能看的。
“丫头啊,河图这一辈子没这福气啊。”听到老人说了这么一句。大奶奶的手停顿了一下,面不改色接着往书架上放书。“爹。是我没福气。”大姑奶奶放完书后,回到书桌对面“爹,听说这次订的还是秦家那位的干孙女,您就这么同意了,当年的事您。。。”说到这大姑奶奶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
听着大姑奶奶的话,老人哼了一声“当年都说是我为报杀子之仇将秦狐狸赶出京城,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李家河图死了,我是心痛不已,但那是家事,家事再大也大不过国事。秦狐狸虽然害死了我李家唯一男丁,但那是家事,怎比得过秦狐狸为国家做的事呢。”这话他二十年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包括他的两个亲生女儿。
听着老人的话才知道老人为国家付出了什么。“爹,好在河图还留了血脉,李家血脉没有断。”大姑奶奶宽慰这老人。
“是啊,就是苦了你了,那孩子的母亲一生苦楚,使得那孩子对他父亲怨恨到了极点。不好办啊!”说到这老人叹了一口气。
看到老人叹气,大姑奶奶笑了笑“此事好办,我去先见见那孩子,看看那孩子怎么想的。”
“这。。。。好吧,莫说你是李家人啊,那孩子还不知道呢。”老人朝着大姑奶奶交代到。他相信只要自家儿媳妇出手,那么必有所得。
毕竟那可是赵洛书,算尽天下的赵洛书。想到这老人交代了几句,便不再说了,当大姑奶奶要出去的时候老人突然说到“我记得宋家那小子现在也在湖北,你去见见他吧。”
大姑奶奶听到这话,扭头朝着老人笑了笑“爹,我说了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得鬼,见我回会去见的,也该让那人梦醒了。”
说完话,便走出了那个书房。老人看了看大姑奶奶的背影说到“何苦来哉啊。”
“此一生心有一人便足矣。”大姑奶奶抬脚走出了房门。
小留园中一个撑着伞的江南女子也走出了门,不过她走出的是小留园的门,但她的目的地和大姑奶奶的目的地是一样的,湖北襄阳,要见的人也是一样的,那个大兴安岭小道观出来的小道士。只是找人的目的确实不同的。一个为了替人看,一个为了自己看。替人看的是要他回心,回李家之心。为自己看的是要他救命,救自己之命。
襄阳的那人现在还不知道两个与自己密切相关的女人已经踏上了来看他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