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莹莹看见自己讲的过去的生活是这样悲惨，自己的人生是这样的磨难，毋天力好像在偷笑。就生气地脱口而说：“我这么可怜，你怎么还笑话我啊。”
毋天力收回遐想正正经经地说：“没有啊，你眼花了，我刚才忽然想起来，你后爹早晨看咱俩的模样，特别像一只老山羊。”王莹莹一怔，也“呵、呵、呵”地笑了起来。毋天力想，前一段时间，我说她可怜，她生气不让我说她可怜；现在她自己说自己可怜，又埋怨我不可怜她，这是什么道理。
王莹莹笑着说：“我和任姐到了南方。天力你知道任姐是做什么的吧。”王莹莹问。
毋天力说：“大概了解一点儿。王莹莹说：“任姐不让我做她那样的生意，她说，我一个人好养活，吃的不多，还能陪她说说话，给她每天做做饭。她出去了，我就一个人在家做饭看电视，有大哥们来了，就出去走走。等我长大了，找一个好的男人嫁了。”
毋天力问：“后来咱俩是怎么碰上面的。”
王莹莹说：“我和任姐在南方呆了三年。任姐说，她的年纪大了，大平市现在也开始和南方一样蓬勃发展，于是，任姐就回咱们大平市了。任姐在羊拐胡同租下601。当时租的时候，大平市的楼房很少，在这里租上一套楼房，既能抬高自己的身价，又不被人怀疑我们是做这种生意的，后来吴小玉，宋怀英她们断断续续来了。还在南方的时候，任姐有一个朋友是香港人，他的弟弟国豪特别喜欢我，想和我同居，我不同意，任姐也不答应。等我们回到大平。林国豪一直追到这里，那天你把我脑袋碰破的时候。刚好国豪坐飞机到大平，找到任姐，在601一直等我，我回家后，国豪看见我的模样，上前搂住我，我一下子就哭了。”此时，王莹莹一下子也哭了。
毋天力有些不知所措的也顺势搂住了王莹莹。王莹莹就势躺在他的怀里。
王莹莹说：“任姐后来同意我和国豪走了。我和国豪来到深圳一起生活了三年多。谁想到他是结过婚的人，在香港有妻子，有一天她的老婆和两个人，上门来，使劲打的打我，走的时候，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卷跑了。我披头散发的给国豪打电话。他没接，再也没接通过。”说到这里，王莹莹嚎啕大哭。
“新房主上门赶走我，谁能想到房子，他老婆也卖掉了。”说完，王莹莹，痛苦不已。
毋天力有些着急的说：“莹莹，别哭，咱不哭了。有我在。我就是你的靠山。有我在。嗬。”毋天力认真发誓地说。像是哄小孩儿。
男人么，不能随便认真的发誓，你认真的发誓，女人就认真了。
王莹莹在毋天力怀里说：“天力，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你爱她。可是天力我也爱你，自从这回看见你以后，我的心中就有了你的影子，再也忘不了了。”说完王莹莹脸对着毋天力的脸，泪眼朦胧地看毋天力。
毋天力看着眼前的美人梨花带雨，双唇抿着舌尖，舌尖红红的像是毒蛇吐芯，又像勾魂软刀。毋天力不禁吻了去。爱恋炙热，吻声啧啧，松树下的一片松针是二人的垫子，古老的松树又一次见证了人类的奇迹。
远处山谷有着人类的欢歌，众鸟和音。歌罢。滚滚林涛送回二人耳膜。两个人安静许久，侧耳倾听。
毋天力起身走到树后，撒了一泡尿。他看见王莹莹也走到一棵离他远一点的松树后面蹲下，远远看去，像是一只大白兔，在偷偷地咀嚼着地上的青草。
从来美的女人多蛇蝎，丑的女人多计谋，男人不管美丑多禽兽。
下山的时候，半山腰有一个人文古建，是一处道观，王莹莹说：“天力，咱俩去正清观走走吧。”天力随着王莹莹走到正清观。如果不是跟着王莹莹，毋天力很难发现这里有座道观，门口两株柏树，高耸入云。走进道观，里面古朴典雅，但墙壁斑驳灰白，有了一点颓败的样子，时有清风送铃，声震悦耳。一看，此地就是世外修仙，参心内省的好地方。一位白须长髯，头戴道冠，身穿已经破旧的道服，肥大宽松的袍袖包藏乾坤，吐纳宇宙。他站在三清宫前，垂眉肃穆，像是参醒，又像等待来客。两人向老道士鞠了一躬。
王莹莹说：“道长。”
道长双手抱拳略微拱手。微笑不言。
王莹莹说：“师傅，想来找您算一卦。”又说：“您还记得我吗，小时候，常来您这里玩儿。”
老道长说：“年代久远，不曾记得。”说完，老道士转身走进东厢房里面，房门外上写“静室”。
老道士拿着签筒回到他俩面前。递给王莹莹。说“摇吧。”
王莹莹接过后：“摇出一签。”拿起递给老道士。又把筒递给毋天力。毋天力想了想，轻轻的筛出一签。把桶和签双手恭敬地送到老道士手里。
老道士看后说：“此乃周易之签。”
王莹莹说：“老师傅，说的啥，好不好。”
毋天力没有说话，双眼注视着老师傅。
老道士指着王莹莹说：“既济。”
又一指毋天力说：“未济。”
王莹莹说：“啥意思啊，好还是不好。”
老道士说：“没有好与不好。”
王莹莹见师傅不再说话，示意毋天力走吧。毋天力从兜中掏出十元钱，走进三清宫大殿，将钱放在中间元始天尊面前的供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