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显然比他们好说话多了。”
艾菲斯有些惋惜般地叹了口气，似乎在因为由于杨昇是自己的同事不能随便动而感到无可奈何。
“行了，别想这种事了，等你上了四级有的是机会让你研究。”
杨昇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存档点。
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存档点……这是自己当前的最大底牌。
不，也可能是今后的。
【存档次数90】
……
第二天早上，希尔德起了个大早，他进行了简单的穿戴后背上书包走出房门，街道上此时比较冷清，并没有几个人在路上走，他喜欢这种安静的环境，这能给他带来更多的灵感。
也能坚定自己的决心。
他在心里问过自己很多次了：这样真的对么？我真的能执掌他们的生杀大权么？
我可以把他们杀掉么，即便他们是坏人。
最后，他得出了答案。
没错，我可以，这是命中注定的。
如果不是这样，有什么能解释这一切呢?
父亲给自己的画笔，公安局的内部资料，以及自己刚好对绘画感兴趣……还有比这个更巧的事么?
一次可能是巧合，两次呢，三次呢?
这肯定是有意为之，那么，是谁这么做的呢?
邪恶组织?不不不，开什么玩笑，这又不是，我们要相信科学，不是么?
如果真的有人能拥有这种力量，那他为什么会选择我呢?这说不通。
这是上天的安排。
是的，这不单单是个复仇，而是一场磨练。
只有我能做到。
我的父亲，他死在了那些罪犯手中。
所以，我要消灭世界上所有的罪犯。
这太理想化了，不过，只要循规蹈矩下去……
肯定也杀不完。
消灭所有罪犯之类的，只是给自己打气的理由罢了。
自己的行动，只是为了自己。
为了满足自己的臆想，自己那颗……不安的心。
但这，也就足够了。
他不想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他只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他改变不了世界，他知道的，自己只是个有一腔热血的大学生罢了，还是个丧父的大学生。
害……但是，既然死了这么多罪犯，想必南海市的警方已经发现并采取行动了吧。
不过，他们肯定不会发现是自己干的，画谁谁就会死，谁能想到呢?就算自己当面告诉他们这件事，也只会把自己当成疯子吧。
这件事包不住的，当政府发现这种离奇死亡案件的话，肯定会像上次那样大进行大规模搜捕，但最后，他们发现只有罪犯会死。
心脏麻痹，摆出艺术性美学的姿势，这不单单是简单的谋杀。
更像是神的制裁。
当南海市的人知道有一个“神”在制裁坏人的话，想必会大大减少犯罪率吧。
这座城市的犯罪率会大幅度减少，自己的父亲……害，也不会有那么多好人像父亲一样丧命了吧。
希尔德走在路上，将一卷白纸扔在了路过的垃圾桶里。
白纸上，是昨天的人像画。
“希尔德，干嘛把艺术品乱扔啊。”
一个男子的声音喊住了希尔德前进的脚步，他有些疑惑地转过身，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将他扔在垃圾桶里的那些人像画小心翼翼地拿了起来，及其郑重地抱在了怀里。
“你认识我？”
“哦，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昇，政府请来的侦探。”
杨昇淡淡地笑着说，拍了拍怀中的人像画，不知为何，希尔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不可能，他不会是过来问自己是不是凶手的，应该是有别的事情，毕竟自己的父亲是公安局长，没错，应该是交代善后的事情。
现在的话，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然后以一无所知的姿态正常聊天就好。
“侦探？南海市又出了什么新的案子么，还有，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希尔德露出了警惕的神情，满脸戒备的后退，杨昇看着他，虽然表面上依然是微笑的样子，但内心却叹了口气。
果然，真的是他。
虽然希尔德装的很像，但杨昇轮回了九十次，以他的视角看来希尔德似乎有些刻意了。
当然，仅仅是猜想还不够。
“你的父亲是公安局长，希尔德，对于他的死，我深表遗憾，不过介于这层关系，我想你有资格知道这件案子的最新进度，如果你能保证不告诉其他人的话，我可以和你分享当前的状况。”
“……你等我很久了么？”
“是的。”
希尔德的眉头微微皱起，显然他并不是很喜欢这种被监视的情况，一想到自己家门口一直有个人等着自己出门那实在是……
重新捋一下吧，和他分享状况？确定不是来试探他的？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他绝对没有露出什么破绽，而用画笔画死人的方法更不可能遗留下什么线索。
自己现在该怎么回答？感兴趣么，如果真的是在试探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于心急。
不感兴趣么，这好像是最好的方法，也挺符合人情的。
“杨先生，如你所见，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的父亲已经死了，我不想再掺和有关的任何案件中的事了，还请你谅解。”
“这样啊……”
杨昇一副了然的表情，点了点头似乎在表示理解，那之后他打开了那些人像画，并将他们全部扔在地上。
那些全身像，就这样暴露在两人面前……和大街上的其他人面前。
希尔德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丝丝冷汗。
“希尔德先生，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犯人的样貌的呢，嗯？”
杨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到这一幕，希尔德彻底慌乱了起来。
不，这不可能啊，真的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可是，为什么，什么时候，就算是怀疑，就算是搜家，南海市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到我头上来了？
不，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杨先生，我承认，由于某些未知原因，我的电脑登入了公安局的内部系统，你应该已经调查过我了，我是绘画专业的学生，所以就正好拿他们取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