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太子的身份当然有自救之力,为何至今东宫一点动静都没有,为何我都能来看你,爹却一次都没来过。哥哥你我犯了同一个错误。”
楚息尘缓慢地睁大双眼,看着妹妹一字一句地说出真相。
“你太过分明的立场,让你成为了比太子更好射中的靶子。”
楚息尘被楚菘蓝震慑住了,自己和父亲一向希望她远离朝局,甚至不太愿意她嫁入林府,只望她不需要在权利中心被迫沉浮,开开心心过完一生。
是什么时候或许是一开始,或许她投身为楚家人,就绝无可能避免这一切
楚菘蓝还在继续说着,“我会拜托甘棠向太子带话你很好,除此之外你不必再多说任何,也不要再为太子喊冤,太子也不会救你,不救才是救,明白吗哥哥?”
楚息尘想伸出一只手越过牢门像往常一样摸摸妹妹的头,可惜镣铐让他的动作受限,只堪堪能举起手,楚菘蓝握住他的手,展露出让他安心的笑颜。
在家又等了半月有余,最后对外宣布的结果是左贵人冷宫安置,太子解禁,随后楚息尘也被放出,罚了半年俸禄算作惩罚。
事实的真相如何,又有什么所谓。
看着哥哥消瘦了许多,楚菘蓝想起那日托卿宁带话,太子竟有回复,该不该告诉哥哥呢
算了,依哥哥的性格估计也只是给他徒增烦恼罢了。
这边解决了楚菘蓝就打算再回小村庄碰碰运气。
已经来回一次熟悉路况,这次来倒没有上次那么狼狈,天已擦黑,楚菘蓝想赶快收拾了好睡觉。
还没靠近门就感到一股寒意,楚菘蓝回头和单启对视,从对方眼里能看出都感受到了。
单启一手护住郡主一手推开门。
没有人。
楚菘蓝走进屋内,家徒四壁的一眼就能看到全貌,确实没有人,但那股渗人的寒意并未消失,围着破烂的桌子走了一圈,突然冲出了房间。
抬头往上一看,两人都有些吃惊。
这人是一直在这里吗?
只见一人逆着月光抱剑靠在屋顶,面上没有表情,睥睨着底下的二人。
“你是谁?”楚菘蓝能肯定那种不舒服的让人遍体生寒的感觉就是眼前这人带来的。
那人却并未言语,只是缓缓站起身来。
顿时杀气爆开!
单启把楚菘蓝往后一拉,正面迎了上去。
单启率先发起攻击,对方却不出招,单单防下了单启的进攻。楚菘蓝看准时机也拔剑攻去,三人一时缠斗数招。
这样打是绝对打不赢的,对方甚至脚步不移,连剑都未出鞘,楚菘蓝收回剑快速运转心法,虽第九层止步不前,但第七八层她还是能勉强用用的,感觉内力成功在筋脉运转,再次提剑,速度和力量都已完全不同!
这才是叹心诀第七层,楚菘蓝感觉身体特别轻盈,对身体和却邪的掌控力暴涨,一个蹬腿飞身往上,翻身从上往下的一次攻击!
同时单启接收到楚菘蓝的眼神示意,再次从正面进攻,两面受敌,一般人绝躲不过这次联合进攻。
却邪几乎要刺进那人脖颈,他却动也不动,楚菘蓝有些疑惑,稍有收力稳住却邪。就在这时那人终于拔剑出鞘,强悍的剑气震得楚菘蓝手腕发麻,如果刚刚没有收住攻势必会受伤。
楚菘蓝强忍不适想要继续进攻,只见又是蓝光一闪连人带剑被弹飞数米。
蓝色火焰包裹住剑身,似明似暗。
是流火!
楚菘蓝捂着胸口站起来,还好启用了叹心决护住心脉,对方都未曾认真自己就已经输了,这天下能与流火一战的能有几个
“单启!他就是迟行逸!”楚菘蓝大喊。
听到自己的名字迟行逸扯了下嘴角,又是两个不自量力的。
“我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有点事想问你!”看到迟行逸架起攻势,楚菘蓝连忙解释。
迟行逸并未相信,“江湖传言没听过?”
“你听我说,六月十九你可有去过永安城!”
永安。
听到永安二字云皆逸明显回忆了一下,眼睛往楚菘蓝左手处看去,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随后才收剑入鞘。
“打听事得讲规矩。”
“没问题,我都懂。”熟练地摸出厚厚的银票,“那日我在后山中好像见到了流火,你当时在那里吗?”
“我是去过永安。”
“能问问你在那里做什么吗?我我在那天突然遇袭,有个好朋友为了救我我想尽可能知道一些线索。”
“烤野兔。”
“什么?”
“在山里烤野兔。”
“你用流火杀兔子?”
迟行逸一副那又怎样的表情让楚菘蓝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有一群人在”
“杀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