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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拿下山北郡

    待王源易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不见之后,苏文缓缓地重新摊开手中那本厚重的军册,仔细地翻阅起来。他全神贯注地盯着书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不觉间,苏文已经沉浸其中许久,苏文长长叹了一口。

    苏文轻轻地合上军册,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书房走去。进入书房后,他先是走到窗前,伸手推开那扇雕花的木窗。随着窗户的敞开,一股墨水芳香空气扑面而来,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紧接着,只见苏文双手一挥,变出了纸墨以及一大堆物品。其中有一块块白布,还有满满几大筐装着 10 两的银锭子。他稳稳地坐在书桌前,提起笔蘸饱了墨水,开始在纸上奋笔疾书。每写完一张纸,苏文便会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召唤出一只小巧玲珑的鸟儿。他小心翼翼地将刚写好的纸张与一些银子一起放入白布之中,并仔细地包扎妥当。那只鸟儿似乎通晓人性,它轻盈地飞到桌上,用锋利的爪子紧紧抓住包裹好的白布,然后振翅高飞,轻轻地从窗口飞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天际。

    过了一会后,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房门被缓缓推开。苏紫凝、洛心怡、秋月瑶三位女子并肩而入。她们看到苏文正专心致志地书写着什么,不由得好奇地上前观看。苏文见三女起来了,就把自己做的事和三女说了。三女听苏文解释,一个个都看着苏文,尤其是秋月瑶眼中欣赏之色更加浓烈,随即默契地分工合作起来。一人主动上前帮助苏文研磨,另外两人则熟练地拿起白布,将苏文写好的信纸和银子包裹起来。一切准备就绪后,又有一只鸟儿翩然而至,按照之前的方式将包裹抓起,向着窗外展翅飞去。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有序的氛围,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手头的工作,没有人说话,但彼此之间却配合得十分默契。

    在大燕关这一天里,人们惊奇地发现不时会有洁白如雪的鸟儿在空中振翅翱翔、来回飞舞。它们那优雅的身姿从清晨开始便映入众人眼帘,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之时仍未停歇。

    随着时间推移,天色逐渐昏暗下来,就在这时,大家惊讶地看到原本只是在天空盘旋的白鸟竟不知何时开始时不时地朝着关内飞了进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景象,众人心中充满疑惑,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何事。然而还没等大家伙讨论出个所以然来,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众多百姓手持白色布条,面色凝重而悲痛,纷纷走上街头,并朝着白鸟飞起的方向虔诚地跪了下去,然后不停地磕头行礼。

    从他们的神情和动作不难看出,这些百姓内心深处既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同时又怀着深深的感激之情。那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与此同时,在山北郡的山北城外,一支气势汹汹的骑兵队伍正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震撼起来。这支骑兵队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

    位于队伍最前方的共有三人,他们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前方不远处那座雄伟壮观的山北城。这座大城的关门紧闭,城墙上戒备森严,给人一种难以逾越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情景,三人中的其中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向中间那位被称为“军师”的王傅清,脸上露出询问之色,齐声开口说道:“军师!眼下这种情况我们该当如何是好?光这一面守城的就有一千多人,我们就一千人 ,大哥给的任务有点难搞啊!”

    处于中间位置的王傅清抬头望了望天空,此时原本残阳似血的天色已逐渐变得灰暗起来。他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道:“咱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这钱杜带往大燕关的兵马之中,仅有将近五百人是从山北郡走出去的。那么,你们说说,这究竟说明了些什么呢?”

    站在一旁的王二听到这话后,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脸茫然地摇着头,表示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深意。而另一边的林宇则双手抱胸,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可不管这些弯弯绕绕的事儿,我就只管打架就行。”

    王傅清见到两人这般态度,无奈地轻咳了几声,然后接着说道:“咳咳咳!这其实意味着山北城中的大部分兵将根本不清楚钱杜此次出兵是要去攻打大燕关的。所以说,如果我们能够巧妙利用这个信息差,说不定能很轻松的拿下山北郡。”

    王二似乎突然之间明白了过来,连忙点头如捣蒜般应和着,并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军师高明!那依您之见,我们接下来应该如何行动?怎样才能顺利进入城中呢?”

    只见王傅清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块官印,脸上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朗声道:“有了这块官印,咱们进城自然不在话下,走吧!”

    二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跟随王傅清一路前行,最终抵达了距离城门仅有两百米之遥的地方。紧接着,王傅清与身旁的一名传令兵低声交谈了几句,随即将手中象征着权力与身份的官印郑重地递交给了那名传令兵。

    此时,城墙上的人们紧张地注视着逐渐被夜幕笼罩而显得愈发昏暗的城外景象。突然,他们发现远处竟然出现了一营气势汹汹的骑兵,正快速朝着城池逼近。看到这一幕,其中一名将领不禁转头向旁边的另一位将领询问道:“田兄啊!你看这情形,莫不是宋大人和钱大人凯旋而归了?”然而,那位被称作田兄的将领也是一脸茫然,他满心狐疑地摇了摇头,然后开口回答说:“我也不晓得啊!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赶紧让兄弟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吧!”听闻此言,一旁的几位级别稍低的将领赶忙齐声应道:“遵命!”

    就在众人严阵以待之时,只见一人一骑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来,转眼间便已到达城墙之下。那人勒住缰绳,高声呼喊道:“各位将军!我军乃是受钱郡守所托前来驻守山北郡,城已破,金在后。”

    城墙上那位将领面带微笑地说道:“田兄啊,果真是钱大人派来支援的呀!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啥时候拥有如此众多的精锐骑兵啦?难不成这些都是钱大人和宋大人他们所接收的那些土匪士兵吗?怎么会这般装备精良呢?”

    然而,那田将领似乎并未在意前面所说的话语,仅仅听到了后面传来的那两声高呼——“城已破!金在后。”他原本紧紧握住剑柄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开始扑通扑通急速跳动起来。过了片刻,他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头对着身旁一直喋喋不休的陈将领开口说道:“陈兄啊,依我之见,大概确实如你所言。但此时此刻,局势未明,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就在陈将领刚要张嘴回应的时候,下方的传令兵再次高声喊道:“这里有钱大人的官印在此!”边说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块官印高高举起。

    那田将领目光紧盯着那块看上去极似郡守官印的物件,不由自主地伸手朝着自己怀里摸索而去。当他摸到怀中之物时,心中不禁一沉,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一旁的陈将领见状连忙挥手示意让人放下筐子,没过多久,筐子便被缓缓拉到了城墙之上。

    田将领和陈将领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只见那块官印静静地躺在那里,上面赫然刻着“大燕关”三个大字。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官印之上竟然沾染着斑斑血迹,仿佛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血腥故事。

    陈将领满心狐疑,他实在想不通这大燕关官印怎会落入钱大人之手。正当他苦苦思索之际,忽听得身旁传来一声低沉而又果断的命令——“动手!”

    刹那间,只闻一阵刀剑出鞘之声响彻四周,数十名身着甲胄的士兵如鬼魅般从暗处闪出,他们手起刀落,瞬间便将陈将领以及其身边的数人牢牢架住。陈将领惊愕不已,他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田将领,怒声喝道:“田兄,你这究竟是何意?”

    然而,面对陈将领的质问,田将领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高声喊道:“来人!陈亮谋反,证据确凿,现已被本将军当场拿下。速速打开城门,不得有误!”

    外围匆匆赶来的众多兵将听到田将领这般言辞,其中一部分将领面露疑惑之色,犹豫着缓缓放下了迈向前方的脚步;然而,仍有一些将领毫不迟疑地大步走上前去,对着田将领高声质问起来。

    面对此情此景,田将领并未显露出丝毫慌张之意。他先是冷静地吩咐身旁士兵,迅速上前将陈亮的嘴巴牢牢堵住,以防其再发出任何声音干扰局面。紧接着,他面沉似水地下达命令道:“即刻召集大燕关所有将领前往郡守府商议大事!不得有误!”

    那些地位稍低的小将领们心中虽仍充满疑虑,但眼见田将领已然着手筹备军事会议,且看到那陈将领即便嘴巴被封住依旧毫无反抗之态,便也暂时按捺下心头的疑问,纷纷依照指令派人将这里发生的消息快速传递出去。

    没过多久,开启城门的命令如疾风般传到了下方的城门处。守城士卒不敢怠慢,赶忙执行命令。只听得一阵沉重的吱呀声响起,紧闭许久的巨大城门终于缓缓打开。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王傅清见到城门大开,当即率领麾下军队鱼贯而入。

    进入城中之后,王傅清一眼便瞧见田将领快步走到自己面前,并恭恭敬敬地将象征权力的官印双手奉还给他。王傅清接过官印,目光扫过眼前这支装备精良、身着铁甲且每人配备双马的精锐兵卒,脸上不禁流露出满意而欣喜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傅清终于轻声开了口:“将军啊!您可知道,如今金国大军就在身后。钱大人一心想着避免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因此特意嘱咐我们,对于这些将领,如果能够劝降成功自然最好不过啦!”

    听到这话,那位将军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大人所言极是啊!”

    王傅清微微颔首,接着又说道:“哦,对了!不知那宋大人被关押在何处呢?只要将他拿下,其余人想必都会乖乖投降的吧。”

    “回大人,那宋大人正被囚禁于郡守府中。小的这就带诸位大人前去。”说话间,此人恭敬地向王傅清等人摆了个请的手势。

    王傅清见状,毫不犹豫地下马,迈开脚步走了出去。其他众人见此情形,也纷纷从马上下来,紧紧跟随其后。然而,就在这支队伍缓缓前行之际,人群中的林宇却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脱离了队伍,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郡守府狂奔而去。

    原本已经准备翻身上马的田将领看到这一幕,不禁皱起眉头,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快步跟上王大海,一同朝着郡守府徒步前进。

    众人不紧不慢地向前行进着,宛如闲庭信步一般。就在这时,大燕关其他钱杜麾下的将领们也匆忙赶来,他们带来了约莫两千名士兵,浩浩荡荡的队伍扬起阵阵尘土。然而,尚未等众人抵达郡守府,前方的道路上已然站立着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兵卒。这些兵卒个个神情肃穆,手持兵刃,严阵以待。

    只见人群之中,一名为首的将领高声呼喝道:“田伟!你究竟意欲何为?为何要诬陷陈亮乃是叛徒?”说话间,他还用手指了指位于其身后被五花大绑着的陈亮。此时的陈亮面色苍白如纸,低垂着头颅,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

    此刻,灰暗的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缓缓地笼罩住了整座山北城。原本热闹喧嚣的街道变得异常冷清寂静,道路两旁则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货摊七零八落,货物散落一地,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争斗。

    正当田将领想要张口解释之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脖颈处袭来。他惊恐地低头看去,竟发现一把锋利无比的寒刀不知何时已悄然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与此同时,周围的几位将领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他们的嘴巴瞬间被布条紧紧堵住,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刹那间,周围的兵卒们见状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一时间寒光闪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群身着铁甲、手牵双马的山南郡骑兵齐齐拔刀,他们迅速插入那些兵卒与将领之间,成功地将双方分隔开来,避免了事态进一步恶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傅清猛地一挥手从马背上拿出一个喇叭来,大声喊道:“各位,请先安静下来!”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街道,让原本嘈杂混乱的场面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只见王傅清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几日前,金军如饿狼般凶猛进攻我们的大燕关,那场景真是惊心动魄啊!然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钱杜竟然率领着分崖山的那帮悍匪,从后方偷袭大燕关。若不是山南郡的苏文、苏将军带领援兵及时赶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呐!”说到这里,王傅清不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后怕之色。

    众人顺着王傅清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他身后不远处,被五花大绑着的田伟正怒目圆睁,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仿佛要喷出火来。而另一边的陈亮则是一脸迷茫,糊里糊涂地就被人松绑了,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王傅清继续说道:“现如今宋亮,宋大人就被关在郡守府中,各位一同前往,便可知晓。”

    这时,前方大军中有几个性急的将领听到这番话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寒光闪烁,杀气腾腾,但是个个都十分疑惑。眼看一场冲突就要爆发,王傅清却面不改色心不跳,镇定自若地缓缓向前走去。他独自一人与大军分开,径直走到那些将领面前,朗声道:“各位将军若是对我的话有所怀疑,不妨随我一同前往郡守府,一看究竟如何?”说罢,他便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几位将领目睹眼前的局势,心中的警惕逐渐消散,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随后纷纷将手中紧握的兵器缓缓放下。接着,他们带领着一小队人马,牢牢地看押着王傅清,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朝着郡守府行进。

    当他们抵达郡守府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扇紧闭得严严实实的朱红色大门。一名士兵走上前去,抬起手来,轻轻地叩响了门上的铜环。敲门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才开始缓慢地移动,发出一阵沉闷的吱呀声。

    几个将领头目宋亚目光敏锐地注视着这一切,眼见大门开启,他毫不犹豫地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冲进府内。

    “哎!这里可是郡守府!你们这般行径究竟所谓何事?难道是想要谋逆不成?”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面对质问,宋亚面色冷峻,一言不发。走进大门,只见他迅速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之上。冰冷的刀刃紧贴着肌肤,让那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宋大人被关押在何处?快说!”宋亚压低嗓音,语气中充满了威严和威胁。

    那被刀架住的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涕泪横流,颤抖着哭喊起来:“大人饶命啊!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宋亚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手腕微微一动,锋利的刀尖轻轻一划,一道鲜红的血痕瞬间出现在那人的脖颈上,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淌而下。

    “再不说实话,可就别怪我的刀不长眼了,莫要白白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宋亚的声音冷酷至极,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

    突然之间,一股剧痛从脖子上传来,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一般,那下人再也承受不住这般折磨,最终还是张开了嘴巴。

    一时间,所有人如潮水般向着后宅涌去。然而,令人感到诧异的是,这偌大的钱府之中,除去众多下人以及丫鬟之外,竟然连一个钱家之人的身影也未曾瞧见。

    当众人怒气冲冲地抵达后宅中的某间院子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由得一愣。只见十几个身披重甲的兵卒手持兵刃,威风凛凛地守在此处。

    宋亚见状,毫不犹豫地下令道:“给我冲进去!”随着他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呐喊着向前冲杀过去,与那些守卫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整个庭院。经过一番浴血奋战之后,那几名将领率先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看到宋亮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一张椅子上,背对着众人一动不动地坐着。此时,屋内异常安静,唯有水滴不断滴落地面所发出的“嘀嗒”之声清晰可闻。

    “宋将军!宋将军!”众人齐声高呼。

    宋亚快步走上前去,来到宋亮面前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宋亮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中流淌而出,将他身前的地面染得一片猩红。

    “啊!宋将军!”宋亚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脚步踉跄地走出房间。

    刚一出屋门,他一眼便望见了被几个人死死压制住的王傅清。他脸色一变,怒喝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赶快给先生松绑!”

    宋亚那原本白净的面庞之上,此刻竟还清晰地残留着一道道泪痕,他满脸怒容,气愤填膺地喊道:“先生!实在是可恶至极,咱们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宋大人竟然已然惨遭毒手,被人给杀害了!”

    站在一旁的王傅清听到这话后,先是微微皱起眉头,紧接着便开始活动起自己的手脚来。只见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哎~宋家人与我主苏大人之间可是有泼天的渊源呐!谁能料到如今会发生这般惨剧……唉~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说到此处,王傅清不禁连连摇头,脸上更是流露出一副悲愤交加的神情。

    稍稍停顿片刻之后,他又接着说道:“将军您或许有所不知,近来这山海州可谓是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有山贼肆意横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要命的是,各州郡的郡守们也纷纷起兵叛乱,局势已然失控。截至目前为止,山海州内已有六七个郡不幸落入了那些叛军之手。而与此同时,镇守大燕关的金兵至今仍未退兵,我主苏大人迫不得已之下,只得舍弃山南郡,亲自率领大军赶赴大燕关驻守。只可惜那金人的攻势异常凶猛,犹如狂风骤雨一般,倘若万一这大燕关最终失守沦陷,那么你我二人可都将成为整个夏国的千古罪人呐!”

    宋亚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依旧不断闪现着宋亮惨死的画面,那血腥而又残酷的场景让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传入了他的耳中。

    对于苏文与宋家之间的渊源,宋亚也算是略知一二。此刻听到这个消息,他心中不禁一紧,连忙上前几步,抱拳问道:“先生!不知苏大人对此事究竟有何安排?”

    王傅清看着眼前这个还算机灵的年轻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开口说道:“苏大人言道,此次夏人的叛乱虽然看似规模浩大,但归根结底他们仍是夏国人。可若是金兵趁此机会破关而入,那么你我都将会成为千古罪人啊!因此,恳请将军速速率领兵马前去支援大燕关。至于我,则会留在山北郡负责招募新兵,并尽快组织兵力支援前线。”

    宋亚听完王傅清的话,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对方,再次抱拳行礼道:“先生尽管放心!”

    在雄伟壮阔的大燕关,灯光照耀了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之中。屋内,苏文正专注地坐在桌前,仔细地誊抄着最后一人的名单。他手中的毛笔如行云流水般舞动,一个工整的名字和悼词跃然纸上。

    一旁的秋月瑶则小心翼翼地将已经誊抄好的名单用柔软的布料包裹起来,并打上精致的结扣。她的动作轻盈而娴熟,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当秋月瑶完成所有包裹工作时,一只小巧玲珑的白色鸟儿翩然而至。它轻巧地落在窗台上,歪着头,灵动的眼睛注视着屋内的一切。秋月瑶微笑着将包裹递给小鸟,小鸟用尖喙稳稳地叼起包裹,振翅高飞而去。

    看到这一幕,原本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另外三位女子纷纷站起身来。她们轻轻地活动着手脚,伸展开有些僵硬的身体,试图缓解长时间静坐带来的疲劳感。

    苏紫凝一边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臂,一边好奇地看向那几大框已经包装好的布匹,开口向苏文问道:“夫君!为何那些白鸟没有把这些布匹也一起带走呢?”

    苏文闻言,抬起头望向那堆积如山的大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解释道:“这里距离它们的故乡实在太过遥远了,这些鸟儿也难以飞到那么远的地方啊。”

    话音未落,突然间,苏文感觉到脑海中的版图一阵闪烁,紧接着,山北郡的区域竟然亮了起来。他心中一喜,兴奋地喊道:“哈哈,看来有大鸟要来了!”

    听到苏文的话,三女不禁面露疑惑之色,面面相觑,不明白他所说的大鸟究竟是什么样子。就在她们满心狐疑的时候,只听得窗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只只体型硕大的白色鸟儿宛如一片片洁白的云朵飘然而至。

    这些大白鸟比先前飞走的小鸟足足大出数倍,它们扇动着宽阔有力的翅膀,带起阵阵微风。每只大白鸟都精准地降落在贴着山北郡标签的大框旁边,然后伸出锋利的爪子,轻而易举地抓起一个包裹。

    令人惊叹的是,这些大白鸟的行动整齐划一,有条不紊。它们依次抓取包裹后,便迅速转身,从另一侧的窗户展翅飞去,向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