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天色刚刚泛起一丝微光,宛如一层轻纱轻轻地覆盖着大地。秋月白悠悠地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秋月白慢慢地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然后有条不紊地穿戴着衣物。当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秋月白轻轻推开门,准备迎接新的一天。然而,刚一踏出房门,秋月白便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父亲秋山阔正静静地站立在自家的小院子当中。
秋月白赶忙走上前去,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开口说道:“爹!您今天怎么没有陪着我娘一起出去呢?平日里这个时辰,您可是很少会出现在这里呀,今儿个一大早,怎的就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秋山阔闻言并没有立刻回应儿子的话语,而是径直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秋月白身前。他的目光充满了好奇与疑惑,上下不停地打量着眼前的儿子,那神情仿佛是在审视一个从未见过的怪物一般。
秋月白被父亲如此怪异的举动弄得心里直发毛,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他有些哭笑不得道:“爹啊!您到底这是在做什么呀?莫不是以为我犯了什么大错不成?您放心好了,买下这座宅子所用的钱财,我可是一分一毫都未曾挪用过公款呐。再者说了,咱们一家人总不能一直寄住在姐夫家里吧?那样多不方便呀!”
秋山阔听完之后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却又摇起头来,他那双眼睛依然如同看到稀世珍宝一般紧紧地盯着秋月白,没有丝毫移开的意思。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缓缓地张开嘴巴说道:“前些日子我看你一直抱在怀里的那只鸟儿呢?赶紧拿来给爹爹瞧瞧!”
听到自家老爹居然想要那只鸟,秋月白不禁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儿地回答道:“不行!爹啊,您就直说究竟想干嘛吧!要杀要剐您倒是痛快点儿呀!”一边说着,他还故意装出一副英勇赴死、大义凛然的模样来。
秋山阔瞧见秋月白摆出这样一副表情,脸上却是堆满了和蔼可亲的笑容,轻言细语地问道:“这两日你不正在招募新兵么?”
秋山阔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换,使得原本已经做好英勇就义准备的秋月白不由得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回应道:“没错啊!可是自从前两天南边大乱的消息传出来以后,大家都不愿意来了。而且姐夫也明令禁止我强行拉人入伍充当壮丁呐。”
秋山阔缓缓地背负起双手,他那宽阔而挺拔的身躯沐浴在初升朝阳的柔和光芒之中。只见他目光悠然地望向远方,轻声说道:“今儿个清晨,我与你娘亲自城外而来时,瞧见那募兵之处已然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众多身影攒动其中。”
秋月白闻得此言,不禁瞪大了双眸,满脸惊诧之色,她难以置信地追问道:“啊?爹爹,您莫不是一宿未眠,头脑有些迷糊啦?怎会在这大清早的时候就有如此多的人排队呢?”
秋山阔面色不改一脸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开口问道:“昨日里,山南城可曾有鸟儿飞入城中?”
秋月白稍稍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有的!不过数量并不太多。”
秋山阔继续追问:“那你可知晓这些鸟儿究竟所为何事而来?”
秋月白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说:“昨日一整天我都忙于整理账目之事,无暇顾及其他。再者说来,飞来的鸟儿本就为数不多,所以儿子确实不知其来意。爹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昨日,阳光倾洒于宁静的乡村小道之上,我与你娘正悠然地漫步其中,履行着我们的巡视之责。”
秋月白猛翻白眼。
秋山阔见秋月白如此连忙咳嗽几声继续说道:“咳咳咳!就在那时,一只洁白如雪的鸟儿翩然而至,宛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划过天际,最终落在了一户村长家的庭院之中。起初,院子里传来一阵女子欣喜若狂的欢呼声,仿佛那只白鸟带来了无尽的喜悦与希望。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紧接着便是一阵令人心碎的男女嚎啕大哭之声。哭声如泣如诉,打破了原本祥和的氛围,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啊!所以怎么了?爹能说重点不?”秋月白也是好奇起来。
秋山阔瞪了一眼秋月白继续悠悠然说道:“怀着满腹的好奇与关切,我和你娘快步走进院子,一番询问之后,方才得知事情的原委。原来,那只白鸟竟带来了一个白布包裹,而包裹之内,赫然躺着十两沉甸甸的银子以及一张泛黄的纸张。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名、地名还有一篇饱含深情的死亡悼词。当目光触及到那些字迹时,我看出上面的字竟然与你姐夫一模一样!你这几天不是一只抱着给白鸟吗?还说是你姐夫送的。”
听到此处,秋月白瞬间恍然大悟。她深知,这必定是从遥远的大燕关寄来的阵亡抚恤金。想来此事经过一日的传播,恐怕早已传遍了十里八乡。对于那些生活困苦、难以维系生计的家庭来说,这样一笔数额不菲的抚恤金无疑成为了他们眼中的救命稻草。尤其是家中男丁众多的农户,更是纷纷选择投身军旅,毕竟,生前不用花银,死后还能为家里留钱。这十两银子足以支撑一个普通农户数年的开销!
“哎~爹!我觉得这肯定就是姐夫搞出来的名堂,而且姐夫他还获得了修仙传承呢!”
“啊!你说什么?”秋山阔听到儿子的话后,顿时满脸惊愕,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他那原本就有些沧桑的脸上此刻更是布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在此之前,秋山阔一直认为苏文只不过是个爱民如子、从不欺压良善之辈,心中暗自认定他将来必定会成为能够统一未来乱世的一代明君。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苏文不仅具备如此高尚的品德和卓越的领导才能,如今竟然连传说中的修仙传承都被其所得。这个消息对于秋山阔来说,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将他脑海中原有的认知炸得粉碎。
数天之后,阳光洒落在大燕关城那巍峨高耸的城墙之上,折射出一片耀眼的光芒。就在这时,城南外突然传来阵阵低沉而又整齐的马蹄声和脚步声,打破了原有的宁静。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一支规模庞大、气势磅礴的队伍正朝着城门方向徐徐行进,粗略估计人数将近 7000 之众。
这支队伍中的一员——宋亚,目光锐利地凝视着远处另一条山谷中正在安营扎寨的大军。他眉头微皱,轻声喃喃自语道:“看那阵势,想必这就是分崖山的那帮悍勇山匪了吧!”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沉重的咯吱声响彻云霄,原来是大燕关那厚重无比的大门开始缓缓开启。紧接着,从门内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几匹骏马,风驰电掣般向着宋亚等人疾驰而来。
宋亚定睛一看,只见为首之人年纪轻轻却英姿飒爽,面容英俊非凡,身上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气息。而在其身后,则紧跟着一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中年大汉,身着将军服饰,更显威武雄壮。
此时,队伍中有一人开口说道:“将军,您瞧,为首那位便是我家大人。”听到这话,宋亚与身旁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看着这个王傅清留下来的斥候,然后迅速翻身下马。待到苏文率领着众人来到他们近前时,宋亚带头,其余几人也连忙齐齐拱手抱拳,躬身行礼,并齐声高呼道:“见过苏侯!”声音洪亮有力,在这片空旷之地久久回荡。
苏文猛地一勒缰绳,胯下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嘶鸣一声后稳稳停住。他敏捷地翻身下马,脸上满是疑惑,嘴角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朗声道:“在下苏文,见过诸位将军。不知宋郡尉身在何处啊?”
那几位将领互相对视一眼,齐齐露出难堪且悲愤的神色。这时,宋亚挺身而出,面色凝重地开口道:“苏侯,实不相瞒,宋郡尉遭奸人所害,已经不幸身亡。如今这队伍暂时由末将带领。”
山北郡的将领见苏文闻听此言,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苏文紧接着,他的双目圆睁,愤怒与悲痛交织在一起,咬牙切齿地吼道:“该死的钱杜,若有朝一日被本侯抓住,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罢,他紧紧攥起拳头,浑身微微颤抖着。
几个将领听此眼睛微微泛红。
过了好一会儿,苏文才渐渐从极度的悲愤中回过神来。只见他缓缓走到一旁,抬起手臂,轻轻地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硬生生挤出来的几滴泪水,开口说道:“哎呀,瞧我这记性,竟忘了给诸位介绍。这位乃是大燕关的守将,王将军。他不仅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更是我的伯父大人。”
话音刚落,那几名将领纷纷抱拳道:“见过王将军!”声音整齐响亮,回荡在空气中。
王大海见状,连忙也抱拳还礼,微笑着说道:“诸位不必多礼,今日能在此相见,实属缘分呐!”
苏文面带微笑,开始逐一介绍起大燕关的各位千夫长以及校尉、参军们。他口若悬河地讲述着与每个人之间深厚的情谊,仿佛这些人都是他过命的兄弟一般。
接着,苏文话锋一转,对着宋亚说道:“我决定任命你为统兵 4000 人的校尉!”听到这个消息,宋亚先是一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暗自思忖道:“这苏文待我还真是不薄啊,竟然直接让我从千夫长晋升至统管 4000 人的校尉。”毕竟,这样的提拔可不是常有的事情。
然而,当宋亚转念一想,意识到自己姓氏为宋,而且在山北郡军中,大多数将领现在都唯他马首是瞻。如此一来,这次升职倒也显得合情合理。正当他沉浸在自我肯定之中时,突然脑海里闪过自己带来的那 7000 名士兵。他猛地一惊,原来这一任命意味着将有一半的兵力要被划归他人管理。再看看周围几位来自山北郡的千夫长投来的不善目光,宋亚这才如梦初醒。
“多谢苏侯!”宋亚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但他还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硬挤出这一句感激之语。他那颤抖的声音仿佛风中残烛一般微弱,却充满了真挚之情。
“哈哈哈!各位将军,菜宴已经准备好了,诸位请进。”苏文豪迈地大笑起来,声震云霄。只见他潇洒地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宛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随后,他手中缰绳一抖,胯下骏马便扬蹄飞奔,带着身后的众人缓缓进入城中。
宴席上摆满了大酒大肉,苏文坐主席,王大海坐次席尽情招待着山北郡的人,酒过三巡,山北郡众将领纷纷都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喝的大醉。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之间又过去了两日。这一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山南郡和山北郡新招募的首批 3000 名士兵终于抵达目的地。这些新兵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王大海见状,心中不禁大喜,他立刻安排这些新兵进营,编队。
待一切弄好后,苏文就和王大海和宋亚告辞。
“伯父再见!”
王大海拍拍胸口道:“小心一些!大燕关有我放心吧!”说着就摆摆手。
苏文摆摆手骑马转身离去,在苏文离去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爹您多保重!”
“你俩快走吧!别丢了我王家人的脸!”
“爹!您就放心吧!驾!!!”
苏文与众人告别后,他立刻点齐山南郡的兵马,并与分崖山的军队会合一处。随着一声令下,“南下!”这支浩浩荡荡的大军犹如钢铁洪流一般向着山南郡进发。军旗飘扬,战鼓雷鸣,整个队伍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