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星尘:地球往事 > 第44章 世道多奸

第44章 世道多奸

    噼里啪啦声中,年来了,年走了。

    年三十的夜里,卢涵喝的酩酊大醉,哭着像孩子似的抱着方一,叽里呱啦的说着母亲的死、年少时的情人,说着说着陷入了沉睡,张永浩顺手把提前准备好的厚毛毯盖在卢涵身上,杨怀逸惊讶的看着张永浩,方一笑着点点头。

    Jasmine醉眼朦胧的环着方一,也不理会旁边几人,这让裴芃十分惊奇。

    杨怀逸举杯与裴芃碰了碰,看着张永浩,叹道:“小张,坐下来吃点吧,聊聊天。”

    方一笑着看着这个南开大三的男生,隐忍、坚定、不屈、耐心,这是第二次邀请入席了,看来还得自己加把火,“坐下来吃吧,既是天涯沦落人,你又能怕什么呢。”

    张永浩嘴角微动,眼睛瞬间布满泪水,狠狠的屏住呼吸,坐了下来,低声道:“谢谢您。”

    杨怀逸思绪满怀的看着张永浩,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一样,给他斟满了酒,“你这还要大大老板邀请,喝个,我陪你。”说着碰了碰裴芃。

    裴芃说道:“来,走个,我也陪你。”

    张永浩微颤着举起酒杯,什么也没说,一口干了,辛辣之气直冲而下,赶紧夹了菜咽下,恭敬的站起冲方一举杯道:“谢谢您这几日留我,又让我听了那么多在任何地方都决计学不到的。”说着一口闷下两杯酒。

    你来我往的闲聊之下,张永浩也算是打开了话匣子,土生土长的金陵人,只是命运多舛,幼时随父,爷奶病逝,少时丧父,一人为自己的成长谋划规划,好在没有夭折,如今算是光棍一人,一人吃饱全家吃好,索性的是父辈尚且留下一套破房,算是有个窝。

    裴芃听的唏嘘不已,无论是他心中高不可攀的卢涵,还是奋力挣扎的张永浩,为自家的幸运庆幸不已,却对方一更加好奇,他知道方一是个不普通的普通人。

    咚……鼓楼的钟声响起,新的一年到来了。

    “方一,新年快乐!我们这儿还得14小时呢,记得祝我新年快乐呀。”庄晓梦在视频里冲着方一大喊大叫着,庄维桢在一边喊着小姑娘家文静点,庄浩笑呵呵的探着头。

    “方一啊,我这糟老头子,就不和维桢带着一身铜臭味去熏你了,新年快乐啊。”庄祈老迈的声音说道。

    庄维桢扶着百里载阳走到镜头边,百里载阳好奇的透过手机镜头看着方一,“这就是他呀,你好啊,小伙子,新年快乐,千万保护好自己。”

    方一温和的笑着,看着屏幕里的老人,“谢谢诸位,新年快乐,愿未来公平安康。”

    庄浩温和的笑着挥挥手,探着头说道:“李家也搬过来了,说有空了去见见你,非常感谢你。”

    热闹的问候后,方一头大的看着响个不停的手机,东方涵月打来的视频,点开就是一顿啰嗦与嫌弃,说是大过年的赶不上头一道视频了,巴拉巴拉的笑嘻嘻的说完挂了。

    方一想了想给陈起凡老人家发了个新年快乐的信息。

    “Arthur出车祸了。”方一皱着眉看着这条简短的信息,叶从真发来的,看来已经被识别出来Hitgs等人与华人有关联了,专门挑这个薄弱时候下手,想了想给庄浩回了句“小心”。

    这晚上的张永浩,并没有回一个人的小窝,方一让他随便找个地方睡了。

    大年初一的下午,卢涵终于醒了,醒来第一句话就喊方一,问是不是昨天出糗了,方一说没有,就是哭着鼻子说了些想妈妈的话,卢涵瞬间幽怨的瞅着方一,埋怨着为什么不拦住自己的嘴。

    “你觉得那什么,他们什么时候会下手?”卢涵嘬了口自家的饮用水。

    方一沉吟片刻,摇摇头笑着说道:“管他呢,反正都备着呢,正式发售后一个个的都会上门来的。”

    卢涵皱着眉头道:“问题是发布会那天就有人联系公司和研究院了。”

    杨怀逸好奇的说道:“难不成还能硬抢不成?”

    卢涵笑着说道:“那倒不能明着来,伸手要资料,倒是给了。”

    “就看过了年了,”方一不妨事的说道,“一巴掌把饮用水盖了下来,多少肯定会出面的,他们也需要,这玩意他们又搞不了特供,多钓钓就是,翘嘴了给饵,一点一点洇过去,别列入体系就是,让他们自己摸索。”

    卢涵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喜欢,看蚂蚁。”

    Jasmine翻着眼皮瞅着卢涵,撇着嘴说道:“蚂蚁看人也觉得像在看另外的蚂蚁一样,多防备些。”

    卢涵连忙点头称是,拍着胸脯说我办事,你们放心。

    裴芃拿着几瓶生命之水走了过来,分给大家,赞叹道:“这玩意,太可怕了,喝了感觉人生再也离不开了,这才是生命,这才是水。”

    Jasmine抿着嘴笑着瞅了瞅方一,张永浩兴致盎然的瞅着水,满是好奇与不解。

    卢涵嘿嘿嘿的笑着冲着杨怀逸道:“去储藏室搬两箱过来,自家的,难不成还喝不过瘾不成。”

    杨怀逸大笑着挠挠头说:“管够好管够好,你这不拿来我都不好意思下手拿,总觉得太珍贵了。”

    “光喝这玩意儿,那你们可要错过不少美食了,”方一笑呵呵的说,“这屋里全是加料的,光喝这玩意就能保命了。”

    杨怀逸起身拉着裴芃,俩人畅快的跑去搬水去了。

    卢涵笑嘻嘻的瞅着张永浩,“马上毕业了吧,有什么想法……”

    不待卢涵说完,方一斜着眼说道:“你这打算坑人么,想拉人入伙,那你也得给人家说清楚风险,光想说好听的。”

    张永浩若有所思的看着方一与卢涵,又看了看Jasmine那个异国公主,也不知低头沉思着什么。

    卢涵笑眯眯的说:“瞧你说的,我是那号人吗,不就是造全人类的反吗,建一个非不平等体系社会,从根子上实现公平,彻底消灭不平等嘛。小浩子,怎么样,各种你无法想象的科技与狠活儿。”说着笑嘻嘻的指着方一与Jasmine,“加入了,你和他们一样,压根没有什么阶级贵人之说,也没人敢那么搞。”

    “如何实现的?”张永浩满是惊奇的问卢涵。

    “那你得先说加入不加入。”卢涵笑嘻嘻的喝着水。

    方一笑着摇摇头,冲着张永浩说道:“别听他瞎说……”说着和张永浩解释了起来。

    转眼间,已过十五,张永浩算是被卢涵滴溜着了,卢涵笑眯眯的说毕业了直接联系裴芃或者杨怀逸,然后兴冲冲的拉着杨怀逸与裴芃离去,Jasmine依依不舍的与方一告别。

    方一失笑的看着卢涵留下的车子和派人送过来的驾照、通行证,笑着摇摇头望着初升的阳光。

    “大娘,前面就是陈浅?”

    “那,过去就是,再往前走走到全椒唻。”

    “好,谢谢大娘啦。”

    方一怪笑着一路练了车技,歪歪扭扭的过了江苏,因为个车牌号与通行证,居然没人敢拦车,也算是练成了。方一这也算是牢记卢涵的话,随便整,看哪个250敢拦,看老子摇人,一路也不上高速,就走小路到处逛了。

    全椒县里,借着路灯,方一停下车子,笑眯眯的靠着车子看着远处花坛边的男女,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趁着飘来的细雪,手邀手在雪地里跳着舞,莫名其妙的自语着“小东西们还挺可爱”,顿时醒悟过来,抬头望着飘飘的雪花,长长叹了口气,几滴泪珠顺着鼻翼淌了下来,那是堆积多年忍在心中没流的泪,恍若隔日,记忆里的襁褓之时。

    在这小县城的街头,方一沉默的走着转着,看着雪夜下茫茫的众生。

    路过的电动自行车上,后座上的大孩子抱着仍在熟睡的襁褓之中的妹妹,低头亲了一下,兴高采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仿佛这寒风也不再凛冽。

    年轻的爸爸,抱着孩子的小推车,转起了圈圈,这一定是那孩子人生的第一次的爸爸牌旋转木马。

    雪中漫步着的背着灰黄化肥袋子的拾荒人,后面跟着的小拾荒,那是他的孩子吗,或许他也不想这样吧,钱流向了高处,爱飘到了底部。

    偶尔路过的三口之家,孩子在父亲的脖颈骑着,小家伙儿笑嘻嘻的低头亲了亲母亲。

    小小的面馆里,有人大声的与友人说,他以前也很潇洒,只是被抓去当了爸爸,每个人都这样,跌跌撞撞,懵懂无知,从荆棘中斩出一条路来,但我们不应以此为荣,我们更应当反思,思索,是不是还有更基础的东西,可以改变这一切,方一笑眯眯的吃完面,抹抹嘴走了。

    ……

    方一惊讶无比的看着眼前拦路的人,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看来是偏离大路太远了,笑嘻嘻的举着手下了车。

    拦路的人也是嘀咕不已,这京牌儿怎么跑这儿来了,那通行证是个什么玩意儿,难不成是暗访的,一群人凶神恶煞的围了上来,手里都是棍棒。

    “老乡,自己人自己人。”方一笑嘻嘻的说着。

    “滚几把蛋,谁他妈认识你,你谁啊。”叼着烟胡子拉碴的,约莫30出头的男子说道。

    方一见这胡子烟快抽完了,笑嘻嘻的递过去一盒烟,举着手,一只手从兜里掏出火机来,示意点火,胡子冲着周围人摆摆手,洇了烟,喷着烟圈儿,有意思的看着这小伙儿,“哪来的?”

    “到处转转,没有哪来的,家早没了,这世道儿,嗐。”方一笑嘻嘻的说着拿着烟示意,随后点了烟,又散给周围人群,随手把火机丢了过去,一个年轻小伙儿一把接过,警惕的看着方一,挨个点了火儿,顿时一片烟雾缭绕。

    “看你也不像啊,这车不赖呢。”胡子谨慎的瞪着车,瞪着方一,目光带着审视与警惕。

    “白嫖的,”方一笑呵呵的说,“懂的稍微比人家多点儿,忽悠来的,”转念问道,“兄弟这是啥情况,我看你们这……一个村儿的老少爷们来着?要不要帮忙?别的能耐没有,给官老爷们讲道理的能耐还是有的。”

    “操!俺就猜着不是好鸟,峰哥,这肯定又是那狗日的派来的。”小年轻骂着指着方一。

    胡子摆摆手,冲着方一说道:“不管你打哪来的,赶紧滚蛋,这儿不欢迎外人。”

    方一皱着眉说道:“那倒是多谢老哥了,这是想不让我牵扯进来啊,”说着竖着大拇指,“好人啊,我这人就见不得好人被害,你们这儿……不会是土地出事儿了吧?强行征用?”

    小年轻满脸通红,正准备骂,胡子回头瞪着,扭头冲着方一说道:“外乡人,走吧,就当没来过这儿……”

    方一慎重的盯着胡子,“峰哥?你不会是你们自己选出来的头儿吧?看来这是闹大发了。”

    峰哥惊讶的看着这个年轻人,回头摆摆手,“赶紧走吧,别惹一屁股屎。”

    方一恍然大悟的想起了之前偶尔看到的泄露出来的一星半点儿的消息,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村民们,同情的说道:“还真他妈的够狠的,地算是白给了……”

    峰哥打断道:“知道了还不赶紧滚。”

    小年轻不忿道:“何止,他妈的姑娘家的都被霍霍了,还专门有偷小孩儿的来,肯定是那些畜生指使的!”

    “小兴!闭嘴!”峰哥厉声说道。

    方一吃惊的看着他们,嘴角抽着想骂人,“蛇鼠一窝啊,”哼哼冷笑着,“这事儿老子还真管定了。峰哥,小兴,想不想解决这事儿。”

    “想!靠了,你可照不,那都是当官儿的。”小兴狠狠的说道。

    “你能行?”峰哥冷笑着,“那帮兔儿就不是个玩意儿,就你,马虎熊。”

    “你又没试试怎么知道我马虎熊,”方一不以为意的说道,“不就是几千亩地被人白嫖了吗,姑娘被霍霍了,小孩儿被卖了,人没死,就有办法。”

    峰哥冷笑着看着方一,不以为意。

    “关键是你们现在这么搞的暴力,吃不到好儿,不过倒也不是没解决办法,”方一笑着说,挑着眉说道,“要不走远点儿说?不然让官家逮着了,可有理说不清了。”

    小兴急得拉着峰哥,“峰哥!峰哥!”

    胡子扭头喊道:“各回各家,留几个人看着路口,亮子、老林、薛哥,咱几个出去说说,老洪、卫哥、孔哥,一会儿万一出事了就按说好的干!”说着拉着小兴上了方一的车,“挤挤好了。”

    离开了差不多有三四十里路,方一把车停在田地边上,一行人下了车,点了烟,一阵沉默中吞云吐雾。

    一阵啰嗦中,林峰冷笑的说道:“就这些了,逼得我们活不下去了,亮子她闺女也被人贩子拐跑了。”

    “清水儿哥年头里被抓走,就2天,说猝死,嫂子本来就有病,过个年,俩人都走了,就撇下个半大孩子。”张建兴恨恨的说着,愤怒的直拍腿,“一帮子大驴熊!恨不能剁了他们!到尽唻!妈比黑哩很!”

    “俺觉得,”张亮低声说道,“俺们过不去这个坎了,只不过是想争一口气,一亩地500块钱,打发要饭的呢,木法。”

    “唉……”林新国叹着气说着,“没法子,比俺爹说哩没解放时候还瘆人,这世道啊。”

    “这天底下,总得有个说理的坡儿!”薛昭良朗声说道,“我就不信史畅意和沈来发那两个王八蛋能一手遮天,后台再硬,我不信硬的过天理,硬的过法,硬的过国家!”

    林峰瞥了眼薛昭良,叹口气,摇摇头,看着方一,“听完了,你还觉得有救吗。”

    “……有倒是有……”方一叹着气看着这几个敢作敢当的愤怒汉子。

    林峰盯着方一,半晌,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不就是要命吗,烂命一条,拿去好了。”

    “算俺一个!”张建兴吼着。

    方一连忙挥手打断几人的激情,平静的说道:“要命倒不会,只是这事解决之后,你们这些带头的肯定要一个个事后清算的,这是必然的。”说着叹了口气,扫视了几人,“找点儿由头送到监狱里还是很容易的,至于进去后是死是活,也可能两说。”说着心头一动,不再言语。

    “能解决就行,不能让地白白拿走,让人血白流,孩子白偷。”林新国怅然开口,扭头瞅了一眼薛昭良。

    “凭什么!”薛昭良不服气的说道,“难道我们错了吗!保护自己的土地,保护自己的东西还有罪了?!”

    林新国叹息着冲着薛昭良摆摆手,“昭良,这世道啊,照不亮的。”

    方一无奈的说道:“你看,那地上的蚂蚁,日复一日,从来就没有一只蚂蚁能改变蚂蚁窝,它们真的不想改变吗,可那也得找到根源,一起努力啊。”

    “至于人贩子,你们抓不到证据没用的,”方一想了想说道,“实在不行,能够围上一个直接打,反正是发现抢小孩的,愤怒之下,激情之下,没注意,打个半死也是没啥的,用点儿料,弄点蜂蜜,少拌点儿盐,抹脚底下,谁家有羊,牵来几只,让它舔,实在不行,找狗,抹酸奶或者蛋黄,要不了多久就招了,记得招的时候录像,签字按手印,看看后面到底哪个王八蛋指使的。”

    林新国眼珠子抽抽的看着方一,张建兴噗嗤笑着看着方一,嘴里哎哟哎哟着说太损了。

    “村儿里的……列出来行政流程,这个一会儿我给你们细说,”方一沉吟片刻,对着林峰说道,“凡事都有个框架,框架里干活儿,就是上面的也说不出个什么来,把违规违法的地方一条一条写清楚,家家户户人人手里随时备着,法院里也这么搞,列清楚,按照标准流程走,哪个环节都要多人一起,全程录像,多处多地备份,谁在违法违规操作一目了然,就把事实摊开,摊在天日下面看,地球上谁都能看嘛,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儿,这事儿,不掉下来十个八个市里的领导是办不完的,所以你们面临的压力就是这些人……”

    “流程这么重要?”薛昭良若有所思的看着方一,“难道不是真相与公平更重要吗?”

    “流程只是为了更好的符合这个社会体系的要求,省去你们不必要的弯路、被欺辱,当然也不是让你放弃暴力,都要遭受暴力了,你还犹豫什么呢。”方一耐心的解释道,“那你看,征地是不是有明文规定?对照中国土地管理法和实施条例,既然是违规违法操作,自然有出入,那不就是你们详尽的证据吗,光凭嘴说不行的,自然想着办法欺负你们。”

    “土地管理法第四十八条规定了,征收土地应当给予公平、合理的补偿,保障被征地农民原有生活水平不降低、长远生计有保障。第四十九条规定了,被征地的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应当将征收土地的补偿费用的收支状况向本集体经济组织的成员公布,接受监督。”

    “那你看,就给你们500块钱一亩地补偿,转头卖了几个亿,明摆着违法的,是吧,这样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他们能说个啥,再把要发放的500块补偿、转头卖的几个亿的公告什么的,全部收集好,那都是违法证据,若只是嘴说的,直接录下来,一两个人的嘴巴能当法条使唤么,那这一两个人的罪过可就大了,一告一个准,无非就是拖时间,也免不了事实得处理。”

    “活在这个体系里,定下来的体系里,如何做事都有要求,”方一笑着说,“若你不遵守,你说是不是有的是办法治你的事儿,若你以他的矛攻他的盾呢,人家可以利用体系漏洞搞出有问题的盾,你为什么不利用体系长矛刺穿这盾,这不是也在提醒每个人这体系的漏洞在哪里吗,要么改进,要么面对体系长矛,你若不这么做,那你早晚会面对本身违法的法条对你使唤。”

    “或者有一天,你我不在这样的体系里了,在一个浩瀚无边的公平体系里,那自然真相与公平是最重要的了。”

    几人聊了好久,临行前,在村口,林峰犹豫许久,看着方一,低声说道:“你是个有能耐的人,有没有可能就让我一人担着,别让他们其他人给抓进去了……”

    方一笑着拍拍林峰肩膀,“兄弟,该干嘛就干嘛,我会安排人联系你们,事儿完了后,估计你们得远走他乡了,平白的,怎么能蒙冤入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