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盛鸿看到躺在床上的蒲城,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他搭手在蒲城的经络上探着,他在边疆行军打仗之时,也跟着军医学了一些皮毛。
车盛鸿只觉得奇怪,蒲城的脉象与正常人无异,可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呢?车盛鸿突然想到蒲城曾经跟他说过,自己能看到那些奇怪的丝线缠绕,车盛鸿的眉头紧皱,可这会儿他熟悉的那些人早就不在新都城内,难道自己要写信告诉双胞胎吗?
“将军,怎么样?我儿他可还有救”。
蒲淮紧巴巴的跟随在车盛鸿身后,看车盛鸿的眉头紧皱,他的心都快碎了。
“有法子,不过,这件事儿可能需要修仙的仙人们帮帮忙,蒲城跟我在河道查验的时候,遇到了一只大妖,他,让那只大妖给吞了,我一路追了过去,却发现他自己从那大妖的洞府里爬了出来,而后我们回到营帐,他又遇到了另外一只千年黑蟒,那只大妖被陛下关在了地宫里,我想,蒲城这次变成这副模样,应该同这两只妖怪有联系,大人可能联系到修仙一族的人?”
上官燕儿听到自家儿子居然让一只妖兽给吞了,当即气的直接晕了过去,蒲淮连忙抱起自家夫人回到房间,让丫鬟们看着,又急急忙忙的来到了车盛鸿的身边。
上官宣揉了揉眉心,这些事情蒲城都与他说过,可他总觉得蒲城晕倒跟两只妖怪联系不大。
“将军可有认得的仙人,老朽愿意出钱,只要仙人愿意救治我儿,本官一定将仙人想要的灵草找来。”
“我一介乡野莽夫,认得的仙人也就是前些时日来新都城到访的五君子,可他们,当初蒲城被妖兽吞下去之后,太子殿下便命人找来了玄武宗五君子,可看他们的模样应该没有伤到那只妖兽半分 ”
蒲淮愁得直抠脑袋,上官宣脸色难看,当即一拍桌子,让人备好马车,他要带着蒲城往玄武城而去,玄武城是他四方国境内的宗门,正好也在他的管辖之地,若是风雅正不愿意出手救自家外甥,那玄武宗也别想在四方国内好好待下去。
“将军且慢,玄武城的人若是不愿意出手,咱们还需要想第二个法子,咱们境内有一小子名叫南岳,他是天北宗弟子,还是天北宗掌门认定的继承人,听说他最近在找一本秘籍,咱们何不如把他叫来?”
上官宣身旁的一个幕僚连忙上前,听完他的话后,在座的人眉头更是皱紧了几分,他们对这个叫南岳的人根本不了解,根本不知道他是何品行,生怕他会伤害了自家孩子。
“姜堰,你可与这小子有交情?”
被点名的幕僚姜堰连忙上前,他倒是生了一张独特的小白脸,模样看上去倒是个翩翩公子。
“回禀王爷,小人曾在南方游历过一段时间,正好遇到了他,他倒是向小人许诺,若是小人能帮他得到那下半部秘籍,他就会允小人一个承诺。”
“那你想办法把他叫过来,只要能治了我儿的病,就算是皇帝神宫里的秘籍,本王也给他找来。”
姜堰有些兴奋的高举折扇行礼,随后就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
车盛鸿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他并不知道这个叫南岳的人可不可靠,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玄武宗的人并不可靠,就凭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走了大妖兽,只能证明他们不仅实力不济,还特别爱吹牛。
“王爷,属下也回去想想办法”。
车盛鸿一边告退,心里面却愁的不行。
轩辕玖的马车刚回到新都城,就得知蒲城病了,轩辕玖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蒲城这小子心思单纯的很,若是加以好好利用,必然是手里最尖利的一把尖刀,最起码,他若是顶上了上官宣的职位,上官宣并不会有所怨恨,可换作是旁人,那可就不一定了,这天下究竟还是不是轩辕氏都不一定?
“去,查一下他究竟是什么毛病?”
“殿下,听说是回来之后就晕了过去,像个活死人一样,不吃不喝,上官宣不仅仅找了新都城内大大小小的医馆和大夫,甚至将皇宫里的太医们也都领了出来,所有的太医对此一筹莫展,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凡间无能为力的事,难道是关于修仙?还是说,上次,他只是侥幸从那只妖兽嘴里逃脱,让那只妖兽带走了一些东西。”
“属下也说不准,上官王爷的人将整个宅院围的跟个铁桶一样,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属下根本靠近不了蒲城,查看不了他的消息,只听说车盛鸿也来了,回去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很。”
“也是,那家伙可是上官家的心肝,他若是出了事,整个上官家恐怕都急得跟火上的蚂蚁一样。”
轩辕玖有些无奈的叹气,怎么他好不容易相中的人才接二连三的出事,傅添到现在还像个死人一样,只能瘫在床上,傅传鸽还在不遗余力的找着自家儿子,若是等他得知自家儿子变成了残废,恐怕老家伙当即就会被气得归天。
“难道是最近招惹了什么人?你去找风雅正看看,是谁最近在给本殿使绊子?”
轩辕玖的车马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太子东宫,刚一回来,他就听说轩辕烈已经找了许许多多的仙人正准备对付关在地宫里的大妖。
轩辕玖的眉头微挑,脸上带着一抹戏谑,他倒是想要看看,若是自家父亲发现不管他找任何人来,都对付不了这只大妖,到时候那脸上的表情该会有多么好笑。
车盛鸿刚回家就连忙写信回了南车村,不断催促着月娘赶紧带着孩子们回来,他也想当面问问双胞胎,蒲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月娘收到消息后就连忙收拾了行李,只是一夜之间,他们就回到了南车村,顺着离开时的路线,月娘带着孩子们以及自己的公公婆婆回了新都城。
车书臣看着那张信件只觉得好笑,自家那位父亲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极重要的事,不然不会催促的这么着急。
车书闵有些嫌弃的摆了摆手,他爹催的可真是要命,这些信件接二连三的落在他们手里,不知情的还以为他爹有多么想念他们。
“孩子们,你爹可能真的想我们了,你看,他每天都写这么多字。”
月娘认得的字并不多,若不是几个孩子教她,恐怕她这辈子也无法看懂这些弯弯拐拐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