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看这是什么?”小宫女翠竹慌慌张张的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惊得赵婉兮心头一颤。
她抬眸看去,只见翠竹手中捧着一只鎏金嵌玉的锦盒,盒盖微敞,露出一角明黄色织锦。赵婉兮认得,那是皇帝专用的信函,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何事如此惊慌?”赵婉兮努力稳住心神,接过锦盒,缓缓打开。
盒中静静躺着一封密函,上书“十万火急”四个大字,字迹潦草,笔锋凌厉,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赵婉兮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呼吸一窒,脸色骤变。
“这……这是从哪里发现的?”赵婉兮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手中的不是信函,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翠竹怯生生地答道:“回娘娘,秦公公方才来传皇上口谕,说是有要事商议,奴婢正要请您去御书房,却在门口的石狮脚下发现了这个锦盒……”
赵婉兮心中一沉,脑海中飞速闪过无数个念头。这封涉及前朝机密的密函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寝宫门口?是谁想要陷害她?
未等她细想,秦公公尖细的声音便在殿外响起:“皇上驾到——”
赵婉兮还没来得及反应,皇帝便已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把夺过赵婉兮手中的密函,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上面的内容,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气。
“这封信,你可认得?”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赵婉兮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自己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周丞相正躬身向皇帝汇报着密函一事。
“皇上,这密函上所书之事关系重大,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啊!”周丞相语气沉重,眉头紧锁,“微臣仔细辨认过,这密函上的笔迹,与婉贵妃颇为相似……”
皇帝闻言,脑海中浮现出赵婉兮平日里聪慧过人的模样,心中疑窦丛生。他挥退了周丞相,独自一人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脸色阴晴不定。
“来人,传婉贵妃!”
赵婉兮步履沉重地踏入御书房,皇帝凌厉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她的心脏。她看到书案上那封刺眼的密函,字迹的确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难道真有人想借此陷害于她?
“皇上,臣妾从未见过这封密函,更不可能写下这些文字,臣妾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赵婉兮跪倒在地,语气急切,试图解释,但皇帝此刻怒火攻心,根本不听她任何辩解。
“大胆!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这密函上的笔迹,朕绝不会认错!”皇帝猛地拍案而起,怒视着赵婉兮,眼中满是失望和怀疑,“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这密函究竟从何而来?”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这其中定有误会啊!”赵婉兮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无法打动皇帝半分。
“好,好得很!你竟敢欺瞒朕!”皇帝怒极反笑,语气冰冷,“朕再也不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来人,将婉贵妃禁足于昭阳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赵婉兮绝望地闭上双眼,任由侍卫将她带走,自己此刻百口莫辩,唯有找出真凶,才能自证清白。
消息传到后宫,一石激起千层浪。郑昭仪得知此事后,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故意在其他妃嫔面前添油加醋,将矛头直指赵婉兮。一时间,流言蜚语甚嚣尘上,赵婉兮成了众矢之的,人人避之不及。
回到冷清的昭阳宫,赵婉兮的心跌入谷底,自己是被陷害的,但她现在孤立无援,该如何洗刷冤屈?她细细回想事情的经过,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密函上的笔迹虽然与自己相似,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出些许不同,这说明,模仿她笔迹之人功力尚浅,或许能从这方面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