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带全家穿越莽荒 > 第105章 旧情

第105章 旧情

    修灵者都是在血与火中成长起来的,切磋不敢见血,着实叫人嗤笑。

    千翠宗两人中的年轻人急着反驳道:“不是!我们宗内切磋都是见血的!但是今日我们千翠宗是客,且行宗这样羞辱我们少主,是对我们千翠宗不满吗?”

    “闭嘴!”

    未等别人说话,春时先怒斥道:“千翠宗是你能代表的吗?”

    吹花心直口快又嘴毒,不屑道:“真输不起!就这还南地第一大宗呢。”

    年轻人怒火上头,怒道:“怎么都比你们人都快死光了的光寒宗好!”

    这一句真过分了。

    吹花眼神一寒,握住了腰间短剑:“你再说一遍!”

    好脾气的小城都冷了脸色,沉默地盯着那年轻人。

    光寒宗的人善战,那年轻人被这股杀气刺地打了个哆嗦,后退一步,躲到了春时身后。

    “少主ot

    春时额头上青筋直跳,真想转头给那名为石林的年轻人一个耳光。

    太蠢了,他师伯那一脉,齿寒峰,专出这种又蠢又坏的货色。

    但是不屑二人组中年长的那位是石林的师父,辈分高,实力强,春时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人。

    他只是沉声道:“石林,给两位光寒宗的前辈道歉!”

    石林不想道歉,委屈地看向自己师父。

    先不屑程禾,私下里诋毁且行宗,还看不上光寒宗孤傲做派的是他师父,他只是附和罢了,此时师父该给他撑腰啊。

    但他师父洄涯,小心看了吹花和小城一眼,又见周围人脸色都不善,赶紧把满腔的牢骚不满嫉妒,咽了下去。

    “此事是你冒失莽撞,说错了话,快给两位道歉!ot他斥道。

    石林愕然,但也无法,只好低头对吹花道:“晚辈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其实是无心的,请两位前辈见谅。”

    吹花哼了一声:“见谅是不可能的,以后少在老娘面前出现,否则见你一回,砍你一回!”

    这也算暂时不追究了,春时微松一口气,又道:“方才我与程姑娘只是切磋,一点小伤而已,根本谈不上羞辱。且行宗待客周全,你却诋毁对方,也该道歉。”

    石林看向他师父,他师父依旧好似正义一方,抚须道:“也有道理,你道歉吧。”

    石林垂头,对程禾道:“我不该诋毁你和且行宗,我知错了,请程姑娘谅解。“

    “哦,谅解。”程禾面无表情。

    明天朝食没有这师徒二人的份,啃他们的硬干粮去吧!

    如此事态算是平息了,春时依旧有些羞愧,又分别和两宗道歉一轮。

    这少年肌肤雪白,面容秀美,一双眼睛眼尾微微下落,眸光里好像藏着一条清澈的河。

    他眉头微蹙,低首歉声的时候,没人能抵抗的住。

    吹花就呆了片刻,满口“无所谓,原谅了”,手差点没摸上去。

    幸好被黑着脸的小城阻止了。

    程禾也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心道谁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这里的美男各有千秋好不好!

    夕阳沉落到山脚,一行人走回砥砺峰。

    程川尝试踩着那把黑色的剑飞行,这回有吹花小城在一旁指导,能飞将近百米了,可喜可贺。

    到砥砺峰后程川程禾将客人们送到客院,便各自回去休息。

    晚间修行,程禾感到自己二境中阶的瓶颈有所松动。

    这次切磋极有收获。

    小黑在她身边拱来拱去,撒泼发癫。

    糖瘾犯了是这样的,程禾去摸床头的匣子,发现里面空了。

    “你偷吃了是不是?”

    小黑绿莹莹的眸子无辜地眨着。

    程禾气笑:“锁都坏了,你敢说这上面的牙印不是你留的?“

    小黑偏过头,一副就是好吧就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神情。

    “虽然身材攻击是不对的,但是,你确实胖了。”程禾严肃道。

    入夏了,甘蔗的供应量上来,程禾又在山脚建起一个制糖作坊,小黑就彻底撒了欢。 这货每天疯狂吃糖,吃程禾做好的各种果味糖块,舔刚熬好的糖浆,要么就直接啃甘蔗。

    不知道他们异兽有没有糖尿病的风险。

    如果有,小黑已经病入膏肓了。

    “咱们山里没有兽医,没法给你做体检,但是,你变肥了,这点有目共睹。小黑啊,咱克制一点吧,就算不为了美,为了健康也得减减肥啊。”

    小黑呲牙,程禾可不惯着它,跟它对呲。

    见没有效果,小黑换了套路,大眼睛直直看着她,目光委屈、哀怨、指责。

    我只是想吃糖而已,你个人类当初承诺供我吃糖的。

    终究是错付了吗?

    程禾被看得一脑门黑线。

    好好好,你们异兽,神器都会这一招是吧。

    就欺负我好说话呗!

    “只一颗,今天只能再吃一颗,从明天起,你每天最多只能吃五颗糖,敢偷吃,我把作坊开到城里去,山里再也不做糖了!”

    小黑眼眸睁大,不可置信,目光里的控诉要化为实质。

    程禾直接无视,抱起小黑,去议事厅后院地窖里取存好的糖。

    月色明亮,议事厅后院子里却有人在说话。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没留下什么牵挂,现在咱们安定下来了,我我是想问问你的想法。”说话的人是扈昌,他一向是洒脱的性子,难得有忸捏的时候。

    他对面的子汀神色平静:“什么想法?”

    “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想法。”

    “你想跟我在一起?成亲?”

    “是。”

    “你跟你那小徒弟什么关系?你这样不会让她伤心吗?”

    扈昌皱眉道:“我与弯弯是师徒,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你对她可能没有,但是她对你有,你流连花丛多年,不会看不出来吧。给她起了’弯弯‘的名字,是调笑吗?眉眼弯弯如新月?”子汀语气冷冷,又嘲讽。

    扈昌沉默片刻:“这名字只是随口取的,我没有想那么多。”

    “很轻松。师兄,你对待男女之事的态度一向这么轻松。”子汀低笑道。

    其实对所有事都是轻松的,扈昌年轻的时候是个看什么都不过眼不过心的性情。

    他喜欢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生活。他相貌英俊、实力超群,对扑上来的女子也半推半就,不太拒绝,但也从不沉溺。

    师父刚死那年,子汀无法说服扈昌留在山上安稳度日,便咬牙跟着他游历。

    那时候她太喜欢他了,看着那些女子,她又怒又恨,歇斯底里。

    那时候在所有女子之中,子汀应该还是最特殊的那个,毕竟她和扈昌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

    子汀和其他女子发生冲突的时候,扈昌最后总是偏向她。

    但是那不会让两人之间的裂隙变小。

    云淡风轻,和歇斯底里,是没法强行糅合在一起的。

    就那么同行了半年,子汀实在是不能忍受,她怕自己会变得越来越疯,越来越来越可怕,终于在一个深秋的雨夜,忍着无限的痛楚与不舍,提出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