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
刘天良那边却是飞流直下止不住了。
等到他拉完的时候，
王心柔半个身子都崩满了黄色的小点，
“还愣着干嘛？”
“你想尝尝啊？”
“还不赶紧端出去倒了啊！”
刘天良并未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依旧是骂骂咧咧道。
王心柔听着这颐指气使的口气，又低头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越想越气，一双大小眼中有凶光涌出。
在养老院的时候，有院长管着她都肆无忌惮，何况出来了，还别提还有陈澈那个当儿子的保证了，这会她更是没了顾忌。
就在刘天良起身准备钻回被窝的时候，
王心柔竟是端着屎盆子跟了过去，
“你想干嘛？”
刘天良迟迟没有听到动静，转身望去，被这一幕吓得跌坐在床上。
王心柔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一盆子往他头上扣了下去，在扣下的途中，那一摊稀黄的粪便已经甩到了他的脸上。
糊在了还未愈合的伤口上，那种恶心滑腻的感觉，传遍全身。
“砰……”
就在刘天良头皮发麻的时候，那塑料盆底也和他的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巨大的力道直接扣穿了薄弱的盆底，宛若一个花洒一般留在他的脖子上。
“你他娘的疯了？”
“老子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受到如此奇耻大辱，刘天良也是忍不住，顾不得自己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爬了起来，和王心柔扭打在一起。
“刺啦……”
就在扭打的过程中，
王心柔胸前的布料被他一把扯碎，
“老娘还没嫁人呢！”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毁我清白？”
“你给我等着！”
就在刘天良愣神之际，
王心凌已经抄起了一根拖把，
“别别别……”
刘天良闭上眼下意识的用手挡着，
可预想中的抽打并没有到来，
睁开眼睛胆战心惊的望了过去，
只见王心柔，
正在用拖把蘸着地上的残余的稀粪，
等到布条裹满那恶心的东西后，
然后就这么对准他嘴捅了过来，
恶臭难闻的拖把头，
在他眼中越来越大，
“呜呜呜……”
刘天良拽着杆子拼命的挣扎着，
想要从自己的嘴边移开。
“我让你骂我！”
“我让你毁我清白！”
王心柔见状，索性直接放倒刘天良，压在的身上，将近两百斤的体重，仿佛一座肉山，让他动弹不得。
也压碎了他最后一丝的反抗的念头。
王心柔仍不满足抓住拖把的中端，扭动杆子，转动着拖把头，利用旋转，尽可能的往他嘴里塞着。
可拖把头上的布条实在太多太厚了，只有部分塞进了他的嘴里，其余的部分盖在了他的下半张脸上，也堵住了他的鼻孔，滑腻的液体也流了进去。
“呜呜呜……”
“老娘今天就先饶你一命！”
王心柔看着刘天良因为缺氧，
已经发紫的面色这才停了下来。
“呼呼呼……”
骤然松懈，
刘天良不顾舌苔传来的异味，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可随着呼吸鼻腔内那滑腻的液体又被吸入气管，卡在气管壁上。
“呕……呕……”
刘天良趴在地上干呕着，
吐着酸水，苦水，和黄水，
“先漱漱口。”
王心柔见状也有些怕了，赶忙端着自己的洗脚盆跑去公厕，接了满满一大盆水，给他猛灌了几口。
剩下的水则是将就着给他冲洗了一下面部干掉的粪渣，然后又打开了一瓶双氧水，给他面部冲洗，消毒。
“呼……”
过了许久，
刘天良的呼吸才平稳下来，
王心柔也趁着这段时间把棺材房打扫了一遍，虽然味道还在，至少肉眼可见的地方是没了粪便的痕迹。
“你……”
刘天良虚弱指着王心柔想要说些什么，
“你先别说话，满嘴屎味。”
王心柔却径直打断道，
“等明天你儿子来了再说！”
“反正这件事都不怪我！”
说罢，王心柔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床新的被套换上，然后往自己的折叠床躺了上去。
“呼，那就明天再说吧……”
刘天良这会已经被折腾的半死不活，也没工夫争辩，只想安生休息一会。
自己的床是睡不了了，刚刚扭打的时候就已经沾满稀粪，出去就更不可能了，他这状态也怕倒在半路上。
只能在这房间将就下了，刘天良环视了一圈，挑了个离王心柔远的角落，双手抱着膝盖，颤颤巍巍的靠在墙角，想要眯一会，可，口鼻的残余的异味熏得他难以入眠，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后半夜，
窗外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冷空气顺着窗户的缝隙直往这棺材房钻。
“嘶，呼……”
刘天良蜷缩在角落被冻得不行，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拿出一床稍微干净点的被子抖了抖，准备披在身上。
“咳咳咳咳……”
可随着被子的抖动黑心棉里的粉尘也跟着掉落出来，钻进刘天良的鼻腔，口腔，
又让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干嘛呢？”
刚躺下没多久，还没来得及进入深度睡眠的王心柔被吵醒了，不耐烦道。
刘天良这会儿已经被打怕了，几乎是下意识掐着自己的喉咙，尽可能的不影响到她的休息。
“哼呼……哼呼……哼呼……”
又过了十来分钟，王心柔睡着了，或许是因为扭打耗费体力的缘故，她睡得更沉了，呼噜声打的震天响。
“咳咳咳咳……”
见状，
刘天良才敢松开拉住脖子的手，
正常咳嗽起来，
这就么，这一夜在刘天良的咳嗽声和王心柔的鼾声中一起持续到了天亮。
当雨过天晴，第一缕阳光顺着窗户的缝隙落进来的时候，感受着阳光的温暖，蹲在墙角的刘天良眼眶不自觉的红了下来。
他这会儿已经莫名的有些想家了，想起了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山沟沟。
那地方，虽然穷了点，苦了点，无聊了点，可总归没人这样虐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