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趣,一个穿着虚元道常服的女子,修炼的却是邪派功法。”
沙虫之王转动头颅,盯向了姜渐。
“而你身上佩戴的是元域东边元天道门的物件,你们两人怎么纠缠在一起的?”
姜渐苦笑一声,他没想到沙虫之王如此的八卦,指了指腹部的伤口。
“正邪不两立,当然是争斗中误闯了宝地。”
沙虫之王那双在黑暗中显得幽绿的眼睛,左右瞧了遍两人,摇晃着巨大的脑袋。
“我不管你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既然来了我的地盘,也算是一种缘分,要是你们掉进了别处,怕是会被沙虫吞噬。”
这沙虫之王沉闷的声音,在坑洞中回荡,这坑洞简陋无比,根本就与他自称的身份不符。
“哼!我和这老头能有什么关系,恨不得杀了他!”
秦青若听到沙虫之王有些误会两人,可能是知道了刚才在流沙暗道处的情景。
而姜渐丝毫未在意,细细嚼着沙虫之王所说的话。
这沙虫之王的实力必定比他们两人高出一阶,恐怕有相当于元婴境的修为。
当发现他们两个外人修仙者,闯了进来,没有选择偷袭杀害,反倒是令手下把他们带来此地。
要说这沙虫之王十分好客,姜渐自然是万分不信,想来是有事求于他们。
“阁下不杀我们,想必是要我等做些事情吧。”
沙虫王庞大的头颅,靠向了姜渐,用他小量的脑容量思考着面前的修仙者,为何一眼就看出他的小心思。
“不错,这次请两位过来,就是有要事委托,我想两位不会拒绝吧。”
听到沙虫王颇有威胁的话,秦青若咬了咬嘴唇,脸上已是满布寒霜。
姜渐却是呵呵一笑,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问道:“阁下说笑了,我现在身受重伤,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而她灵力枯竭,要不等我两人出去,取下腹部的法宝,再来此地协助。”
沙虫王立马直起身躯,凌空地望着姜渐,发出桀桀的笑声。
“不要拿我打趣,若是真的放你们出去,一去不返,难不成我还要去元域找你们?”
沙虫王说着,眼神猛烈发出一道幽深光芒。
地面上的黄沙飘了起来,包裹住了幻蝶钗。
还未等姜渐有所反应,那团黄沙直接向外一拽,把幻蝶钗抽离了身体。
腹部彷如被撕裂,反复破裂的伤口,让姜渐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强忍着疼痛。
沙团散去,幻蝶钗从流沙中跌落。
秦青若刚想动身去捡拾,却被姜渐抢了先机,弯腰便把幻蝶钗顺到了手中。
“把幻蝶钗还给我!”秦青若动怒地娇喝道。
姜渐体内的灵力在幻蝶钗离体的时候,已经开始恢复,当即把幻蝶钗收了起来。
“不要急,我先替你保管。”
“哼!”
秦青若双手叉腰,一时拿姜渐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幻蝶钗消失在面前。
“你的伤只要静养就可痊愈,这样就可以去替我办事了吧。”
沙虫王再次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助人为乐的得意感。
姜渐无语地看向沙虫王,这虫子怕是个傻子吧,如此暴力的抽离法宝,简直像是用了酷刑一般。
“不知阁下有何事委托我们?”
“我要你们去往西百里的地方,取来化骨花,这化骨花可破世间任何坚硬物体。”
“阁下不要怪罪我多嘴,化骨花岂不是你的克星,为何还要收集来?”
姜渐顿感疑惑,看向浑身上下皆被硬壳护住的沙虫王,这不是自找难受。
沙虫王沉默了,姜渐与秦青若大眼瞪小眼。
“我还是说明吧,我本是大漠域的地下之主,与人族修仙门派分管大漠域,人族管理黄沙之上,我掌权着黄沙之下。”
“不过在百年前,我的部下黑毒蝎背叛了我,他不满与人族共享大漠域,提议想要驱逐人族,让我们沙虫一族独占大漠域,我拒绝了他。”
沙虫王自顾讲着,说到此处怒气便涌了上来。
“没想到黑毒蝎竟暗中联合族群中对我不满的势力,偷袭重伤了我,幸好我的实力在他之上,带领着手下逃了出来,在此休养生息,现在我已接近恢复从前,但是百余年来,黑毒蝎掌握了沙虫一族的权力,虽说能够分庭抗争,但我的部下不断减少,拿黑毒蝎毫无办法,所以我便想用这化骨花对付黑毒蝎。”
“难怪我们攻占大漠域时,沙虫一直没有出现,使得我们没费太大力气就夺得大漠域。”秦青若恍然大悟,才知晓原来沙虫一族在黄沙以下争夺权势,顾不及黄沙以上的人族之乱。
姜渐思考利与弊,又问道:“这化骨花那黑毒蝎不知道?”
“那化骨花长在一艘坠入大漠域的飞船里,内有一副奇特白骨守护,我们沙虫身躯庞大,去那里还未靠近就被发现,因此需要你们悄悄潜入,偷取这化骨花。”
沙虫王无奈的讲道,若是自己能打过那白骨,那还需要请求面前的人族。
“说得轻巧,只怕我们一进飞船,就被白骨杀死。”姜渐摇头不愿意道,连沙虫王都忌讳的存在,让他去冒这个险是万万不可。
就连一旁的秦青若也急忙点头,表示自己的意见和姜渐一样。
“现在你们被困在黄沙之下,没有我们给你们开道,恐怕一辈子都离开不了这里。”
沙虫威胁道,他不怕姜渐不答应。
姜渐却是回了一笑,“待在这里也不错,起码有美人相陪,此生不会寂寞。”
“你,流氓。”秦青若气急败坏,秀足一跺沙土,转身不想理会姜渐。
“呵呵,看来小美人不想和你在一起啊,当然我不会让你们就这般去,喏,穿上这土源衣,就可在沙土中隐蔽气息。”
两套土黄色的软甲,从两人的脚下钻了出来,上面散发着极具浓厚的土属灵气。
姜渐见推辞不掉,只能苦笑地拱手说道:“既然沙虫王看得起我们两人,那只好为阁下冒险一次了。”
说罢,为显示诚意,他自己退去了长袍,套上了土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