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仪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赵婉兮还不肯放过她。她强装镇定地反驳道:“婉妃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本宫的宫女日子过得好了一些,你就怀疑到本宫头上了吗?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是不是牵强,昭仪娘娘心里清楚。”赵婉兮没有理会郑昭仪的狡辩,而是转向胡君泽,语气诚恳,“皇上,臣妾并非无故怀疑。臣妾昨日偶然得知,昭仪娘娘宫里的翠柳,最近出手阔绰,不仅添置了许多金银首饰,还给家里寄去了不少银两。翠柳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哪来那么多钱?臣妾斗胆猜测,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胡君泽听闻此言,眉头微微皱起。他虽然宠爱郑昭仪,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如果郑昭仪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绝不会轻饶。
“来人,去把翠柳给朕叫来!”
郑昭仪心中顿时慌乱起来,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赵婉兮,却不敢违抗胡君泽的命令。
很快,翠柳就被带到了御书房。她本就胆小,此刻面对皇帝的威严,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几乎要跪倒在地。
“翠柳,你老实告诉朕,你最近是不是发了什么横财?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谎言,朕绝不轻饶!”
翠柳偷偷看了郑昭仪一眼,嘴唇动了动,却不敢说话。
“怎么,不敢说?”胡君泽的声音冷了几分,“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
“皇上明鉴,奴婢……”翠柳支支吾吾,不敢说出真相。
“翠柳,你最好想清楚再说。”郑昭仪突然开口,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本宫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本宫相信,你一定不会做出背叛本宫的事情,对吧?”
翠柳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她看了看郑昭仪,又看了看赵婉兮,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赵婉兮将翠柳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已然明了。她上前一步,温声说道:“翠柳,你不必害怕。皇上只是想知道真相,你只管实话实说便是。你若真的忠心护主,就更应该说出实情,为昭仪娘娘洗清冤屈,不是吗?”
翠柳瑟缩着身子,在三位主子的目光下,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小兽,无处可逃。赵婉兮柔和的声音仿佛一缕阳光,让她在绝望中看到一丝希望。她偷偷抬眼看了看赵婉兮,又看了看面沉似水的皇帝,心中天人交战。
“皇上,忠言逆耳利于行。翠柳或许是一时糊涂,被人蒙蔽,才会做出错事。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给她一个机会,也给昭仪娘娘一个机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赵婉兮不卑不亢,字字清晰,眼神清澈坚定。
胡君泽沉默片刻,他心中对郑昭仪已经产生了怀疑,但多年相伴的情分,让他还是想听听郑昭仪的解释。他将目光转向翠柳,语气严厉:“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朕恕你无罪。”
翠柳身子一颤,皇帝的威严让她不敢再有任何隐瞒。“皇上饶命,奴婢…奴婢确实做了一些错事,但都是昭仪娘娘指使的…”她断断续续地,将郑昭仪如何指使她接近御书房,如何在密函发现地点附近故意制造动静,以及事后如何用金银珠宝封口,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郑昭仪脸色惨白,她想阻止翠柳,但面对皇帝凌厉的目光,却什么也说不出口。自己完了。
“皇上,你听臣妾解释,翠柳这丫头是在胡说八道,臣妾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一定是有人指使她诬陷臣妾!”郑昭仪慌乱地为自己辩解,但她的语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自信。
胡君泽冷冷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失望。“事实如何,朕自会查明。来人,将郑昭仪带回宫中,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就在郑昭仪被侍卫带走时,她突然转身,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和一对手帕,哭诉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这封信是婉妃妹妹写给前夫的,而这手帕,是婉妃妹妹绣的,上面还有她的名字…”
赵婉兮心中一凛,这分明是栽赃嫁祸!她正要开口,却见胡君泽已经打开了那封信,仔细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