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是我，也不能轻易拿出。”
纪如霜无奈摇头，并且一场展览会能让她回本吗？
这还不算宣传、场地等等杂七杂八的费用。
纪如霜想想都头大：“最多三百万，不能再多了。”
这是她所能预期的心理价位，在一阶观想图中，已经是破天荒的价格。
“一千万。”楚鸢灵不为所动。
施悦也是看向楚鸢灵，看看她想做些什么。
沈如霜无言，再次与楚鸢灵对视，对视的时间不是很长。
她却竟不由自主的点了头：“好。”
待回过神来，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愕看向楚鸢灵。
楚鸢灵依旧平静看着她。
“既然纪经理同意了，我们现在就定下来？”施悦趁机补说道。
虽然不知道楚鸢灵做了什么，但能薅得纪如霜肉痛，他还是很乐意的。
原本他只打算要个五百万左右的价格，一千万只是给个落差。
纪如霜心中后悔，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坐在这里和十几岁的小屁孩扯皮，足以耗尽她的耐心。
现在她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
“好吧。”纪如霜叹气，只是心中默默记下今天的事。
两人随即讨论其他事宜，其中虽有些许争执，但纪如霜在风辰公司坐镇多年，总能提出更好的解决方案。
这期间，她一直在尽量去避免看楚鸢灵的眼睛，免得再发什么昏。
直到深夜，两人算是把展览会的项目定下。
“好了，明天我会派人给你发一份正式的合同。”纪如霜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神情，整理好资料后，一刻不想停留，就转身离去。
“纪经理，慢走。”施悦目送道随后看向一旁的楚鸢灵。
“找我有事吗？”
除了最开始，楚鸢灵都是安静地坐着，一句话未说。
楚鸢灵摇头，竟还是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去。
“……”施悦摇头，搞不懂。
纪如霜的办事效率很高，次日上午就将拟好的合同托人送来。
施悦仔细查看一遍，与昨天说的无异，便签了字，等待纪如霜的运作。
施悦觉得这么搞，是比他开间小画店，来神韵值来的快。
只不过太耗费精力，最好能有人专门负责。
接下来几天，施悦总是能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展览会的广告。
《画圣钦点观想图，现免费观想。》
《还记得那天的空中异象吗？原因竟然是因为它！》
……
施悦也不是不得不感到佩服，完完全全的病毒式营销，甚至每刷几个视频，都能看到关于展览会的广告。
广告之中恨不得把施悦的画作吹到世界绝无仅有的地步。
【路天佑在观赏【金银交错图】时，领悟二阶S级神通【金银神拳】，神韵值+2000。】
系统的提示将施悦从刷视频的快乐中拉出。
他抬头看向路天佑。
对方仍然在闭眼感悟，周边散出一半金一半银的光辉。
片刻后，路天佑睫毛微动，张开眼，眼中是喜悦的光芒。
他激动看向施悦：
“老板，我成了！太谢谢您了！”
路天佑不会忘记，他能领悟观想图的神通，全靠老板的善心。
这份大恩他永世难忘。
“能领悟就好。”施悦点点头，“领悟的神通怎么样？”
“我看看。路天佑回应，左手与右手各发出金色的光芒与银色的光芒。
“大概是，如果我想用左手攻击对方，再用右手会提升十倍的威力。”
“但要是反过来，就只剩十分之一的威力。”路天佑介绍道。
如果应用得当，这【金银拳】足以爆发出极强的威力。
“那要是一直用左手叠上去呢？”施悦突然想道。
“诶？我试试。”路天佑从来没想过这一点，开始实验起来。
片刻后，他就摇头：“不行，只会重置。”
倒是也在施悦的意料之中，要是真能一直叠下去，路天佑现在可以说是无敌了。
“接下来你可以试试这幅画。”施悦指向【寻仙游记图】，其中的【愈战愈勇】也是一些实用的神通。
两者相互配合，可以说路天佑在同阶中已经无敌。
“我还能继续领悟吗？”路天佑一愣，他都已经做好离开画店的准备。
能让他打扫卫生就能领悟观想图，已经是老板发了善心，他哪里还敢奢求那么多？
“当然，毕竟我店里还缺个收拾卫生的。”施悦笑笑，在把神韵值薅干净前，他怎么会放路天佑离开。
路天佑只当施悦是好心，再次道谢后，兴高采烈回家，想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母亲。
施悦只是笑笑，看了眼日历，明天就是展览会开始的时间。
这一天，施悦没有前往展览会的现场，只是独自待在画店之中。
泡杯茶，躺在躺椅上，静静等待系统不绝耳的提示声。
此刻的展览会经过数天的宣传发酵，几乎整个萝海市的武者，都知道这里有一张看了就能领悟的观想图。
除过宣传中夸张的的部分，一张值得画圣出手的观想图，也足以引起众人的好奇。
没多久，施悦脑中的系统提示就已经炸开。
密密麻麻的系统提示在他脑海中响起，逼的他不得不关闭系统提示。
施悦抿一口茶水，看着神韵值不断上涨。
他深刻地理解了躺着就能赚钱的快乐。
一天过后，施悦粗略一算，已经有七万多的神韵值入账！
展览会再怎么大，观想图也只有一幅，很多人压根挤不进观想图前。
即使是这样，也有七万人的客流量！
再只需明天一天，他的神韵值就可轻松抵达十多万。
要是再开几天，二十万也不是很遥远。
不过……施悦翻看记录，经过筛选之后。
他发现这七万多人无一例外，都只是获得了最初的1点神韵值。
就连一位若有所悟的武者都没出现。
莫非这就是这幅画的特殊之处？领悟难度极高？施悦揣测。
不过不影响自己赚取神韵值，施悦没放在心上。
只是纠结明天该选择继续溯回猴哥，还是选择解锁新的神像？
……
夜晚，展览会现场。
经过白天的火热之后，留在原地的只有冷冷清清与脏乱。
有一位清洁工人正在清洁着展览的地板。
不知道为何，他似乎有一股冲动，总是在诱惑他去看向那中央的观想图。
那是武者才能领悟的东西，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清洁工摇摇头，脚步却还是情不自禁挪转到画前。
但是，看一眼又能怎么样呢？反正是免费的，男人抬头，随即呆愣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