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命途计划”
震惊的神色迅速的填满了陈诺的瞳孔，大量的念想在其中明灭交织。
龙芸微微一笑，道：“程程和我说你在她手下读研的时候有段时间挺沉迷3D引擎的，现在几年过去了小陈你还记得图形学的三要素吧？”
“模型，模拟以及渲染”陈诺不假思索的回道。
“没错”
龙芸点点头，抬起茶盏抿了口。
“我之前和你讨论这么久命途与命途行者的本质，讨论命途作用的机理，其实都是在为了现在这个话题做铺垫”
“你是否察觉到了这里面的关联？”
陈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片刻后，低声道：
“将命途的机理总结归纳为一个大模型，将收集到的各类神秘知识作为拟合参数传入使其学习，再用已经被证实的可行行迹作为模拟标准去模拟、去二次拟合模型，最终在一个足够高能的虚数环境下将其按照命途的外在逻辑表现渲染”
龙芸放下茶盏，眯着眼眸，笑意盈盈的轻轻鼓起了掌。
显然她对陈诺的回答很是满意。
起身走到陈诺身后，柔夷搭在陈诺厚实的肩上，龙芸指了指前方，示意陈诺看去。
陈诺顺势望去，眸子又一次睁大了。
不知何时，一条栩栩如生的青龙出现在了他的正前方！
这时龙芸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说的那些我目前都已经基本做到了，其产物就是大模型「龙」，我将其在虚数大陆渲染出来之后，它就成为了你现在所见的这样”
“它似乎不具备智慧？我的意思是它做不到像Fairy那样”
“是的，它虽然突破了超凡的边界，但目前能做到的事情相比于Fairy非常的有限”龙芸出声打断了陈诺。
伸手触摸一下那由虚数能构成的「龙」，将其化作一道黛青色的云纹融入手臂后龙芸将自己的手臂递到陈诺面前，示意陈诺用手去摸。
小心翼翼的抚摸了几下龙芸手臂上的云纹后，陈诺恍然。
收回手臂，龙芸迎着陈诺的眸子，解释道：
“如你所见，「龙」虽然已经具备了我们方才讨论中一切命途应当具备的显性特性，但它既无法和我以外的命途行者共鸣，也无法赋予普通人虚数资质乃至于命途序列。
“目前它的虚数能能级甚至还比不上一只「小怪物」，而它目前所能真正涵盖的其实也就只有我自己，也就是「研究员」这一个小小的序列节点”
重新坐回座位，龙芸抿了口茶水，轻声道：“Fariy，投影一下”
话音落下，陈诺身前便投影出一个PPT，上面列举了龙模型的伪代码函数，以及几个重要参数的解释说明。
抬眼望去，陈诺瞬间就产生一种自己正在开组会的既视感。
已经带出过几十个博士的龙芸对陈诺此时面上露出的神情那可太熟悉了，不禁失笑着摇了摇头，道：
“小陈你别露出这种表情，现在我就是在和你开组会，虽然目前这个小组里就只有你和我”
此情此景让陈诺不禁回想起他的导师程曦，那个天天顶着一头杂毛的大雷女人。
龙芸说话时声音总是透着一股不急不缓的温柔，程曦却是干什么事情都是风风火火、毛毛躁躁的，动不动就是一句国粹。
不同于日日精心打扮、为人温婉的龙芸，程曦这人主打的就是一个不修边幅。
研一那年和陈诺混熟了之后，她就经常穿个裤衩子半夜跑出来找陈诺喝酒，在实验室的时候也经常穿个背心人字拖走来走去，当着陈诺的面扣脚丫子、伸手进欧派里挠痒痒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言行举止那是比陈诺那些个糙哥们还要糙。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才导致了容貌不差、F罩杯的她母胎单身到了现在这个岁数
抿了抿口茶水后，龙芸看向陈诺柔声道：
“小陈啊，目前能和我在这个课题上深入到这一进度的人说实话真的就只有你了，别人要么不是命途行者，要么就是学术素养太差、对命途也是一知半解。
“「龙」的前景我是无比看好的，哪怕它永远也无法迭代进化成一条真正的命途，但我相信它的每一次迭代进步都会为新时代的繁荣增光添彩和我一起将它慢慢完善吧，小陈”
“嗯！”
见陈诺回答的如此果断，龙芸愈发的欣喜。
稍加思索后龙芸就直接把自己备用的终端秘钥递给了陈诺。
终端秘钥看着像是一块璞玉，但前后端却都篆刻了密密麻麻的纹路，离得稍远一些便看不清了。
看着不明所以的陈诺，龙芸解释道：
“这是我的个人终端秘钥，通过它你可以直接调用Fairy和Saint，「龙」的原始数据私钥也存储在里面，包括我开发它时写的备注，你回去后先通过它申请一份公司卫星权限，把身份信息弄好，然后你就可以开始好好研究一下我着重标记的那几种参数了，我希望你可以结合你对命途的认知以及你的序列对它们做些微调，当然了，你如果能根据原始结构做出点你自己的东西那自然是更好的。
“目前渲染方面以Fairy的算力模拟一下还是很轻松的，你自己回家调好参了可以多试试，遇到问题了你就总结收集起来，周三嗯，周二或者周四的时候我都有空，你可以来我家，我们一起讨论一下”
龙芸说道周三的时候很明显停顿了一下。
对此陈诺只当是没听清，心下却是止不住的揶揄了起来。
一想到龙芸前脚刚刚和自己开完会，后脚就又被自己拉去喝酒的场景，陈诺的心中就止不住的冒出欢愉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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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从龙芸家离开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了。
程曦的学术水准也不差，但和龙芸这种开山级别的大牛比起来那就很不够看了。
陈诺提出了几个程曦脚丫子扣掉两层皮都不一定能讲清楚的问题，龙芸没费多少心神就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陈诺问题逻辑链中的关键谬误，随后稍加思索便深入浅出的给陈诺讲解清楚。
如此不过是几个问题下来，陈诺就觉得自己收获颇丰，心生自己回家就能立即写一篇一区大作的错觉。
回家之后。
陈诺躺在长宽三米开外的大浴缸里，壮硕的身躯潜在冰水之中，内心却依旧不甚平静。
一想到龙芸方才和自己说的那些东西，陈诺心头的情绪就止不住的激荡，好些让他悸动的念想此起彼伏。
不知在冰水里躺了多久，陈诺听到了手机的震动。
起身一看，发现是宋雯雯的微信：
「诺哥，李阿姨那边已经把钱打到你账上了，你看这周你哪天有空去一趟李阿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