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
又听闻她的轻唤，陆小凤克制着，眼里朦胧的水雾还想要拼命看清她的面容。
“嗯，我在。”
“堂堂的江湖大侠，灵犀一指，重情重义的陆小凤，可不能哭啊。”云月儿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的眼泪。
如果是司空摘星的话，她应该会去问会去安慰。
现在陆小凤却也不想做什么江湖大侠，他想回到村子里，继续做她的阿大，那个傻傻的，只知道娘子娘子的阿大。
可现在他又偏偏清楚的知道，他是陆小凤。
他们之间早就隔了天堑，那个等着阿大的傻娘子被他弄丢了。
“可是我现在不想做陆小凤了。”
一时间，他委屈得像是个孩子，依稀能够看出曾经阿大的影子。
云月儿摇摇头，“可是时间是向前走的，所有人都是向前走的。”
“陆小凤，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
陆小凤的鼻尖太过于酸涩，他像是延续了阿大的本能，跪趴在她的膝头，眼泪浸湿了那一大片。
可是这回，云月儿却只是冷眼看着，不会再像是曾经那样，伸出手去梳拢他的发间，或者是轻抚他的头。
她反而是觉得有些奇怪，陆小凤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爱哭鬼。
也许还是当初天香楼，他拿着酒杯有些不羁潇洒的模样，深入了她的认知当中。
现在陆小凤的这个样子反而是让她觉得有些无措，她站起身，坐到了司空摘星的另一边。
陆小凤连那点倚靠的温度都消失了，周身的落寞也像是要满溢出来，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无措仓皇的在原地打转，又或者是无力的哀鸣一声，等待着主人的回眸。
“陆小鸡。”不知道什么时候司空摘星睁开了眼睛。
“月儿可是不知道为你留了多少眼泪，你就流这点猫泪也想让月儿心软，你想的挺美的，好不容易让我们养点肉肉出来，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瘦得可怜，你还想来摘桃子，想什么吃呢？”
云月儿戳了戳他的腰，示意咱们自己家事自己知道就好，对外人别太过分。
司空摘星像是完全明白了她的眼神一样，不过……他眼珠子一转，打击情敌让他感觉快乐。
“你算什么和月儿拜过天地，那是那什么阿大，不过那个阿大已经死了，现在和月儿拜天地的是我！”
他这瞎来一通的做法让云月儿扶额，手上的力度也改戳为掐·。
“哎哟痛痛痛——”
“陆小凤，对不起啊，司空摘星嘴多了点，他这人就是这样，你别怪他。”火堆哔啵了一下，跳着火星，云月儿语带歉意。
这种完完全全的把他当成别人的姿态，这种替司空摘星道歉的姿态，却更让陆小凤的眼睛红得厉害，他声音沙哑，“月儿你不用替他说话……”
“司空摘星，你要是有负于月儿——”陆小凤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司空摘星马上就举手，“那我就天打五雷轰！”
“呸呸呸！”云月儿摁下他的手，她虽然想说发誓不灵，但是又想想每个世界都有世界意识，说不定有的时候还真的会有五雷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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