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来不认为一个人成神对全人类有什么意义。”
“我们的态度很坚决。”
“坚决拥护要聚齐十二灵珠献祭给圣树的人或组织，坚决打击个人成神主义的人或组织。”
“支持复苏派，消灭成神派。”
“这是出生入死可以为之奋斗终生的事业！”
刘伶突然站起来，再次向黑鱼伸出手，道：“杨粟同志，要一起吗？”
见状，华戟放下双手，笔挺的站在刘伶身旁。
黑鱼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是支持复苏派，而不是你们自己聚齐十二灵珠去献祭呢？”
刘伶苦笑道：“将十二灵珠献祭给圣树是有条件的，献祭者首先得成神。以此类推，成神之前得是半神，半神之前得达到界境。所以就算聚齐了十二灵珠，献祭者的境界也得达到界境。”
“界境啊……那是觉醒者的天花板了，不是那么容易的。”
黑鱼点点头，想明白这个逻辑了。
“当然。”刘伶继续说道：“寻找十二灵珠也是我们的任务，我们虽然用不了，但可以保管，等出现合适的复苏派人选了，我们会把手中的灵珠交给他。”
——这么伟大？
黑鱼半信半疑，但刘伶的目光清澈的真诚。
“怎样，要一起吗？”刘伶又问道。
华戟拍了下黑鱼的胳膊，笑道：“兄弟，还犹豫啥啊？以后咱哥俩并肩作战。”
黑鱼没有果断答应，道：“我一下接收的信息太多，容我想一想。”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喊声。
“三师姐！”
“大师兄回来了！”
刘伶立刻转过身朝楼下走去。
——大师兄！生徒之首！
——没想到第一次来出生入死就见到大佬了！
黑鱼赶紧走到阳台上朝下面望去。
刘伶已来到一个男人面前与他交谈，那男人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看上去就像个最底层的修车工。
华戟走到黑鱼旁边，指向不远处的另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戴着眼镜，留着大背头，穿着看上去就不高档的西装，正拿着个本子记录着什么。
“那是四师兄，车队队长，称号就是队长。”
黑鱼疑问道：“他是四师兄，难道和戏子说话的就是你们大师兄？”
“哈哈很惊讶吧，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
华戟笑道：“他是出租车公司的老板，称号也是老板。”
黑鱼有些无语，觉得这人的路数怎么和李浮白一样的？
明明是领导却搞的邋里邋遢的！
黑鱼问道：“你们组织每个人都有称号？”
“都有。”
“所以你的称号是警长。”
“对，你想好你的称号了吗？”
“我有答应加入吗？”
“我们很强的，梦鲸公会不是对手，你继续留在那边不得被我们干死？”
华戟掏出一支烟，道：“我相信我的直觉，我们一定会成为战友。”
黑鱼借着华戟手中的火给自己也点了一支烟，说道：“以前我听说出生入死只有三生徒三死徒，你们现在到底有多少人？”
华戟吐出一口烟，道：“其实我也是进来后才知道，出生入死半年前都只有七个人，但这半年时间人员翻倍了。”
“那些司机……”
“大部分司机都是普通人。”
“老板，戏子，队长，花豹……还有两个呢？”
华戟咧嘴一笑，道：“只要你留下来，以后会见到的。”
这时黑鱼看见，刘伶和老板都抬头朝他看了一眼。
老板还甩了下汗巾，对黑鱼挥了挥手。
一会后，刘伶走上来，微笑道：“大师兄也欢迎你加入。不急，你可以考虑，但给你的时间不会太多，指不定下次遇上就是敌人了。”
华戟问道：“老板和队长昨晚袭击梦鲸一组，战况怎样？”
“死了一个组长，四个组员。”刘伶轻描淡写的说道。
黑鱼眼皮一跳。
——一出手就干死五个觉醒者！
——故意说给我听的？
昨晚出生入死对梦鲸一组出手，黑鱼并不奇怪，要出手必然是雷霆一击，但没想到战况如此惨烈。
黑鱼问道：“我们三组的情况怎样？”
刘伶道：“李浮白拿他自己换了组员的命。”
黑鱼惊道：“李浮白死了？”
刘伶道：“降了。”
黑鱼：“……”
——这是他的风格！
刘伶道：“花豹一早就带他出去跑车了，想必这会儿功夫跟你一样，在熟悉出生入死和觉醒者世界的情况。”
黑鱼道：“梦鲸三组毕竟是和我共过患难的队员，感谢你们留了他们一命。”
刘伶头微微一偏，笑道：“怎样，考虑好了吗？”
黑鱼伸出手，道：“我加入。”
刘伶紧紧地握住黑鱼的手，道：“怎么想明白的？”
“你们太强了，我怕死。”
“不错，很坦诚的理由。”
“你们的理想我会慢慢地去思索，所以现在这并不是一个拿得出手的理由。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黑鱼朝华戟看去。
华戟重重地点头，眼中充满感激。
两人不用说透，黑鱼留下来的另一个理由，自然是帮华戟一起杀牧师。
“既然加入了，中午就留下来吃饭，大师兄给你开小灶。”
刘伶微微一笑。
……
正午。
留在出租车公司的人都围着一张大圆桌吃饭，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大家都非常随意。
老板把黑鱼单独叫到一个小方桌。
一个红烧鱼块，一盘土豆丝，一个香干炒肉，一碟花生米，两瓶啤酒。
老板给黑鱼把啤酒倒上，笑着举杯道：“杨粟，欢迎你加入。”
黑鱼朝菜扫了一眼，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开小灶？
——还不如和大家一起吃，他们桌上的菜还多些！
似乎看出了黑鱼的疑惑，老板朝大桌望了一眼，道：“我们挣的都是辛苦钱，公司就这条件，你要嫌弃菜不好，我让戏子再给你盛点菜来？”
“很好了！谢谢老板！”黑鱼赶紧举杯。
老板将酒一口饮尽，端起碗筷，道：“先吃饭，垫吧垫吧了再喝。”
——这里的人真是接地气啊……
——要不是知道内情，谁会想到他们是觉醒者？
一碗饭吃完，黑鱼问道：“老板，我加入组织后的工作是什么，也开出租车吗？”
老板摇摇头，放下碗筷，对黑鱼眨了眨眼睛。
“你有很重要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