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成婚,但柏麟是觉得情爱之事距离自己太远。
外面的天光暗了下来,屋里噼啪的燃着烛火,一时间他们目视着,影影绰绰。
柏麟只记得幼时母亲请戏班来唱那些‘何处惹来她,欲说双娇处’‘披星戴月耽惊,久立纱窗等,原是荼蘼架’……
那时还不懂,现在好像又有几分懂得这些春情烂漫了。
只是那些春情盛景之下,根系也深深的扎入泥土当中,肆意的汲取着土里的肥力,以供给自己生长。
她带着些赧然和怯意,垂落的脸颊带着暖意,身上只是穿着一件小衣还有一件透亮的轻纱,鸦黑的长发披在娇柔的肩头。
等看到他也是一样,穿着一条长的白色亵裤,单衣大开着,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那一张俊美严谨的脸有着点很是细腻的变化。
触及到她的目光,神情也是微微一动。
外面已经上了锁,屋子里还点了催情香,看来他们今晚是不用出去了。
“你……”
“我……”
两个人坐在床边,同时开口,只是这开头的瞬间,也意识到了什么,也各自带了点笑意,目光挪移开。
似乎是坐久了,穿着这些还是会有点冷,她微微环着自己的手臂。
柏麟怕她生病,挪移的手渐渐过去,也覆盖住她的手背。
她抬眸过来,羽翦颤颤巍巍,眼眸里藏着一汪春水,柏麟感觉喉咙也有些干渴了。
他将她放到大红色的锦被之上,轻轻的扯下她脖颈上托着的小衣的系带。
他见过世间最残酷的景色,也见过最美的事物,可依旧不敌此刻此时此景。
于是垂首,轻轻落下去,在她心口的肌肤那里落下一个轻吻。
云月儿感觉那一片都灼烫起来,连同自己浑身上下。
起先只是紧张得放在被子上的手也渐渐攥紧,她的眼眸也带上一层最是缱绻不过的水色。
床上的纱帐放在,外面的烛火噼啪一下跳出星子,然后悄然燃尽。
纱帐里的双手还在交握着,云来云去,影摇春斜,争竞功名。
……
次日,她便是有些酸胀了,清晨还没有起来,就有些难受,柏麟帮她轻轻揉摁着小腹,温热的手掌微微缓解了一些不适。
想到昨晚上自己是将近失控了,看她肩头上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斑驳可怜,一路蔓延到手腕上,柏麟也有些叹气。
只是看着她恬静睡着的面容,又是叹了一口气。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改变了。
原先自己是不希望的,可现在自己对她有了怜惜,似乎比怜惜还要更深重一些。
可是迟早有一天,到时候她知道了一些事情,她要怎么办?
柏麟这样事事思虑周全的性子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也生出了看一步走一步的想法。
没等她完全醒来,外面的院子就热闹了起来。
“少郎君,你不能进去,里面少君还在睡呢。”外面的侍从尽力压低了声音。
云月儿已经醒了,迷迷蒙蒙的睁开了眼睛。
柏麟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可还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