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一挥衣袖,带走大家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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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汐摔倒在地,她的衣裙沾满血污与秽土,破破烂烂,狼狈不堪。
这些年,在仙宗饱受欺压,倾慕之人对她厌恶至极,家道中落,惨被退婚,母亲病逝,父兄入狱,名声颜面更是一路扫地……
“宋檀玉!我究竟如何招惹了你,竟要如此害我!”
驻足在寒狱上空的女子不屑一顾,一旁的白衣男子更是眼神冷漠。
女子看似随意地摆了摆手,柔声道:“亦行,我们走吧,再不必见她了。”
两抹身影御剑远去,而得了指令的一众散修当即鱼贯而入。
“你们别过来!”
慕汐在铁链的束缚中挣扎着,不多时便发出了一阵阵凄惨的叫声。
完结,撒花~~
“啊啊啊啊啊撒什么花,岂有此理!”夏木夕火速退出了App,长按图标选择了卸载按钮。
“怎么了?”裴司尧慵懒地歪着脑袋,黑眼圈似乎十分严重。
“哎啊,这神经不看也罢,不看也罢!”夏木夕一脸痛苦地埋起了脸。
“哦?女配叫慕汐,被男女主欺负惨的那个?”裴司尧半掀眼皮,一对桃花眼卷翘纤长。
“没见过这么坑的,作者文笔稀烂,雌竞得让人生理不适——”夏木夕又愤慨了几句,猛然回过神,“好家伙,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昨晚做梦一直都在说这个……”
夏木夕一滞,从沙发上快速爬起身,一把拉开了自家的防盗门,双手做出滚粗的动作。
“你今天可不能再睡在我家了啊,我的床这么小,不能分给你!”
“这样啊——”
裴司尧拖长了尾音,目光落在少女露出的小臂上,上面满是划痕。
他没精打采地挪到了门口,转头,桃眼一眨:“那看来只能让你去我家睡了。”
“啊啊啊啊!我不去我不去——”
裴司尧抱起嗷嗷乱叫的夏木夕,拿出的门钥匙上还挂着一枚小狐狸钥匙扣。
“我不想去啊啊啊——”
夏木夕像鲤鱼王一样扑腾了好一会儿,很快就没了力气,一动也不动了。
“昨晚我睡你家,今晚你睡我家,礼尚往来,不要客气。”
裴司尧勾起嘴角,钥匙孔一转,打开了隔壁的房子。
是的,他们是邻居。这些年,夏木夕每一次搬家,裴司尧都会在半个月后搬过来。
男人长腿踏进屋内,像丢抱枕一样把人丢到了卧室的大床上。
“喏,今天就睡我房间。”
少女在床上咕噜了一圈,头发凌乱:“哈?那你呢,兄弟?”
“这还要问,我当然是睡我自己房间啊。”
“哈?”
裴司尧看着女孩鸭子坐在自己床上,忍不住轻笑出声。他顺手捋了捋女孩脑门儿前的杂毛,沉声道:
“失眠患者,我这是大发慈悲地救你。”
夏木夕耸了耸肩。这是实话,和裴司尧一起睡确实比较助眠。
她从小就认识裴司尧。两家父母本是多年的朋友,年纪相仿的小孩成为了青梅竹马,互相看着彼此长大。
去年,裴司尧考上了重点大学;而今年,扬言要考得更好的夏木夕却高考失利。
最近就整日窝在家里,不干人事。
“司尧,我想吃鱼——”
“知道了,等着。”裴司尧拿起床头柜旁的剃须刀,确认房间里没有尖锐物品以后,走去了厨房。
许久,夏木夕看着眼前的一大桌营养餐胃口大开。
“啧啧,人间第一家庭煮夫,谁拥有你谁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现在幸福么?”
“幸福哇。”
夏木夕猛扒拉完最后两口饭,刚咽下肚,便觉得一阵头重脚轻,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裴司尧拿了一床新被子,质量柔软好似天边的云,他为她仔细地压好被角,目光淡淡的。
少女睫毛轻颤,平静乖巧。
裴司尧看着她不吭声,眼眸如同一汪深潭。
“果然睡着了最乖。”
他怀着不知怎样的心情望了许久,从床底拿出套牢在床角的绳子,长度刚好足够把人束缚在床。
少女依旧在梦境的边缘徘徊,意识模糊不清。
“醒来的话,会打我吧……”
他手中的绳子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动作熟练且迅速,眼神平静地如同喝水一般自然。
他爬上床,小心翼翼地凑近女孩的脸,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今晚就乖乖睡吧。”
房间做了特别的隔音处理,唯有机械表的声音和轻缓的呼吸声慢慢交叠,直到夏木夕从梦中惊醒。
少女的眼角湿濡,她蹑手蹑脚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被紧紧地捆住。
“为什么把我捆起来!”
装睡的男人坐起身,他用压倒性的力量欺身而上,看向青梅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想起几天前出门买菜的时候,有人看见少女在天台徘徊不决。
“我说过了,我大发慈悲地救救你。”
夏木夕被死死地压着肩膀,脸上涌动着愤怒的红潮,泪水也在眼中打转。
她气急败坏地挣了挣绳子,索性恶狠狠地瞪着男人的脸,试图朝着他的脖颈咬去。
裴司尧眼眸微暗,伸手快速地托住她的下巴,毫无预兆地吻了上去。
夏木夕的思绪停滞了,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所有深重的委屈似乎都被这个吻搅动了起来。
“唔……”
她抓着他的手臂,面对温柔的吻,有些不知所措,支离破碎的记忆化作夺眶而出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离开她的唇,眸中倒映着冷冷的月色。
她委屈地开口:
“裴司尧,你怎么就不放任我去死一死呢?”
他轻嗤了一声:
“那夏木夕,你怎么就不能听我的去活一活?”
她鼻头一酸。高考那天,她的父母遭遇了一场惨烈的车祸,双双殒命。
她在医院的走廊里徘徊了太多天。
可永无止境的内耗,却让她的心里止不住地发疯发狂发病发癫,难受到总想寻死。
知情的裴司尧缠着她,收起了家里所有的刀具,又为家里的每一扇窗户都加上了护栏。
“我帮你解开,今晚别再折腾了。”
少女静静地托着脸颊,情绪平和了许多,她盯着眼前的男人斯文地解开她脚腕的锁扣,作出一副狡黠的模样:
“你刚才,为什么吻我?”
裴司尧微抬眼皮,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我喜欢你很多年,你要知道活着还有更多意义。”
“是么……”夏木夕的眼泪悄悄地落下,落满了手心又洇湿了袖口。
过了许久,少女的啜泣淡了,她的声音小小的:“司尧,我想去旅游……”
裴司尧散漫地眨眨眼,轻轻地抵住夏木夕的额头,沉声道:
“你声音很小,我听不清。”
“不要凑过来。”少女嘟囔着退了退,佯装生气:“我说我想去旅游,听到没?”
他眼底克制着什么,淡淡道:“说说吧,想去哪里?”
我想去爸爸妈妈,司尧和我,都在的地方……
可她没说出声,只是缩回了柔软的被子里,喃喃道:
“想睡觉,困了。”
夏木夕在沉浮中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喝醉了,头梳云髻,身着妩媚妖娆的红鸾金缕裙,手执一件赤色鸳鸯肚兜牢牢套在了裴司尧的头上,还振振有词:
“以后你就有我罩着了,懂?”
裴司尧挑眉一笑,敞开半掩的紧实胸膛,戏谑道:
“就你,能罩住我的?”
?不是,这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