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施悦被电话铃声吵醒。
“喂喂喂？！”
“嗯。”施悦听出来是周晓话的声音，沉闷回答。
“前天你拜托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完了，待会就把信息发给你。”
“这么快？”施悦清醒了些，前天晚上他才让周晓话帮忙调查路天佑的事情。
这才过了一天就查完了？
“这种东西算不得机密，自然好调查。”
“不过，小悦啊，你调查一个学生做什么？”
“虽然他妈是有几分姿色，但你们这年龄差会不会……”
“……”施悦无语，挂断了电话。
资料已经传过来，施悦已无心继续睡觉，翻看着资料。
路天佑，十七岁，萝海三中，武科生。
档案十分的干净正常，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母亲这一栏。
原来是随母姓吗？七号同样姓路，在父亲这一栏却是空白。
接下来是来自战神会调查人员提交的报告。
路天佑的生父疑似张家现任家主的弟弟，张让。
七号曾是张家雇佣的武者，那时的她已经是四阶武者。
却在三年后被张家赶了出来，此时已经怀有身孕。
当时七号身体状况已经不佳，一直在医院住院，直到产下路天佑。
费用全部由一位匿名人士缴纳，调查人员按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找到了背后的正主，张让。
而张让早就结了婚，育有一个儿子叫张弘文。
正是与吴涛有冲突的那位。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施悦摇摇头，感觉自己像是吃了一整集的瓜。
说不定哪天会用得着这些信息，施悦关闭手机，决定把昨天画来的【人生百态图】也放在柜台上。
昨天整出的动静太大，他已经可以预估到，今天店中爆满的样子。
正好把这幅图也挂出，看看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不到中午，店内的顾客就络绎不绝起来，大部分不像是学生的样子。
有的是看到昨天异象打听而来，也有人是来凑热闹。
施悦自然是来者不拒，都是白花花的神韵值。
让他失望的是，一天下来也没人能在【人间百态图】上看出什么名堂。
这幅画的特别之处，还需要花段时间来验证。
转眼快到了关门的时间，路天佑再一次来到画店当中。
不需要多说什么就开始主动打扫卫生。
莫约十分钟后，门铃晃动，路天佑下意识抬头看去。
是位带着宽大墨镜，身材高挑，一身办公职装，神情冷艳的女子。
“你们老板呢？”纪如霜来之前已经调查过施悦的资料，认得出来，眼前的人不是施悦。
“在后面。”路天佑回答，只觉得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
纪如霜听后，径直走向后边的隔间。
此时施悦正在琢磨画些新的书法图供自己使用，见纪如霜进来。
装作不认识的模样疑惑问道：
“你是？”
“你好，施悦先生，我是风辰公司的经理，纪如霜。”纪如霜一丝不苟道，同时递出一张名片。
施悦扫一眼名片，将其放在桌上：“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特来通知你，恭喜你获得本次青年画师大赛的头筹。”
“画圣大人很看好你。”
“是吗？但我到现在都没见过画圣大人。”施悦叹气道。
“呃……画圣大人他比较忙，所以特派我来与你交接。”纪如霜很快回答。
“这样啊，要我做什么吗？”施悦装傻道。
“画圣大人的意思是，将为你办一场展览会，届时所有萝海市的人都可以前来参观。”
“听起来不错。”施悦点头，“那么我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纪如霜思考着，同样作为画师，自然明白施悦是什么意思。
画师作观想图无非两种用途，用于商业售卖，或是用于人情世故。
在如今观想图的作用早已不是那么纯粹。
纪如霜看向施悦：
“两种方案。”
“第一种是门票制，获得的收入进行划分。”
“第二种由我方买断，进行后续的工作。”
“那就第二种吧。”施悦拍定，“免费的才是最好的。”
“等等，免费？”纪如霜一愣，那她赚什么？西北风吗？
“对啊，你想想，画圣大人的意思是想要更多人看到这幅画。”施悦循循诱导：
“要是收门票费，无论多少，都总会有一部分人被拦在外边。”
“这还符合画圣大人所说的更多人的理念吗？”
“好像……是这样……？”纪如霜总感觉哪里不对。
原来画圣大人是这么想的吗？
“那么你考虑什么样的价位？”纪如霜让自己冷静些，大不了自己先垫上，费用问题。
不要门票费也可以从其他地方赚钱，总体而言她还是能赚的。
施悦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万？”纪如霜问，这个价位还算是符合她心中的价位。
“不对。”施悦淡淡道：
“一千万。”
“？”纪如霜顿时杀了施悦的心都有。
这已经不是坐地起价了，这是直接飞上天的价格。
即使她拿得出这么多钱，对她来说也是肉痛无比。
若不是画圣的要求，她现在就想拍桌子走人。
想到自己的目的，纪如霜忍住了脾气，看向眼前欠揍的小子。
“我觉得，这个价格我们可以再商议一下……”
“我觉得挺好。”施悦面无表情，他猜测纪如霜想讨好画圣。
肯定是为了一号的事情，现如今在萝海市能压住一号的，只有这位不存在的画圣。
只是不知道她愿意付出多少代价。
叮铃——门铃再次晃动。
路天佑见位黑衣灰眸的少女进来。
好像是之前来过店里的那位？
路天佑思索之间，楚鸢灵已经走向画店的后方。
待路天佑回神，楚鸢灵已经消失。
希望老板还好，路天佑默默念叨一句，继续专心观赏观想图，距离领悟只差那么一丝。
楚鸢灵来到后面的隔间，自然看到了正在商谈的两人。
纪如霜与楚鸢灵目光相撞。
施悦顿时感觉不妙，几天前，在风辰公司中，纪如霜曾与楚鸢灵应该是撞见过。
不会被认出来吧？
“这位是？”纪如霜问道，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但没有太深的印象。
看的出来，当时她并没在意一位小小的公司职员。
“是朋友，我们刚刚讨论到什么价位？”施悦见楚鸢灵坐他身旁，只是笑笑，将话题拉回正轨。
“一千万。”
楚鸢灵开口，先前她在门边听了会儿，知道两人在商谈什么。
纪如霜：“……”
你俩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