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沿着昏暗的楼梯一步步向上，手握消防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味道，每一步都伴随着楼道深处隐隐传来的回声，让他不敢放松一丝警觉。
这栋楼显然已经废弃了很久，墙壁上布满了抓痕和污渍，时不时能看到散落的破烂家具和一两具被完全风化的尸体。
林清屏住呼吸，继续向上，心里却忍不住暗骂：“这种地方，恐怕连老鼠都不愿意待太久。”
探索无果后
几层楼转下来，林清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物资。
除了腐烂的垃圾和几具早已腐败得难以辨认的人类尸体，这栋楼里似乎只剩下绝望和死寂。
他推开一扇摇摇欲坠的门，里面是一间破败的会议室。
桌椅散落一地，墙角堆满了积灰的文件和纸张。他翻了翻桌上的抽屉，却只找到几根断掉的铅笔和一张发黄的名单。
“什么都没有。”林清皱眉，将抽屉推回，深吸了一口气准备继续。
突然，他听到一声轻微的“吱呀”声从楼梯间传来。
他猛地转身，将消防斧横在胸前，屏住呼吸倾听。
回到房间
在确定楼上的动静并非威胁后，林清选择结束探索，重新下楼回到了老黄所在的房间。他一打开门，便看到老黄坐在墙角，握着猎枪，目光警惕地盯着他。
“怎么样？”老黄立刻开口问道。
林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无所获。这栋楼的东西早被掏空了，连能吃的老鼠都没有。”
老黄闻言，神色略显失望，但也没有太过意外。他耸了耸肩，苦笑道：“也不奇怪。我来到这里也有几天了，把这也搜了搜，和你一样并没有什么东西。”
林清靠着墙坐下，将消防斧放在身旁，揉了揉太阳穴：“情况不妙，食物和水是硬伤，再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了几天。”
老黄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提到的同伴……他还活着吧？如果他那里有点东西，也许我们可以合作分一分。”
林清点点头：“他受了伤，躲在楼下的一间办公室里。暂时安全，但物资同样紧缺。”他抬起头，目光直视老黄。
“明天我会带他过来，三个人总比单独行动强。你放心，必要的警戒不会少。”
老黄皱了皱眉，随后无奈地点点头：“行吧。既然你信得过他，那就让他上来吧。”顿了顿，他补充道。
“不过，我们得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物资没了，丧尸越来越多，等死不是办法。”
“这正是我的想法。”林清目光坚定，“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我会和张一手一起上来。到时候，我们再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林清轻轻地推开门，走进了张一手藏身的小办公室。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霉味，破旧的窗帘垂落在窗边，遮挡住外面的微弱光线。张一手半倚着墙坐着，听到门响的瞬间，他抬起头，眼中带着警惕。
“是我。”林清低声说，把手里的消防斧靠在身旁，顺势坐在张一手对面的地板上。
张一手松了口气，稍稍放松了一点，但依然没有彻底卸下防备：“怎么样？上面有发现什么吗？”
林清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上面的楼层几乎被掏空了，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留下。连食物的影子都没看到，干净得让我怀疑这地方是不是被清理过。”
张一手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扶着自己被简单包扎的肋部轻轻叹了口气：“那就麻烦了，我们现在的存粮最多撑两天。而且我伤成这样，行动也受限，根本没法跑远。”
林清点点头，声音压得更低：“不过，楼上还有一个人，叫老黄。他有猎枪，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他同意明天和我们见面。”
张一手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新出现的人不太放心：“猎枪？他什么来路？能信得过吗？”
“目前看起来，他没有敌意。”林清语气平静，但也透着一丝谨慎，“他和我们一样，被困在这里，食物和水都快耗尽了。他愿意合作，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张一手冷笑了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林清：“愿意合作？希望他真的是这样想的。你知道现在的人是什么样，饿到一定程度，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林清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但现在我们没得选，单靠我们两个，不可能撑得太久。明天见面的时候，我会盯紧他。如果他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们立刻撤。”
张一手没有再说话，显然还在权衡这个决定的利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肋部，叹了口气：“行吧，反正就算待在这里也是等死，赌一把也未尝不可。只要你确定能掌控局面，我就听你的。”
林清点了点头，靠着墙闭上眼睛稍作休息，但脑海里始终盘旋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变数。
老黄手里有枪，这是一个隐患，但同时也是一种力量。
如果他真的愿意合作，三个人或许可以找机会离开这栋死气沉沉的大楼。
过了一会儿，张一手突然问：“你觉得这栋楼还有其他活人吗？”
林清没有睁眼，低声答道：“可能性不大。我搜索的时候没听到别的动静，这地方太安静了，不像还有人。”
张一手沉思片刻，轻轻点头：“那我们今晚最好轮流守夜，别太信这个地方的‘安静’。”
林清睁开眼，笑了一下：“我来守第一班。你伤得不轻，先休息。”
张一手没有再推辞，躺下的时候，手却始终没有离开他藏在怀里的锋利匕首。
屋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林清的目光紧盯着门口，手里的消防斧不曾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