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誓要成为至高无上的魔尊,让世人闻我凉月之名,无不闻风丧胆,心生畏惧!
我期许我的魔域子民,无论身处何方,皆能昂首挺胸,无畏于那些自诩为正道的虚伪之徒,让我们光明磊落地行走于日光之下,赢得应有的尊严与荣耀。
我渴望的是一个天下大同的世界,一个无分正邪,和谐共处的理想国。
曾经,她依偎在玄夜的胸膛,仰望那片无垠的星空,许下了这些宏伟的愿望。而今,回望过去,她的每一个梦想都已被他逐一实现。如果单靠她自己的力量,或许坐稳魔尊的位置都很难。
她心中满是感激,深知人不可贪得无厌。能亲眼见证秋贤,更为深爱自己的父亲报了仇,这一切已远远超出了她的期望。即便此刻命赴黄泉,她也应当无憾而终。
尽管她嘴上强作坚强,声称自己已然释怀,但内心深处,那份渴望将真相公之于众的怒火,却如火山般炽烈,难以平息。
红色的火焰在这一片苍茫的白色中显得那样的突兀,付亲微微的扬起了眼睛,她的梦想是实现了,但是这本也是与自己无关的,那些死去的爱人更不应该是牺牲品。
她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被火光照着的玄夜问道“再说,你与阿月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
如今这一切都的始作俑者都受到了惩罚,正不知要往何处去,此刻他这般却正是让她想起了那个被称之为圣人的人,也就是玄夜的师傅,天一真人。
这种救世的大事,他这等人物如何不知,虽然自己死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可是玄夜必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帮那些人做 这些。
玄夜见她如此淡漠的神色,手指一握,掌心一翻,面前这座山瞬间燃了起来,空气中散发出一种异常的香味
魔族人天性冷漠,骨子里可能还有一些残忍,但就算是吃人的老虎在碰到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的时候尚且知道要拼死一搏。
就算是清高如燕文青也会对低阶弟子随便打骂甚至痛下杀手,只因为衣服被弄脏了就会砍了婢女的手
付亲平静的看着这座尸山在一片火光中化为灰烬,心中生出一种感叹来,无论是仙魔只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别人都不如草芥。如果你不能,说明你还没有站上那个高位,所谓冠冕堂皇的大义不过是那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找个理由罢了。
火焰的光芒照在付亲那张白皙的脸上,给她冷漠的脸上衬出一种淡淡的温暖来。
曾经的凉月是热烈火辣的,一袭红衣就像是一团火焰无时无刻不燃烧着身边的所有人,而面前这个女子则十分的冷淡,冷的就好像是面前这座冰山。
玄夜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付亲就是曾经的凉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烧焦的味道,付亲抽了抽鼻子,突然觉得奇怪,秋贤死去的时候是消散的,自己死的时候也是消散的,就连燕清那个狗东西都是消散的,为何这些人却是变成了尸体堆积在此处?!
“这是什么奇异的香气?”
“真是匪夷所思。”
燕文青领着一队人,踏足于辽阔无垠的冰封河面之上,周遭尽是一片银装素裹,而就在这茫茫白雪之中,不远处赫然矗立着一座圆柱形山体,其上鲜花烂漫,绿草如茵,与周遭的苍白世界形成了鲜明而突兀的对比。
众人凝视着这座突兀的山体,内心震撼不已,原来此地便是那位魔女魂火肆虐之所。更令人惊叹的是,竟有人甘愿付出永世沉沦的代价,以如此决绝的方式与世界诀别。
他们继续前行几步,只见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前,立着两道身影,一黑一蓝,分外醒目。
细细打量,那黑衣男子面容俊逸却透着冷漠,蓝衣少女则是细眉细眼,神情难以捉摸。
燕文青一眼便认出了那位曾在青城山大闹一场的付亲,她激动地拽了拽身旁月白衣衫的袖子,急切地说道:“就是她!就是她杀害了我的父亲,还将我的母亲掳走,下落不明!”
在这行人之中,除了燕文青,还有天门山的弟子以及那些对紫薇真人怀有深厚情感的其他门派弟子。
那日经过付亲那样一闹,顺泽真人没了,掌门也死了,就连自己的门派之光紫薇真人都被丢去了星悦广场成了人形摆件,任凭那些魔族子弟们消遣!
燕文青怒意冲冲,提剑便要向那位细眉细眼的蓝衣女子劈去,月白眼疾手快,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腕,温声劝道:“师妹,切勿冲动。”
尽管月白及时制止了燕文青,却难以阻挡周围其他弟子的行动。他们纷纷涌上前来,将付亲与黑衣男子团团围住,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近百年来,玄夜鲜少出现在世人面前,极少次出现都穿着妖冶的红色衣服并且带着一只巨大的老虎,这几乎成了辨认魔尊的标志。
所以当他一袭黑衣的站在这里的时候,众人只以为是哪个模样俊美的魔域弟子并不把他当做一回事。
“魔女,你杀害我派掌门,毁灭我派师祖,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名淡青色衣衫的弟子怒喝着,挥剑便以落松式向付亲的面门砍去。
“且慢动手!”月白身形一闪,及时拦下了那弟子的凌厉攻势。
燕文青眼中满是急切与愤怒,她对着付亲质问道:“你把我娘藏到哪里去了?!”
面对燕文青的质问,付亲不禁微微撇嘴,心中涌起一丝好笑。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暗地里却争斗不断,今日竟然能为了她而齐聚一堂,真是出乎意料。
她瞥了一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玄夜,想到当年自己死的时候,他也是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被困在伏魔阵里,一席白衣一手托着花枝是那般的清风霁月,在一众弟子中显得格外耀眼,宛若天人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