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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这把弓,不许再借给别人

    任时清静默片刻,道:“你现在还有心思跟我学射箭?”

    她其实更想问的是,他都是将军了,能有什么武器是不擅长的,还用她教?

    楼弃尘道:“今后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说着,他忽地察觉到一道不可忽略的视线,偏头看去,便和一个衣着朴素的男子对上了目光。

    男子怔愣片刻,起初是害怕,不过转瞬,又面露喜色地回身快步走了出去。

    楼弃尘眉心微蹙起来。

    任时清正看着他考虑,却见他神色微变,便以为他在为被冤枉的事心烦,不忍心再拒绝他,雪上加霜。

    于是催动灵力灵光一闪,霁月弓就出现在手中。

    她往前一递,道:“试试吧。”

    楼弃尘回过神看向她,眉眼间的冷意瞬间融化,接过霁月弓,道:“师姐,这是你的本命灵器,我也可以用吗?”

    任时清点点头,在他右手中化出一支灵箭,道:“可以,它和我情感相通,不会排斥你的。”

    楼弃尘眼含笑意,道:“这么说来,师姐也不讨厌我,是吗?”

    “”任时清噎了一下,才道:“你到底要不要学,不学还我。”

    楼弃尘莞尔,缓缓举起弯弓,对准半空中的麻雀,轻轻地一箭射出。

    只是那一箭离那只麻雀简直差了几里远,不仅射得偏,还颇有些有气无力,划过一道弯弯的弧度,而后直直坠在地上。

    楼弃尘耸了耸肩,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你连麻雀的一根羽毛都没碰到!”

    任时清无语地说完,又正色道:“我瞧瞧你持弓握箭的姿势。”

    楼弃尘乖乖拉开弓,侧首看向她。

    任时清轻“啧”一声,道:“笨,要握这里。”

    说着,她伸手握住了楼弃尘的手,帮他调整姿势,还时不时地扶上他的手腕,好对准靶子。

    他的指节修长有力,偏偏没什么力气似的,懒懒散散搭着弓。

    楼弃尘垂眸,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掩饰自己的得逞之意。

    “拈弓得法,架箭从容,前推后走,弓满式成。你再试试。”

    任时清抬眼,恰好准确地望入他狭长幽深的凤眸,似是能引人沉迷的漩涡,涟漪层层。

    距离太近,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刚沐浴后的清香。

    而他只是在凝视着她,并未去管手中弓箭究竟如何。

    “看着我做什么?”

    楼弃尘轻笑一声:“好看。”

    “……”

    任时清回过味来,猛地退开两步,别开视线不去看他,耳尖莫名有些发热。

    “你知不知道听课时开小差被捉住,一般会有什么后果?”

    楼弃尘道:“大抵会惹恼老师,被老师责罚。”

    “你知道就好。”任时清淡淡斜睨他一眼。

    楼弃尘笑了笑,把霁月弓还给了她:“师姐,这把弓,不许再借给别人,尤其是他。”

    任时清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便看见了不远处的棠落和沈衡之。

    “我又不是什么人都借的。”她收回弓,又道:“你不练了?”

    “没时间了。”楼弃尘微挑了挑眉,道:“师姐若觉得可惜,下次再见时,可以再教我。”

    “下次再见?你要走了?”

    “嗯,再不走,该要连累师姐了。”

    话音落下,楼弃尘便利落地转过身,悠悠朝外走去。

    任时清喊住他:“你就这样一个人去找杨霖风?”

    楼弃尘脚步不停,徒留下摆手的背影,道了一句:“师姐只管信我便是。”

    他会处理好一切,让她安然无恙地从这里出去。

    不多时,那道白色身影,渐渐地,在青石路上,在日辉下,在任时清的眼中,消失了。

    沈衡之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侧,问道:“你们方才商量了什么?”

    任时清瞥他一眼,道:“没,说了些琐事。”

    即便她此时说的是事实,沈衡之却不大相信了,因为她已经太久没有好好回答过他的问题。

    她什么都不愿同他说。

    他扫了一眼她的右手,生硬道:“你方才中了焰尾蜂的毒为何不告诉我,明明我也有解毒的丹药,却偏要回来找苍明讨。”

    任时清不冷不热道:“反正受罪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生的什么气?”

    沈衡之怔忪一瞬,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不好,道:“抱歉,我只是想不明白。”

    “那我就让你明白。”

    任时清冷觑着他,道:“沈衡之,我不想同你有过多的牵扯,所以日后,除非有斩妖除魔的要紧事,你我之间,其余废话都少说。”

    闻言,沈衡之的唇几乎要抿成一条线。

    没过多久,客栈中忽地喧闹起来。

    “就是这儿就是这儿,我方才亲眼看见他躲在这里了。”

    “你不要胡说!他根本不在我这里,我怎么敢窝藏罪犯,这可是要诛连九族的死罪!”

    “我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你说不在就不在?依我看,你就是想包庇贼人!”

    “你!”

    将士略带深沉的声音响起,道:“都让开,别吵了!有或没有,我们去看看便知。”

    话音逼近,任时清看见一群将士,跟着两个男子走进了院子。

    一个男子是客栈掌柜,另一个男子,是她第一天见过的,拉来问楼弃尘是谁的那个激情澎湃的年轻人。

    此时,她总算知晓楼弃尘那句“再不走该连累她了”是什么意思。

    苍明眉间蹙起,拉住陆归一的手,低声道:“一会儿不管听见他们怎么诋毁陆将军,你都不要说话,知道吗?”

    陆归一紧张地点了点头。

    将士环视了一圈院子,又把每一间客房都搜查了一遍,却并未发觉楼弃尘的身影,便不客气地问年轻人:“你不是说他在这儿吗?”

    年轻人面露难色,往前走了两步,着急道:“他方才真的在这儿!定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叫他给跑了!”

    将士冷冷瞥了他一眼,鄙夷道:“你以为这千两黄金是这么好赚的?浪费我时间。”

    年轻人眼睛一转,伸手指向任时清,道:“她!我方才来的时候看见她同那贼人说话了,定是她把人藏起来了!”

    将士回头看向任时清。

    任时清不咸不淡地看回去:“你看错了。”

    说着,她又讽刺地扬唇一笑,道:“前阵子你不是还对陆将军很是崇拜么?说他是战神,怎么为了这千两黄金,便问都不问就要将他视为贼子,喊来将士讨伐他?”

    年轻人似乎想起了她,结巴着辩驳道:“谁谁说我是为了黄金!他是他与妖女为伍祸害我们!我若不告发他,城中岂非岌岌可危?我是看不过去才如此!”

    苍明听着暗中翻了个白眼。

    将士走向任时清,颇具气势地盯着她,道:“你当真没见过陆妄?”

    任时清面不改色道:“没有。”

    她可没有撒谎,她见到的是楼弃尘,又不是陆妄。

    将士眉间轻凝,犹疑地看向一旁弱不禁风的棠落:“你呢?见没见过?”

    棠落顿了顿,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没有。”

    她的声音软弱无力,毫无底气,莫名显出些做贼心虚之感。

    任时清简直要给她气笑了,她一个灵力傍身的修士,怕什么普通将士?他还能伤了她不成?

    果然,将士察觉到不对,登时威严道:“你想清楚!当真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