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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满满想替阿肆清楚障碍

    满满扬起一抹亲和的笑,礼貌问道:

    “三位大哥,可否给我们兄妹俩匀一碗热汤喝?”

    萧靖丞下意识看了一眼那锅里煮着的东西,蹙了蹙眉。

    但或许是实在太渴太冷,又或许是满满之前生气镇住了他,他这次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全程当个哑巴。

    其中两人望向中间坐着的人,中间的男子虽然也很狼狈,但眼中隐隐藏有精光。

    “可以。”

    满满与萧靖丞得到了一碗汤,她道完谢后便端着那个带有豁口的碗坐到了佛像的脚下。

    再说蹭火堆的话是说不出来了,毕竟这三人警惕的神色她也看在眼里。

    满满先吹了吹,再屏住呼吸小喝了一口。

    味道确实不怎么样,应该是混了野菜,还有蘑菇,带着股腐味;但在这恶劣的天气里,能找到这些已很不容易了。

    热乎乎的汤水下肚,她舒服得吁了一口气。

    萧靖丞看着她端着碗,就这么自顾自地坐下喝了一口,丝毫没有管自己的意思;虽然他对这一看就不干净还难喝的汤没有兴趣,但被满满这么忽视,他眼中不禁染上几丝羞恼。

    他正准备移开视线,就对上了满满抬起来的目光。

    满满眉尾一挑,有些好笑,拍了拍旁边的地儿。

    萧靖丞抿着唇,犹豫了一瞬,还是黑着一张脸挪了过来坐下。

    他刚坐下,一碗散着怪味的热汤递到了他的面前,那味道冲得他身子猛地一后仰。

    “你做什么?”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满满尴尬地朝那边三个注视着他们的人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

    “小点声,你以为还在上京呢?没人伺候你,也没有山珍海味,喝不喝?不喝冷死你算了。”

    “你!”

    萧靖丞不想被看不起,也怕生病了以后没人管,只能不情不愿地接过碗,同时偷偷闭气,猛地灌了一口。

    可他低估了汤的温度,一入口烫得他“噗”的一下喷了出去。

    一时破庙里的气氛一凝,只能听见外面滴水的声音。

    喷完后,萧靖丞心虚了一瞬,转而带着那种很烦躁但无能为力的表情看着满满。

    “真是惯的。”满满又好气又好笑地吐槽,把碗拿了回来。

    萧靖丞轻轻吸着气,好容易缓解了嘴里发烫的感觉,余光看见满满又喝了两口汤,眼中露出一抹深思。

    她看上去真不像上京的贵女,不怕苦,不做作,还有各种奇怪的生活技能,半点娇生惯养的毛病都没有。

    真奇怪。

    萧靖丞不由得出了神,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了满满端着的碗上。

    可下一秒,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瞪大了眼睛,耳根也红了一片。

    萧靖丞:等等!这碗……她先喝了一口,我又喝了一口,她现在还在喝……

    岂不是他们二人共饮了一碗水?

    而且,自己刚刚喝的哪边来着?

    完全想不起来。

    满满瞥了他一眼,警惕道:“你耳朵怎么红成这样?冻的?壮得跟牛犊子似的,别生病了吧?否则,我可不管你。”

    萧靖丞被她侧身带有躲避性质的动作伤到了,气笑了,“放你的心吧。”

    “最好是这样。”

    满满说着,将碗送回,好声道谢,同时自己从破庙内四处捡了些断的木头,又借了那三人的火,另在角落处生了个火堆。

    萧靖丞看着她交际、忙活,虽一言不发,但眼中隐隐透露出来的惊讶和佩服,自己都不清楚。

    只不过……他放狠话的时候很坚定,但夜晚来临,两人各自靠坐在一边。

    满满因为男女大防,就算衣裳湿了也没有脱下来,而是直接在火上烤着。

    她正想问萧靖丞为什么傻不拉几地不知道脱外衣。

    一抬头,就见某人靠在墙边,脸上酡红,整个人昏昏沉沉、摇摇欲坠的样子。

    她连忙靠过去问:“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萧靖丞立马回答。

    但他或许也知道自己此时有气无力,双眼半闭不闭的样子很没有说服力,正想再嘴硬两句。

    忽然一抹软软凉凉的触感贴在了自己滚烫的额头上,舒服极了。

    他甚至屈从本能地想再靠近这股清凉一些。

    “你发热了。”但满满已经将手挪开了,还附赠了个白眼,嘀咕道,“真就和鸭子似的,烫熟了嘴都是硬的。”

    萧靖丞不想说话,看着她起身朝门口走去。

    要走了么?将他丢在这里?

    这个感觉好熟悉,好像曾经历过一回一样。

    他闭上眼自嘲地笑了一下。

    不一会儿,满满回来了,将手里打湿的帕子“啪”一下贴在萧靖丞的额头上。

    后者下意识急忙捂住。

    “得亏现在在这儿的人是我,不然呐,你就要熟咯。”

    说着,满满背着另外三个人的方向,从布包里拿出一颗小药丸喂到萧靖丞嘴边。

    “吃了它,虽不是很对症,但只能将就着来了。”

    萧靖丞也分不出神细想,乖乖地张嘴。

    下一秒,他苦得一张脸皱到了一块儿,整个人都清醒了些,一双眼睛瞪着满满。

    满满还以为他又生气了,二话不说趁他没反应过来,又往他嘴里塞了颗什么,便直接回去,往铺好的简陋草床上躺下了。

    隔着火堆,萧靖丞抿了抿唇,口中甜甜的味道像会动一样,游走在四肢百骸。

    天黑得很快,他困得不行,不知何时,头一歪便睡着了。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梦中。

    只知道自己骑着马在追逐着一只猎物,那鹿跑得很快、很快,他射出一箭……

    可画面一转,他被困在一个很深的坑里,脚下是被木刺戳死的坐骑的尸体。

    幸好他反应快,不然此时被扎死的人就是他了,可他也受了伤。

    “谁?!是谁要害我!?”他愤怒地大喊。

    有一个人从顶上探出头来,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是他厌恶的裴肆!

    他刚想说话,又有一个声音传来:

    “不过一跳梁小丑耳,我知阿肆未将他放在心上,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为难,坏你大事,满满想替阿肆你清除障碍。”

    满满?

    对!是殷满满!是殷满满设计杀死了自己!

    可,她方才还喂自己吃了饴糖……

    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梦里的场景逼真得不行,萧靖丞蹙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

    然而此时——

    破庙中假寐的三人蹑手蹑脚地起身,不约而同地走向了看上去毫无防备的二人。

    一双眼睛泛着淫邪的光看着熟睡的满满,向她缓缓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