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
洛小小和另外两个好友吃完早餐，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现场。
他们正忙碌地帮助江阳统计数据，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左浩兴奋地对江阳说：“江阳，你昨天唱的那几首歌真的太好听了！效果非常不错，新歌热榜都已经进入前二十名了！要知道，你可是一个新人，而且没有投入太多资金去推广，这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绩了！”
江阳微微一笑，他轻轻拿起一杯温热的牛奶，啜了几口。
他只能选择软烂的食物来进食，为了保持最佳的演出效果，江阳仅仅吃了一些米粥。
李子健也说：“应该有人来找你签约了吧？”
江阳点点头：“《断点》我卖给了网云和酷猫，《一个人的孤单》被企鹅买走了，都是一百万的版权费，20的分成。至于《寂寞寂寞就好》，有一个二线女歌手的经纪人在跟我谈，暂时还没敲定。”
左浩皱眉：“江阳，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低了？最少分成应该是40左右吧。”
对新人来说，能拿到这样的价格是天价。
但他可是江阳啊！
江阳已经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现象级大爆款《勇气》的词曲作者，为什么分成还是只能拿到20？
江阳摇摇头：“没关系，先卖了再说，歌曲上架销售，也会拉动我的人气，我懒得跟他们拉扯……”
想要谈个好价钱，需要跟平台进行漫长的谈判。
以前给苏清妍当助理，这些事也是凌霜华去做，不是江阳。
他没有精力，更没有时间拉扯。
左浩又问：“你这首《断了的弦》呢？没人开价吗？”
江阳：“暂时还没，这首歌的音乐风格比较新，可能平台没接受吧。”
“行，是金子总会发光，也不担心。”左浩随手从口袋里掏了支烟，打算去阳台上抽。
“别抽烟了。”江阳拿走了左浩的烟。
“你也要是吧？给你，我再拿一根……”左浩熟练地掏出烟盒。
江阳又抢走了他的烟盒。
“不是，我是让你把这玩意戒了。”
“为啥？”
江阳认真道：“吸烟有害健康！”
左浩捂着肚子笑起来，“不是啊，江阳，你跟我闹呢？烟盒上印着这句话，影响烟的销量了吗？别玩，快还给我！”
江阳冷着脸，表情严肃。
“浩子，我不开玩笑，吸烟容易引起肺癌，如果你真得癌症，就不觉得好笑了！别等那一天才后悔。”
一句话，把左浩和李子健都说愣了。
他们费解地看着江阳。
江阳表情太过认真，苍白瘦削的脸颊，呈现一种病态的脆弱感。
他的身子好像也变得更单薄了，像纸糊的，似乎风一吹就能飘走！
左浩疑惑地问：“江阳，你怎么了？我觉得你状态不对，你该不会是……”
江阳没有说话。
左浩连忙摇头，“呸呸呸，大吉大利，你江阳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有那些……”
李子健也跟着说：“江阳就是关心你，正常的，你要娶个媳妇，你媳妇也得这么说！”
左浩：“去，你才娶媳妇，单身多自由！”
两人斗嘴。
江阳随手将左浩那包烟丢进垃圾桶。
“浩子，今天开始戒烟，我监督你！”
“那我烟瘾犯了怎么办？”
江阳：“嚼口香糖！”
左浩不甘心：“那我嘴里没味怎么办？”
江阳：“吃蔬菜，还补充营养，最好是绿叶蔬菜！”
左浩本来就是肉食动物，最怕绿叶蔬菜，听到这话，他哭丧着脸：“那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江阳转头望向窗外的朝阳。
朝气蓬勃的太阳，跟他的朋友一样，充满生命力。
左浩身材壮实，去健身房的时候经常被当成健身教练。
他居然说活着没意思！
江阳表情苦涩：“如果你的命只剩下最后三个月，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左浩怔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总觉得江阳不对劲。
他看江阳如此坚决，也没说什么，收起了打火机。
洛小小看气氛有点不对，连忙大声说：“江阳，你这场直播厉害了，礼物的总收益接近10万！”
江阳吓了一跳。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
洛小小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名单：“你看，你的流量不错，一些主播来给你刷礼物，出手都是几百元，还有一些可能是你的粉丝，好多人上嘉年华……”
江阳凑过去。
其中有一个名叫春华秋霜的ID，给他打赏了20个嘉年华。
江阳沉声道：“这应该是凌姐的ID。”
他们也知道凌霜华是苏清妍的经纪人。
左浩感叹：“这个凌姐还挺仗义的，看你直播来帮你捧场。”
江阳点点头：“我会感谢她的。”
正说着，凌霜华的电话来了。
江阳接听：“凌姐，我看见你给我打赏了。”
凌霜华声音像是没有感情：“一点心意，算是我对你新事业的支持。”
她这种外冷内热的性格，江阳早已经习惯。
江阳真诚地说“谢谢”。
凌霜华又道：“江阳，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嗯？”
凌霜华：“清妍让我把你过去写给她的所有歌曲，转为付费，销售提成的10作为你的奖金，还有《勇气》这首歌，她让我卖给酷猫音乐，买断版权三年一亿，这笔钱今天就可以到账……”
江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岔开话题。
“一亿也能即时支付？酷猫果然财大气粗……”
凌霜华打断：“江阳，你知道，我想跟你谈什么。”
江阳只好装傻：“凌姐，我昨天说的也是气话，如果公司这边需要我的歌曲，价格合适我可以买，在商言商，我们这种写歌的，也就是个买卖人。”
凌霜华被江阳气得不轻。
她知道江阳揣着明白装糊涂。
“江阳，这些待遇都是清妍主动给你提升的，她以为你出来直播是想多挣些钱……”
江阳道：“没错，我是想多挣些钱。”
凌霜华好奇地问：“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
江阳：“算是吧，我自己能搞定。”
福利院这边的事，江阳不想让凌霜华插手，更不想让苏清妍知道！
凌霜华：“好吧，江阳，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回来看一看，清妍她的状态很不好，我从来没见过她那么狼狈的样子！她现在把自己忙得像陀螺，晚上又失眠，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有时候说话都颠三倒四的……”
江阳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凌姐，你不用担心，林振宇会在她身边照顾她的！”
——又是林振宇！
凌霜华在心里嘟囔了一句。
果然如她所料，江阳的离开，就是跟林振宇有关！
但林振宇跟苏清妍是什么关系，凌霜华也不敢下定论。
凌霜华只好妥协：“好吧，你不愿意回来，我也没办法，我尽快走完流程，把钱给你打过去，后续的销售也有分成的，月底结算。”
“嗯，谢谢你，凌姐。”
挂断电话。
江阳沉默了一小会儿。
洛小小来逗他笑：“江阳，别这样嘛，至少我们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