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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粗浅的名字

    魔都农业研究所外。

    来自京城的研究员,站在袁老师身后,兴奋地如同过年期间,即将点燃烟花的孩童。

    “袁老师,您的学生,到底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啊,我好期待。”

    研究员故意抬高袁老师的期待感,企图捧杀这个学生的作品。

    袁老师只是从容地笑了笑:

    “哈哈哈,一个学生的一些拙见罢了,还请你不要见笑。”

    研究员摇摇头:

    “不不不,这可是袁老师的学生,肯定和外面的普通农业博士生是有区别的。”

    “总不能,他们在袁老师您的手底下学习,还敢搞什么学术造假吧?!”

    袁老师摆摆手。

    袁老师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农业研究。

    所以,在人情世故上,会有一些迟钝。

    再加上年纪太大,脑筋也没有以前活络。

    除去农业研究,这个贯穿他几十年生命的课程以外,其他的事情,都有些应接不暇。

    所以,袁老师并没有听出来,研究员话里话外对自己学生的捧杀。

    袁老师只是慈祥地笑着,回答研究员说:

    “哪里哪里,我的学生,不也和别人的学生一样,都还只是在学习阶段的人而已嘛。”

    “虽然,他们都很认真、很正直,做不出什么学术造假的事情。”

    “但是,学术水准,也就正常的研究员水平,你不要见笑就好。”

    袁老师话音刚落,研究员还没来得及接话茬,就见一个矮矮的人影,从建筑里跑出来。

    一个穿着朴素地像个农村人,系着土气花色围裙,扎着两条马尾辫的小姑娘,一边跑,一遍喊着:

    “袁老师,你总算是回来了。”

    袁老师看见来人,立刻招呼道:

    “李可文,你咋还穿着这身衣服呢?”

    “不是说要给我展现实验结果吗,咋滴,等我的时间里,你还往试验田跑了一趟啊。”

    此刻,如果是李可文的那群小姐妹,又或者是白斩,看见了李可文的这身装束,一定会惊地连下巴都掉下来。

    毕竟,当时那个戴着贝雷帽,穿着小裙子的那个时尚魔都女孩,和现在这个朴素的马尾辫姑娘,形象相差太大。

    然而,对于李可文而言,这副模样,才算是她原本的模样。

    和那群大小姐不一样。

    李可文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农业研究所、试验田里度过。

    只有很少很少的时间,才会回到市中心,和那群姐妹聚一聚。

    所谓的奢侈的、精致的服装,实际上李可文加起来也没几套。

    之前买下来那几套,也不过是为了在参加姐妹们的聚会时,不显得那么不合群。

    那些衣服,李可文在平时的工作、生活中,根本都用不到。

    在实验室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老师规定好的。

    从保暖内衣,到纯白外套,再到无菌一次性手套,全身上下都得按照规矩穿。

    在试验田的时候,要亲自与泥土、农苗接触,那些昂贵的衣服就成了累赘。

    当初,袁老师在教这些学生的第一课,就着重强调了一点:

    他的学生,不能只做纸上谈兵的愚者,必须要亲自下到试验田里种地。

    所以,只要是袁老师的学生,每个人,都至少拥有一身,最适合干农活儿的衣服。

    李可文快步跑到袁老师身边。

    袁老师敏锐地察觉到,这小丫头,似乎跑得没有之前那么慢吞吞了。

    李可文第一眼,注意力全部放在袁老师和袁老师的生活助理身上。

    跑近了,才注意到,袁老师身后,居然还有个“小跟班”。

    李可文问道:

    “老师,这位是?”

    袁老师乐呵呵地介绍:

    “这位是我在大会上认识的朋友。”

    “他现在,在京城农业研究所工作,是我们密不可分的研究伙伴。”

    研究员上下打量了李可文。

    他敏锐地注意到,李可文的鞋子上,沾染的新鲜泥土。

    这让他有些不爽。

    袁老师的手底下,居然还有这样冒冒失失的人。

    他并不排斥,亲自下田实验的研究员。

    相反,他还很尊重,这种愿意亲自感受、亲自种植的农研人。

    但,对他而言,袁老师是最特殊的人。

    既然这个学生,是跑到基地门口来迎接袁老师的,就不应该穿得这么随随便便。

    切,一个女博士,还咋咋呼呼、毛毛躁躁的。

    就凭你,也好意思,叫袁老师快马加鞭地从京城赶回来?

    研究员带着怒气,想:

    你个臭女人,最好真的是因为研究的问题,才把袁老师叫回来的。

    要是让我发现,你是因为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让袁老师甚至都不能在京城好好玩上几天……

    呵呵。

    看我整不整你就完了!

    研究员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诡异表情,伸出手:

    “你好,我叫严鸠,严格的严,斑鸠的鸠。”

    李可文没想到,袁老师居然还会把其他人带到他们研究所来。

    她慌忙地,把自己沾了点泥土的脏手,往围裙上蹭了蹭,与严鸠握手道:

    “你好你好,欢迎您来我们研究所交流。”

    “我叫李可文,是袁老师手底下的博士生。”

    严鸠的嘴角,不经意地勾勒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不怀好意地问道:

    “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李可武?”

    “可文、可武,还真是粗浅的名字。”

    这一句“粗浅”,就让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了火药味。

    李可文跟着袁老师这么长时间,在很多时候,也显得有些迟钝。

    但她毕竟还是个常与同龄人交流的年轻人。

    不可能听不出来,这句话当中的蹊跷。

    李可文收回自己的手,笑道:

    “我没有弟弟妹妹,是个独生女。”

    “父母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能像我的文采,能如我的祖先李白写的那样,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她冷笑一声,补充道:

    “但对于我来说,这个名字,并不代表那么好的寓意。”

    “我只知道:”

    “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

    李可文简简单单的两句回应,却是一种强有力的回击!

    打了严鸠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