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大门牙来找你了！”12岁的阿花看起来更鸡贼了，眼睛一转就知道她又有什么不太好的心思。
顾小羽脸色变差，一把推开阿花。
阿花也不恼，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你又来干嘛？我不说过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吗？信不信我揍你啊！”
12岁的顾小羽比10岁的门牙高了一个头，说话颇有气势。况且她这种势利眼，惹人厌，竟然还有赶着上来跟她交朋友的。
“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门牙瘦小的脸上两只眼睛显得格外大，看起来怪渗人的。
“你在这等一下。”顾小羽回到女寝内，把那只她觉得幼稚不堪的泰迪熊从床底拿了出来，塞给了门牙，“以后想说话就跟他说，别来找我了。”
然后砰的关上了门。
自那之后，门牙确实没有再找过她。
。
“小羽！你怎么连羽毛球都接不到啊，都飞到院长办公室了！”阿花和几个女孩责怪道。
“吵什么吵，我去捡回来不就好了吗？”顾小羽不耐烦听她们婆婆妈妈的，独自一人去了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没锁，院长也不在，于是顾小羽就偷摸溜了进去，在床底找到了被被风刮跑的羽毛球。
顾小羽刚要爬出去，就听到了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好孩子，你可真漂亮。”院长的声音。
“谢谢院长…”
另一道弱弱的声音顾小羽再熟悉不过，这不是门牙吗？
她鬼使神差的捂住了嘴，紧紧盯着两人的脚，想知道接下来的对话。
“你也知道明天会有一对夫妇来接走你吧。”
“我知道。”
什么鬼？门牙都有人收养！顾小羽气的牙痒痒。
“那你知道你去了之后你需要做什么吗？”
没有回应，但顾小羽确定门牙在摇头。
“那你想被收留吗？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嗯！！”
“那好，那就趁现在，叔叔教你怎么讨他们欢心吧。”
躲在床底的顾小羽不屑，门牙这个二傻子不惹人烦就不错了，还讨人欢心呢？
下一秒，门牙就被摁倒在地，奋力挣扎起来。
什么情况？顾小羽偷偷掀开一点床单，直直的撞上了门牙无助流泪的双眼。
门牙被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屈辱的俯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
顾小羽目瞪口呆，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耳朵里接听着这场荒唐事情，直到安静下来，顾小羽才哆哆嗦嗦爬出床底，她不敢声张。
“你怎么回事啊？找个羽毛球这么久？”阿花鄙夷道。
顾小羽面如菜色，直接将羽毛球扔她脸上，然后狂吐了起来。
——
跟门牙的最后一面，是她早上起来在院内溜达，看到了门牙打扮得体的被一对夫妇夹在中间，还真有点一家子的味道了。
但是顾小羽一点也不羡慕他，她甚至能感觉到门牙怨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于是她很没出息的跑了。
狼狈离开后，一股巨大的愧疚感让她喘不动气。
——
这段往事实在是难堪，她选择性的忘记。
可是现在，门牙找上了她，他一定恨她的袖手旁观，恨不得把她折磨致死！可她那时候也是个什么都不懂事的孩子，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顾千羽冷汗淋漓，跪坐在地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门被打开了。
“看来你都想起来了。”
洛水背着光，让人看不清情绪。
顾千羽此刻是崩溃的，她觉得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个路人，不是造成他悲剧的凶手，但是他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对不起门牙…我那个时候不是故意不帮你的，我那么小，说出去没人会信的！”顾千羽说话时身体都颤抖个不停。
洛水从背后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愉悦的蹭了蹭。
这份痛苦，不能只有他承担。
他要让小羽一起痛苦，永远对他愧疚。
永远永远和他在一起。
（这里其实也算个结局？认识思考jpg）
——
这边岁月静好，另一边警察局忙得焦头烂额，自从罗舒楠发现后，警方发现发生过命案的监控录像都会捕捉到一抹影子，但就是没有可疑人物。
难道这不是人杀的，而是超灵异事件？
罗舒楠疲惫的在档案室整理着线索，黑板上贴着所有命案，他翻看着查到的资料，发现了所有命案的一个共同点。
第一对夫妇，是两个不折不扣的沉迷网游搬砖的玩家，因为太过粗心，而害死了自己出生不久的孩子。
第二起事件308化工厂，查出来曾经有个工人被其他同事推进了硫酸当场死亡，老板赔了钱没有闹大，而那个带头杀人的是老板的侄子。
第三，星秀福利院的院长，外表看来非常慈祥，周围的人评价也是如此，但是死后他的妻子告诉警方他有恋同批。
第四……
这么多案件加在一起，如果凶手是人的话，可能就是抱着替天行道的极端分子，可是眼下实在是有科学解释不了的地方，罗舒楠都不确定是不是洛水干的了，而且顾千羽还消失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
罗舒楠头疼的揉了揉额角，随意的翻了翻星秀福利院的所有儿童的档案，发现了属于顾小羽这个名字。
属于警察的直觉，罗舒楠立刻去查了顾小羽的信息，不出意料的是顾小羽就是现在的顾千羽。
顾千羽的消失，院长宋镐的死亡…
为什么只有顾千羽偏偏是被拐走失踪，而没有直接死亡呢？
罗舒楠烦躁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就是抓不住那一丝灵感。
“嘟——嘟——”手机苍白的光照在他的脸上。
“喂，星灿，这么晚还不睡啊？”
“因为知道舒楠这个点肯定没睡，我才打过来啊！怎么样，有没有千羽姐姐的线索？”
罗舒楠叹了口气，紧皱的眉头不由得放松下来。
“暂时……没有。”
那边沉默了一会。
“别灰心，舒楠，等下次那人来了，我试着套话。”
“太危险了！”罗舒楠连忙制止。
“可是千羽姐姐的命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