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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泥下书】

    “禔禔,今天我看了你的演出,我后悔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完美,是我以前狭隘了!”季鹤升抱着苏禔渊的腰,声泪俱下,涕泗横流。

    “我不听我不听!你定是来哄我的!”苏禔渊哭哭啼啼地去扒季鹤升的手。

    “禔禔!我错了,我悔了,我真的悟了,去他的桃絮,你才是我的真爱啊!”

    “不!我不信!此时你再想挽回我,怕是再也不能了!”

    众人看着这场闹剧,男女皆默,还有一部分满脸迷茫,他们刚刚是来干啥的?

    时间回到一盏茶之前,几人成功在衣柜里找到了季鹤升,鉴地神隐只能在黑暗里穿行,拿灯一照就显形了,季鹤升灵机一动,换成鹤娘子的样子。

    “你……你怎么在这里?!”苏禔渊见此果然明白。

    “禔禔,原谅我吧!”渣女鹤娘子挣脱桎梏,扑到苏禔渊面前:“我今天看见你和那个升儿同台演奏了,我深切地感受到了心急如焚的感觉,我承认,我醋了,我酸了!我把那升儿打晕丢在茅厕,穿着她的衣服来找你,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你眼中没有我了!”

    众人啧啧,太不要脸了。

    梨荚荚听到后迅速带着一些人离开,果然在茅厕旁边发现不省人事的升儿,火急火燎地回来告诉老鸨后,老鸨松下一口气,看了一眼面前拉拉扯扯的二人,安心看热闹。

    “我现在是你得不到的男人!你!被我!抛弃!了!”苏禔渊一抹眼泪,咬牙切齿。

    “禔禔,虽然我之前对你不好了点,但是,我爱你的一颗心是真的!如假包换的!童叟无欺的!不容争辩的!真金白银的!死不悔改的!望子成龙的!”季鹤升眼泪汪汪。

    什么乱七八糟的,鹤娘子文化水平堪忧啊……众人感叹。

    “……真的?”禔禔公子泪水噗嗤嗤地往下落,“你说的这些鬼话,都是假的,当时在仙子楼前下跪的禔禔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仙子楼未来的头牌!再也不是你的狗了!”

    “禔禔……”鹤娘子失神。

    “鹤娘子,请吧。”老鸨看够了,打了个哈欠,打手站在季鹤升身边,季鹤升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鹤娘子离开后禔禔扑在床上泪迸肠绝,老鸨象征性地安慰了几下就去看望升儿了。升儿醒来时以为自己撞邪了,也在哭天抹泪,哭得老鸨看得头疼,让梨荚荚送点安神的药过去后仙子楼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季鹤升偷偷摸回来,一拍自己的床:“桃芽芽,起床啦。”被中美人慵懒地把被子拉下来,露出一双幽怨美眸:“过河拆桥。”

    “哪有,你爱躺躺着吧,明早再回去。还好提前和苏禔渊传音说了……其实说不说他可能都能把戏接上。”季鹤升蹙眉写下一道传讯符,折成蝴蝶样子飞去给苏禔渊,自己安心盘腿坐在床上冥想。

    不久后蝴蝶飞回,不过还没靠近季鹤升就凭空烧成了灰,季鹤升便知道苏禔渊收到了。很快天色大亮,季鹤升吃完早饭后一边揉着后脖颈一边打算打听桃絮的事情。

    “昨晚鹤娘子打你的脖子让你晕倒了,所以疼。”梨荚荚脸上正贴着一副药膏,见季鹤升痛苦的样子十分同情。

    “我怎么听有人说我和……和禔禔公子……”季鹤升露出疑惑和羞赧:“暗通……款曲?”

    “哼,那个荞小小嫉妒你,看你不在房中就造谣。”梨荚荚气呼呼,在自己房间翻着。

    “鹤娘子真是个无厘头的,我不过和禔禔公子同台,她怎么就飞醋了?”季鹤升抱怨。

    梨荚荚翻出一个化淤的药贴贴在季鹤升后颈上:“像她这种人有的是,你以后多保护好自己,吃一堑长一智。”

    季鹤升感到后颈一阵清凉,但她的疼痛本来就是装的,季鹤升心中愧疚:“荚荚姐,你想离开这里吗?”

    “当然想,但是离不开啊。”梨荚荚按了按季鹤升的后颈,确定贴牢固了后把手收回来,坐到季鹤升面前。

    季鹤升忽然想起桃絮,她抓住机会:“可……我怎么听说桃絮离开了?”

    “桃絮曾是大家户的女儿,阴阳差错才来到这里,早就被秘密接走了。”梨荚荚给琴调音:“妈妈别看那么可惜的样子,其实那户人家给了很大一笔封口费呢,我都不知道那户人家姓什么。”

    “为什么桃絮的房间没人使用?那么好的观景房为何当了杂物间?”季鹤升趁热打铁。

    梨荚荚立刻做噤声手势:“嘘——据说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少谈微妙,来,往痰盂里吐三口唾沫,别再说了!”

    季鹤升依言,完事后她问:“禔禔公子托我帮他打听点事情,他对这个桃絮很感兴趣,除了桃絮曾经的房间,还有桃絮絮以前喜欢的地方吗?”

    “这个禔禔公子,真是个藕丝难杀的痴情人。”梨荚荚同情摇头,“告你也无妨,不过尽量躲着点妈妈。桃絮在楼里的时候特别喜欢去后院的一株梨花树那里练字,经常有孟浪公子翻墙相看,妈妈只好禁止她再去后院,桃絮因此长吁短叹了很久。”

    贡阳桃树多,梨树少得可怜,难得一棵梨树在仙子楼后院,也怪不得桃絮心生喜欢。

    “知道啦,谢谢荚荚姐。”正好梨荚荚调完音,季鹤升起身坐到她身边:“姐姐,我来指导你一二吧。”

    “不用谢,你指导我抚琴,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

    苏禔渊眼睛肿了。

    季鹤升看见他肿得像核桃的眼睛,很不厚道地“嘎嘎”乐起来。

    “哼!”苏禔渊冰敷着眼睛,从鼻子里闷闷哼了一声。

    “你没必要戏做得那么全吧?”季鹤升浅叹一声,说难听点,当年他父母死的时候他都没哭那么惨。

    “我演戏认真。”苏禔渊撇嘴。

    季鹤升又控制不住自己“噗嗤”笑几声,然后上前伸手把他眼睛上的毛巾拿了下来:“对了,今天套出另外一个线索了。”将从梨荚荚那里打听到的事情和苏禔渊简单复述了一遍。

    “今晚再去探探。”苏禔渊摸了摸下巴:“离开时做个傀儡放在床上吧。”

    “有道理。”季鹤升苦着脸点头,二人约好时间后分开各干各的。

    苏禔渊继续长袖善舞,季鹤升则设计让那个老鸨在楼梯上摔了个狗吃屎,磕掉了两颗大门牙。

    然后季鹤升把封印傀儡鬼的冰晶偷偷用符箓送到齐栀岸手中,让她麻烦罗韶荣讯问一番,后半夜和苏禔渊在梨花树下碰头。

    季鹤升召唤出惊鹤剑在梨花树下挖着,丝毫不怜惜这把名剑。

    “有发现吗?”苏禔渊见她停下挖掘,连忙低头用禔鸢剑照明。只见土坑之中有一个小瓮,季鹤升想把小瓮直接打开,苏禔渊却先在她身上贴了个防御符箓,才让她继续。

    “没必要这么谨慎吧……”季鹤升不以为然,她把小瓮打开一点,一只丑鬼贴脸而来。

    季鹤升:“……”

    季鹤升轻车熟路,把这块封印新的傀儡鬼的水晶盐冰晶交给苏禔渊后,她一鼓作气把小瓮封口整个儿揭开,没有再蹦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个也像赵婞。”苏禔渊观察片刻这只傀儡鬼,斩钉截铁道。

    “这里全是桃絮写的诗集,而且大部分都不是桃絮亲笔。”季鹤升把小瓮合好,单拿出一张较新的纸:“桃絮贴在城门上的诗也有,也就是说桃絮这首诗早就写完了,最近才张贴。”

    “是谁呢?”苏禔渊皱眉:“寸桃英和桃絮是一个人,出现了和赵婞外貌相似的傀儡鬼,有人在收集桃絮的诗,寸桃英张贴自己的《如梦令》,这些事情几乎毫无关联。”

    “桃絮也真是个有才华的妙人,她的字根本没有外面传的那般销魂蚀骨,反而丰筋多力,如梅花傲寒,简直自成一派。”季鹤升欣赏着寸桃英的字,毫不吝啬地赞美:“是一手顶好的字,身在深宅委屈她了。”

    “咦?下面还有东西?”季鹤升随手把小瓮挖出来,发现下面还有东西,她伸手去拿,一条熟悉的黑影窜了出来。

    “又是傀儡鬼?”季鹤升冷哼一声,准备故技重施,桃芽却突然飞身而来,急切道:“这不是傀儡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