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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城中百态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宫殿的地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秦恒命人传王信觐见。

    王信匆匆赶来,恭敬地行礼道:“陛下,末将前来听命。”

    秦恒见到王信来之后,询问他:“现在境界可稳固了?”

    王信连忙回道:“多谢陛下相助,末将的境界已然稳固。”

    秦恒微微点头,神色稍缓道:“如此甚好。朕今日叫你来,是有要事要你办。”

    王信抱拳道:“陛下但有所命,末将万死不辞。”

    秦恒目光凝重,沉声道:“等一下,你选十几名破军卫的人,随朕一起出城办一件事。”

    王信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陛下,不知此番出城所为何事?如今局势紧张,城外恐有危险。”

    秦恒说:“无妨,你只要照办就行了,其他的事不用管。”

    王信心头一凛,赶忙应道:“末将不敢多问,谨遵陛下旨意。”

    秦恒微微眯起双眼,语气坚定地说道:“速去准备,半个时辰后出发。”

    王信拱手道:“是,陛下!”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去。

    半个时辰后,王信带着挑选好的十几名破军卫整齐地排列在含元殿外。秦恒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腰佩宝剑,大步走来。

    “出发!”秦恒一声令下,众人翻身上马,向着皇城外疾驰而去。

    就在秦恒带人离开含元殿后,守在朱明门的侍卫赶紧对身边的人说“快去禀告张统领,陛下带人离开了含元殿。”

    众人来到皇宫最后一道门承天门,守城将领张振看到是秦恒,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迎接,脸上堆满了恭敬的笑容。

    张振微微躬身行礼,小心翼翼地问道:“臣张振拜见陛下,您这是要去往何处?”

    秦恒神色平静,目光直视前方,淡淡说道:“朕打算出去走走,看看玄京城的城防,为应对武国来敌提前做些准备。”

    张振神色一紧,忙抱拳说道:“陛下,还是让臣派人保护您吧,太后也有旨让臣确保陛下的安全。”

    秦恒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回道:“替我谢谢母后。不过不用了,有王信和他的侍卫就行了。”

    张振虽然是被太后派来监视秦恒及他带入宫中的 200 侍卫的,但此时看到秦恒只带了十几个人,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了些,便说道:“那陛下小心,臣恭送陛下。”说完便让秦恒出去了。

    秦恒不再多言,双腿一夹马腹,率众冲出城门。

    张振让秦恒出宫后,便派人向太后禀报说秦恒带人出去了。

    景仁宫内,太后正由宫女伺候着梳妆,听到身旁侍女林悦的禀报,太后眉头微皱,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这皇帝,带十几个人出宫能做什么?”赵云湘语气中透着疑惑与不满。

    明月小心翼翼地回道:“太后,张统领说陛下是为了视察城防之事。”

    赵云湘听后,皱了皱眉头,反问道:“他能有这般心思?”

    随后又说道:“不用管他,只要他不在皇宫里乱来就行。”

    秦恒出了皇宫后,并没有着急出玄京城,而是在城内观察起来。他身着劲装,打扮如同一个外出的富家公子,身后跟着十几名侍卫,一路低调前行。

    此时的玄京城,弥漫着紧张与忧虑的气氛。街道上行人匆匆,比起往日的热闹,如今显得冷清了许多。秦恒看到街边的商户们个个愁眉苦脸,彼此低声交谈着。

    “这武国大军就要来了,咱们这玄京城能守得住吗?”一个老者满脸愁容,唉声叹气地说道。

    “谁知道呢,听说武国的兵力强盛,咱们恐怕凶多吉少啊!”另一个中年男子忧心忡忡地回应着。

    “连先帝都战死在了绝岭关了,此时城中只有四万守军,恐怕难以抵挡啊。”一个年轻人神色黯然地插话道。

    秦恒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沉默不语,因为他知道这是事实。

    几个月前,武国扣关,先帝御驾亲征,于绝岭关战败,为保护大军撤离,身先士卒抵挡武国大将军魏无炎,最后战死。

    秦恒继续在玄京城内走着,路过一处空旷的场地,只见一群孩子正在那里欢快地玩耍。

    他们手持木棍,模仿着士兵的样子,口中喊着“杀啊,保卫玄京城”,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全然没有大人们那般沉重的忧虑。

    秦恒驻足观看,心中五味杂陈。这时,一个小男孩不小心摔倒在地,哇哇大哭起来。

    秦恒走上前去,将小男孩扶起,轻声安慰道:“莫哭莫哭,勇敢些。”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块从皇宫出来时带来的小点心,递给小男孩,“来,吃块点心就不痛了。”

    小男孩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秦恒,抽噎着点了点头,接过点心,破涕为笑。

    秦恒又把剩下的点心分给其他孩子,孩子们欢天喜地地接过,围着秦恒叽叽喳喳地说着谢谢。

    秦恒微笑着摸摸他们的头,然后起身,继续往前走。

    王信紧跟其后,忍不住说道:“公子,这些孩子如此纯真,但愿我们能守护住他们的未来。”

    因为是便装出行,所以秦恒便让王信称呼自己为公子而不是陛下。

    秦恒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都是我大离的子民,朕自当竭尽全力来守护他们。”

    秦恒起身,继续往前走。路过一处正在修缮的城墙,他看到劳工们汗流浃背,却依旧忙碌不停。

    秦恒走上前,问道:“这工事进展如何?”

    一个劳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位公子,您自己看,照这个速度,怕是来及啊。”

    秦恒反问道:“难道官府就没有加派人手吗?”

    劳工回答说:“加派了,但是人心惶惶,虽说也有些人自愿而来,但奈何材料稀缺。”

    秦恒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会劝官府想办法解决材料之事,你们务必加快进度。”

    劳工听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猜测到了秦恒的身份不简单。

    王信在一旁说道:“公子,此事需从长计议,如今城中物资匮乏,恐一时难以筹备齐全。”

    秦恒看了他一眼,语气坚定:“无论如何,城防工事不能耽搁,若让武国大军轻易破城,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