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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你赢了,想要什么奖励

    为避免有怨灵知晓夺舍一事暴露,打草惊蛇,任时清并未把灰衣弟子被夺舍的消息放出去,只说他被怨灵重伤而死。

    怨灵作恶一事在其他人看来已然了结。

    皇帝听闻他们除了怨灵,特意邀请任时清一行人一同参与几日后的秋收宴。

    秋收宴设在城外不远的栖云山庄,每年都会大办一场,让各城主一起前来品鉴秋收成果,也便于他们相互之间熟络联系。

    任时清在院中合着眼沉心吐气,耳边却是一片嘈杂。

    钟听雪又在骂萧遇。

    这萧遇太过坚持不懈,每日都要来上一回,哪怕次次碰壁挨骂,也不气馁,不知是不是有受虐的癖好。

    任时清无语地捂了捂耳朵,索性拉上楼弃尘一起逃出府去,求个清净。

    楼弃尘任由她拉着,垂眼看向被她握住的手腕,嘴角轻轻扬了扬。

    到了街上,任时清就松开了手,苦口婆心地劝道:“楼师弟,你日后千万不要学萧遇,太讨人嫌。”

    楼弃尘温润地笑了笑,应道:“师姐放心,我不会像他这般无用。”

    他想,若当真某天她厌恶了他,他也会把她锁在身边,何须日日求着才能见一面。

    任时清不知他所想,带着他在街上随意晃着:“若有想要的,尽管和我说,我还攒了不少私房钱呢。”

    楼弃尘的目光在纸鸢摊子上停留了一瞬,又偏离开来:“师姐喜欢放风筝吗?”

    “放风筝?”任时清一怔,扬眉道:“倒是许久没放过了,楼师弟,你会放吗?”

    楼弃尘点头道:“我会。”

    “那我们比试比试,谁的风筝放得更远。”

    “可论输赢?”

    任时清思忖片刻,道:“自然要论,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讨要一个奖励,如何?”

    楼弃尘轻笑了一声:“好。”

    任时清眉眼一弯,走到卖风筝的摊子前,随意挑了两只,她的是燕,楼弃尘的是鹰。

    二人走到一片空地,边上还有许多孩童在奔跑玩闹。

    任时清拉着风筝的线,对自己的技术十分有把握:“楼师弟,不许用灵力作弊哦,放不高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楼弃尘微微挑眉,道:“师姐才是,放不高不要哭鼻子。”

    “哭什么鼻子,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说着,她回过身去,站在风口处,墨发随风轻舞,几缕发丝不经意间抚上了楼弃尘的手背。

    他修长的手指微微蜷了蜷,若无其事地继续摆弄风筝。

    风起,鸢飞。

    高高飞起的花燕旁,有一只黑鹰在锲而不舍地追逐,花燕高一寸,黑鹰便升一寸,花燕低一分,黑鹰便降一分。

    间距近在咫尺,又若即若离。

    任时清偏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侧的白衣少年,眉眼柔和,专心致志地望着纸鸢的方向。

    忽地,他回过头来,任时清冷不丁和他幽深的视线相撞。

    “师姐,我追上你了。”

    风陡然变大,任时清没有准备,心中一紧,线就这样断在她手中。

    楼弃尘不疾不徐地放了线,黑鹰还盘旋在高空之中。

    任时清盯着他分明的侧脸,心中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好似她曾经经历过一般,是因为前世吗?

    她撇开那些莫须有的感觉,只开口道:“风筝放得这般熟练,你是不是特意冲着向我讨要好处来的。”

    楼弃尘薄唇轻启,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蜂拥而来的孩童打断了。

    “大哥哥,你放风筝好厉害呀,能不能教教我。”

    “还有我,我也想放这么高。”

    “是不是大哥哥你的风筝比较好,我也要买一个老鹰风筝。”

    楼弃尘抿着唇,被一群孩童围在最中央,神色有些不快,一声不吭。

    任时清笑了出来,揶揄道:“楼师弟你还挺受小孩子欢迎的。”

    楼弃尘向她投去一个恹恹的求救眼神。

    任时清笑意更甚,装作没看见,只自顾自地收拾断掉的细线。

    他没有办法,只好随意把自己的风筝线盘塞到其中一个孩童手里:“送你了。”

    孩童得了高飞的风筝,兴高采烈地道了谢,便嬉闹着抢着要玩,不再围着他。

    任时清弯着眼,道:“你赢了,想要什么奖励?”

    楼弃尘长睫覆下,遮住眼底深沉的缱绻:“什么奖励都可以吗?”

    “只要我能给得起的,都可以。”

    “那便日后再说。”

    任时清笑着问:“怎么,还没想好么?”

    “不是。”

    楼弃尘凤眸微抬,直勾勾地凝着她:“我只是觉得,这般珍贵的奖励,该用到更恰当的地方,不能浪费。”

    …

    二人晃晃荡荡,又回到街上。

    任时清正想买些好吃的带给钟听雪,就见一个穿深蓝衣袍的人朝他们迎面走来。

    “时清姑娘。”

    任时清顿了顿,看了他那张普通大众的脸半晌,才想起来:“江城主?”

    江识舟应道:“难为时清姑娘没忘记我。”

    任时清礼貌回问:“江城主是来参加秋收宴?”

    江识舟点头道:“正是,我方才在酒楼,才听闻了时清姑娘前些日子为临燕城驱除怨灵的英勇事迹,不想出来就碰上了。”

    他微微一顿,又笑道:“看来我与时清姑娘也算有缘。”

    楼弃尘极轻地嗤笑一声,却恰到好处地落进江识舟耳中。

    江识舟这才转过头和他打招呼:“楼仙使也在。”

    楼弃尘勾着唇,极为友好:“江城主怎么不叫我弃尘公子?”

    江识舟扯了扯嘴角,假装没听出他暗讽的语气,道:“若是楼仙使喜欢,我也可以改口。”

    楼弃尘移开了视线,淡淡道:“不用,我不喜欢。”

    江识舟:“…”

    提的人是你,不要的人也是你,到底想怎么样。

    任时清也不太习惯这种正派的寒暄,便想尽早结束对话,她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一个令她意外的身影。

    他同样看见了她,朝几人走了过来。

    “任时清。”沈衡之喊道:“师父让我来帮你。”

    他敛眉看了眼楼弃尘,才转回视线继续和她说话:“你前几日驱除怨灵,可有受伤?”

    任时清强忍住避开他目光的冲动,面无波澜道:“沈师兄是不是关心错人了?”

    沈衡之仿佛没听见她的冷嘲热讽,又问了一遍:“有吗?”

    楼弃尘眸中阴晦之色一闪而过,转眼又恢复成寻常模样:“沈师兄不如关心关心我吧。”

    他弯唇笑着,悠悠道:“驱除怨灵受伤的人,可是我。”

    沈衡之眉间轻皱,与他对视,没有说话。

    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滞,江识舟呆不住了,轻咳一声,道:“那个…各位仙使,不如回头再叙?这天看着要下雨了。”

    任时清点了点头,求之不得:“江城主,我们改日再叙。”

    说着,她回过身,懒懒地招了招手:“走了,楼师弟,我们回去。”

    “好。”

    楼弃尘温声应着,又微挑着眉看了眼沈衡之,笑着道:“再见,沈师兄。”

    沈衡之抿紧唇,只觉他的笑有几分刺眼,一股莫名的烦闷在心中乱窜。

    他阖了阖眼,默念了一遍清心咒,才睁眼远远看着二人并肩而行的背影。

    任时清已经有许久不曾和他好声好气地说话了,如今那模样和以前相差甚远。

    还有她身旁那个师弟,他们关系何时变得那么熟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