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谖的女子,不光二哥喜欢,本王也喜欢。”
傅远怀站在床榻前,清冷的月光落在谖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朦胧,她呼吸声很浅,秀眉微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也睡不安稳。
他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傅晚亦的这句话。
眼底的怒气逐渐蔓延开。
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谖长睫微颤了几下,缓缓的睁开眼,看到床边立着的男人时,吓得轻呼一声,拥着被子坐起来。
“殿下……”谖迷离的眼中带着氤氲。
傅远怀顺势捏起她的下颚,狭眸轻眯,眼底带着深不可测的流光,“你这张脸可真美……”
谖心头一颤,吓得一动不敢动,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只有一双眼眸微晃着。
“你知道今天傅晚亦跟本王说了什么吗?”傅远怀脸上带着邪光,语气轻柔却让人不寒而栗。
傅远怀大掌用了几分力,谖吃痛的轻咛了一声,被迫仰着头看他。
傅远怀缓缓的贴近她,谖能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气息,耳垂滚烫。
“他说,他也喜欢你。”
谖惊慌失措的看着他,紧接着听见傅远怀在她耳畔逼问道:“怎么?一提傅晚亦,你就紧张的不成样子,喜欢他是不是?嗯?”
最后一个字他咬着牙问道。
谖眼眶瞬间湿红了,无措的摇着头。
她不知道亦王为什么要这么说,明明他在乎的只有亦王妃。
傅远怀见她不说话,又想起之前她曾问过自己要如何处置亦王,眼底的怒气蔓延开来,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
“说!喜欢他是不是?”
谖像个水做的娃娃般,只要他一用力,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泪水涌出。
但这泪水在傅远怀看来,就是被他戳穿心事的证据,他心底的怒气瞬间放大了好几倍。
“我没有……”女孩胆怯的摇头。
衣襟被傅远怀粗暴的揪起,傅远怀不费力的拽着她来到铜镜前,不顾她的挣扎将她背后的衣衫撕开。
白皙的后背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谖眼中噙满了泪水,死死的咬着下唇,眼中满是屈辱和伤情。
一条狰狞的疤痕如同蜈蚣般盘在白皙光滑的脊梁上。
傅远怀掐着她的脸颊强迫她转头看着铜镜。
那条疤是当年她从青楼跑出来,被她亲生父亲用竹条打出来的,随后她又被卖到了青楼,但因为身上落了疤,导致价钱低了不少,她又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
那是她不愿意回想的记忆。
“好看吗?”傅远怀贴着她的脸颊,冰冷的眼底夹杂着一缕疯狂。
谖泪眼婆娑的摇头,身子拼命的挣扎,却无法逃脱他的钳制,她被按在铜镜上,随着呼吸,铜镜上带出一小片雾气。
“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谖痛苦的闭上眼,豆大的泪珠落下。
她只是因为秦茉欢……因为秦茉欢心系亦王,所以才忍不住问的……
“只是什么?只是因为有亦王妃在,你不好和他正大光明的偷情是不是?”身后的男人声音透着鄙夷,“你配吗?情投意合双宿双飞……岂能轮得到你?!”
他钳着她的大掌又用力了几分,谖痛的眼眸湿红,却死死咬着下唇,眼中带着绝望的痛楚。
身体被抛到床榻上,咸苦的泪水被身上的男人一一吻去,她半阖着眼睑,任由傅远怀对她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傅远怀从一片湿润中清醒,他看着床榻上满身伤痕的女孩,心中划过一抹痛。
傅远怀缓缓的蹲下身子,望着谖惨白的小脸,探出大掌抚上她冰凉的脸颊。
谖惊吓的轻颤了一下,下意识的别开脸。
傅远怀眸心漆黑,大掌顿了一下,起身,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摔门而去了。
那日之后,谖有七八天没再见到傅远怀了。
她常常望着窗棂外的那一片蔷薇花发呆。
冬季并不是蔷薇花盛开的季节,所以傅远怀在花池上搭了个棚子,每日派专门的侍女去烧炭供暖,保证每支蔷薇都是盛开的。
正殿来了两位大臣,穿着朝服,看着都是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
傅远怀在大殿中设宴款待二位。
酒过三巡,其中一个大臣说道:“微臣此次来,还特意带来了一女子来给怀王殿下贺喜。”
大臣朝殿外招了招手,一穿着薄纱的少女款款走来,脚踝处的水晶坠子随着摆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大臣带着几分醉意,粗声粗气道:“见了怀王殿下还不行礼问安?”
那女孩立马恭顺殷勤的跪下,声音悦耳,很是勾魂,“奴婢见过怀王。”
傅远怀恣意的用扇柄挑起女子的下巴,扔下扇子,“小了点吧。”
那大臣愣了一下,脸上带着几分紧张。
他可是听外头传,怀王今日得了一女子,那女子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被傅远怀藏在屋子。他这才投其所好的。
那女子媚眼如丝的偷看着傅远怀,提着裙子利落的跪在他身边,弯着身子为他斟酒。
乌发从肩头泄下,衬得肌肤雪白。
傅远怀脸色冷了几分,随后嘴角露出一抹笑,默许了女子的行为。
刚才尴尬的气氛瞬间消失,两个大臣继续端起酒杯饮酒作乐。
不一会儿,另一个大臣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开口道:“臣听说怀王殿下最近金屋藏娇了一绝色女子,不知道是怎样的绝色……”
话音刚落,大殿瞬间静了几分。
傅远怀抬眸,俊朗的脸颊透着几丝凉意,眼底带着阴冽。
边上的女子尴尬的举着酒杯,却迟迟不见傅远怀抬手。
“想看?”
偏偏那大臣不知死活的点头。
傅远怀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对边上的太监道:“去把她叫来。”
不一会儿,谖清丽纤细的倩影出现在傅远怀眼前。
她一袭浅白的衣裙,身子单薄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不见般。
傅远怀眸心复杂的望着她,谖却始终低着头。
谖的余光看见傅远怀身边跪着的女子,心底隐隐作痛。
“果然是绝色,我府上的竟比不上她半分!”那大臣喝的醉醺醺的,口无遮拦道。
傅远怀不带情绪的问:“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