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罪犯取材……你还真是有雅兴。”
“我……”
“叮铃铃～”
“嘘，先不要解释。”
杨昇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了他的话，他从裤兜里将还在震动的电话拿了出来，看了眼谁打来的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哦，哦哦……这样啊，我明白了。”
杨昇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之后挂断了电话，笑眯眯地看向希尔德。
“怎么了?”
“你被逮捕了。”
“?”
后者还没反应过来，杨昇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拳挥出将其打倒在地，那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型格洛克，抵住他的脑袋。
大街上的其他人都愣了一下，直到第一个尖叫声响起人们才意识到他们究竟目睹了什么样的场景，他们大喊着四散跑开了，原本就空旷的大街此刻更是空无一人。
希尔德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他感受着冰冷的枪口和自己皮肤接触的触感，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怎么被发现的，这是试探么，这不可能吧，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而且，为什么敢在大街上公然抓人，这不会引起恐慌么?还有最主要的一个问题是他们到底为什么，为什么知道自己的杀人手段。
他们不可能没有证据就抓人，而自己还是前公安局长的儿子。
为什么?
剩下的，希尔德就不知道了，他只记得自己好像被几个大汉绑了起来，那之后被押送到了监狱的审讯室里。
冰冷的座椅使他打了个寒噤，他清楚地意识到这不是梦，他真的被抓起来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眼前，拿着自己的那根画笔冷漠地看着自己。
“我该怎么说呢，希尔德，我们在你房间里设立了监控摄像头和窃听器，以此找到了你所有的杀人证据，老实说，我们对此感到十分惊讶，毕竟这种杀人方法实在是超出了我们的认知。”
“你通过绘画的方式，将那些人的样子完整地画出，那之后，他们就会像画中展现出来的样子一样死去，我说的没错吧。”
全都，知道了啊。
希尔德面如死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自己为什么会被怀疑，为什么会被监视，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杀人是要坐牢的对吧，而你杀了这么多人，更是可以直接执行死刑了。”
杨昇淡淡地说着，将画笔放在桌角的一旁，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静静地等待希尔德的回答。
“……他们原本就是罪犯。”
“但有些罪不至死，况且，你还杀了无辜的人。”
“无辜?”
听到这句话，希尔德有些疑惑，而杨昇则是拿出了几张照片给他看。
照片上，是那些死于心脏麻痹的艺术家。
“你是不是觉得只有自己才能掌控这根画笔，因此你要杀了其他可能会使用这支笔的人呢?”
“这是污蔑!”
希尔德大叫着，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了，连忙开口否认“我没有杀死任何一个除了罪犯之外的人，我保证，这是有人在利用我，想污蔑我!”
“……哦，那那些罪犯呢，他们被你杀死这件事也是污蔑么?”
“……不是。”
希尔德的声音弱了下来，他好像已经明白了这一切，但是，他说不上来。
“杨先生，请你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
“是的。”
得到答案后，希尔德突然笑了，他继续开口“他们也是死于心脏麻痹么?”
“嗯，当然，那些无辜的人。”
“……我知道了。”
希尔德的头慢慢低了下来，他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
“告诉我，希尔德，是你杀了那些罪犯，是么?”
“是。”
“用这支笔，对么?”
“是。”
“你为什么要把父亲画上去。”
“……这是你要问的问题么?”
希尔德依然低着头，杨昇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下来“并不，这是我自己想问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
“……今天，我想证明一下的。”
“我想尝试……能不能，复活。”
希尔德慢慢地说着，在说完“复活”后，他闭上了嘴，不再开口，只留下均匀的呼吸声。
“好的，感谢你的回答，希尔德，请等待最后的判决。”
杨昇起身，走出了审讯室。
……
“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艾菲斯，444就给你研究了，不过，项目的名称要我来定。”
杨昇将手中的画笔递给了艾菲斯，后者看到这一幕后，有点不可置信“给我了?就这样给我了?”
“啊……我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因此，我只要留个名就好。”
“好!谢谢你，杨昇!”
艾菲斯嘴角的笑容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在对杨昇道了声谢后就快步离开了这里，看样子是回站点研究去了。
不过大概很快就又会被拉走去执行收容任务了吧。
“杨昇，你是怎么找到证据的，我们的人还没安放窃听器呢……”
安黛因站在杨昇身旁，此刻的她也有些蒙圈地挠了挠自己脑袋。
就，就这样结束了?是不是太快了点。
“没证据啊，你应该知道的，我都是先射箭后画靶。”
说罢，杨昇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
“先走吧，我还得去援助其他地方呢，最近管理局还挺忙的，也不知道在忙啥，非得要我们快点收容那些野生异常。”
“谁知道呢，既然O5们都开口了那就做呗，不过预知未来真的是很方便的能力啊……”
……
是的，杨昇有个蛋的证据，无论是那支笔能杀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是杨昇依靠监控进行的推测，至于为什么敢突然冲上前控制住希尔德并直接进行审问，还是那句话，因为他可以穷举法。
如果推论真的出错，那就读档重来一遍，换一种更稳妥的方法，如果没错，那更好，直接审问出来结案。
至于大街上引起的骚动……记忆删除药剂会解决这一切的。
但是，让杨昇感到疑惑的是。
希尔德最后的那几句回答，不像说谎。
……
【项目编号444】
【项目名称崇高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