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玹霖解释了半天,终于让她明白,她不能做吴婶的新娘。
他倒是天天哄着让她做他的新娘,她只会用一双懵懂的眼睛看着他。
谭玹霖安慰自己,时日还有得是,慢慢来。
他做的事情也并不全都是没有用的,至少哄着她一次又一次的亲他的脸颊。
那日他生辰,她还送了他一块玉。
可把谭玹霖给美得,天天到谭小四面前去炫耀。
他以为日子就会这样继续下去,迟早他也能够娶到她。
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战死,云叔战死,形势波诡云谲,几经变换这里也乱了起来,他甚至来不及带走她,就被迫带着谭家军余部离开,后面等他们稍微有喘息之机,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连云家都不见了,吴婶也离开了。
从前她曾经待过的院子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还说要娶她,要待她好一辈子,一千次一万次不能伤她。
自己护不好谭家,也护不好她。
谭玹霖一身伤,跪倒在云家院子的废墟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用,可谭四说不见她踪影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应当是还活着,只是不知道在哪里了。
是啊,云叔死了,还有什么人可以照顾她,他不去找她,那谁去呢?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谭玹霖就认定她是他的妻了。
他握着那块玉佩,力度越来越紧,上面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深呼吸一口气,他只能让自己尽快的冷静下来。
后来他找到了吴婶,吴婶说是月儿的舅舅家来人把她带走了。
谭玹霖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是很担心,他继续寻找云月儿的下落。
只是隐约可以知道他们回了老家,后面谭玹霖追去了老家,那里的人又说他们去了上海。
谭玹霖又去了上海,但上海人海茫茫,找了本地的蛇头,一时半会也没有音讯。
不论是要让这帮兄弟安居乐业还是要找到她,他都必须要在上海有所建树。
他一边找人一边将自己的势力安插入这混沌一片的上海。
没想到这样一找,就又是七八年过去,谭玹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突然的,就见到她。
她的眉眼已经完全长开,纤细婉约的眉毛下的眼睛还是同从前一样的明净清澈,杏眼乌润,长长的羽翦微微颤动着,腮凝新荔,肌肤温润如柔光笼罩,柔润的唇瓣带着笑意。
那一颗眉心的红痣还是那样的明艳姝丽。
安安静静的,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只是偶尔会盯着地面,有些不安和怯然。
谭玹霖的目光梭巡着她,似乎要将她身上每一点变化都和岁月里遗失的那些时间对上。
娇柔的眉毛,温软清澈的眼睛,弹软的如同白玉一样的耳珠,修长白皙的脖颈,盈盈的身形……
只是那一身略显宽大的浅色衣裙隐约可以看见她隆起的小腹。
后来知道她已嫁做人妇,谭玹霖的眼眸彻彻底底的暗沉下来,这些年的思念和寻找都变成了一把冰冷的冷刃,深深的扎入心脏,细密的疼痛让他呼吸困难。
他想,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了?
红糖糯米丸子:ot 哦豁~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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