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你带着他们隐蔽，我去看看来者何人。”张钰说着就要独自去探查情况，他之所以如此胆大，主要是没有再看到黑气，自他们伏击杀死了黑衣人马队，那黑气就自行散开了。
“不行！”赵芸一把抓住张钰：“要么我去，要么我跟你去。”
赵芸不肯让张钰独自犯险。
“那就一起。”张钰知道赵芸说一不二，给他两个选项已经很不错了。
“我也一起。”程绪突然凑热闹。
“你就别去了吧，多一个人我不好照顾。”赵芸不想让程绪添乱，如果是只保护张钰一个人，她还是有把握的。
程绪：“说不定来人我认识呢？我还算过目不忘，幽州和塞外，我认识不少人。”
程绪的理由让张钰和赵芸无法拒绝。
张钰：“张大，你带人看住（俘虏），我们去去就来。”
张大：“少爷放心吧，有事你就发信号，我们立马来支援。”
张钰、赵芸和程绪摸到毁尸灭迹的附近时，那马队也赶了过来。
“是公孙纪，他竟然跟公孙瓒在一起？”程绪低声的指着一个人给张钰看。
张钰没想到这支马队是公孙瓒率领的，也有些惊讶，他想问公孙纪是谁时，赵芸示意两人噤声。
马队围着尸体绕了两圈，一名骑兵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报！那骑手不见了，是否扩大搜索？”
公孙瓒：“不必了，既是探马，自有隐匿行踪的本事，不过，拥有这种探马的人，整个幽州屈指可数。”
公孙纪：“将军是有目标了？”
公孙瓒：“谈不上目标，本来想杀了程绪讨好刘虞，现在慢人一步，也是没办法。走了！”
公孙瓒说罢，带着骑兵掉头就走。
程绪见马队离开了，就想起身，却被张钰按住，示意再等一等。
没多久，公孙瓒等人去而复返，又有一探马从附近林中出现。
公孙瓒：“可有发现？”
探马：“禀告将军，未发现有人出现。”
公孙瓒哼了一声，带人又走。
程绪转头看向张钰，却看到张钰还是摇头。
又过了一会，公孙瓒再次带人返回。又一探马出现。
探马：“将军，未有人出现。”
公孙瓒：“罢了，看来也是狠辣之辈，杀完就不管了。”
公孙瓒说罢，对公孙纪说道：“那就辛苦大人看看有没有程绪的尸身了。”
公孙纪会意，点头同意。
不多时，在公孙纪的指挥下，士兵们从尸堆里面找了一个体态跟程绪差不多的尸体，然后将其头颅砍下，小心包裹后，绑在其中的一匹马上。
张钰在公孙瓒等人再次离开后，这才开口说道：“可以走了，公孙纪是何人？”
程绪：“是刘虞身边的从事，虽姓公孙，但据我所知，跟公孙瓒只是同姓，并非同族，没想到两人私下关系如此紧密。”
张钰：“你觉得公孙瓒他们是刘虞派来的，还是私下行动？”
程绪想了想，回答道：“我个人认为是私下行动，我在刘虞身边多年，尚不知道公孙纪与公孙瓒的关系，说明这两人隐藏的很深，应该不会为了杀我，就暴露两人的关系，若是刘虞知道两人走得近，怕是会提早提防公孙纪，那对公孙瓒而言，就是得不偿失了。”
张钰听完，转头看向赵芸，赵芸点点头，表示认同程绪的推测。
张钰：“公孙瓒拿别人的人头冒充你，倒也让我们省些事情，接下来一段时间，可能要辛苦大人用一段时间假名了，你的家人，我会找人照顾，找机会将她们接来跟你相聚。”
程绪以为张钰是要拿他的家人做人质，心中虽然不喜，但也能理解，毕竟这是常规操作，所以程绪恭敬的向张钰表达谢意。
待张钰和程绪讲完话，赵芸才问张钰，为何知道公孙瓒会去而复返几次？
张钰解释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他的行为反常罢了，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检查下那些尸体，然后再离开吗？他要是先检查尸体，割了人头，再去而复返，我们可能就暴露了。”
赵芸听后，连连点头：“有道理，看来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程绪补充道：“公孙瓒这人，做事过于极端，这种人只能打顺风仗，一旦遇到重挫，很容易就一蹶不振了。”
张钰听后，有些感慨的说道：“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遇到重挫后，重新开始的。”
程绪和赵芸没有说话，而是各自若有所思的看着张钰。
回到张家庄园后没多久，那个黑衣人就招了，而黑衣人只求速死。
“还真是刘虞派的人？”张钰看着黑衣人签字画押的证词，有些惊讶。
张大：“是，刚开始我也有些惊讶，所以又用了些手段，但是看样子应该是真的。”
“你看看？”张钰说着把证词递给程绪。
程绪摇摇头，笑道：“情理之中，预料之中。对于陛下和百姓，刘虞是个忠君爱民的好官。但是，对我们这些下属而言，可就不是一个好上司了，他太过于理想化了，很多事情想当然。我猜，他派人杀我，是怕我去投奔鲜卑，从而威胁到幽州的安危，对吧？”
张钰一听，有些惊讶，还别说，那黑衣人的说辞跟程绪说的差不多，刘虞杀程绪，倒不是因为程绪掌握了刘虞多少黑料，导致刘虞担心塌房所以派人杀程绪。
刘虞杀程绪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怕程绪怀恨在心后，转投鲜卑，从而威胁幽州的安危。
“说实话，刘州牧今天让我见识到了怀璧其罪的另一种解释了。”张钰说着，将供词递给张大，示意张大烧掉。
“大人不留着？虽然刘虞出发点是好的，但毕竟行为违背了帝国律例，倒也是一个把柄。”程绪对于张钰烧掉供词的做法，有点意外。
张钰摇摇头：“刘虞这人要是能活的久一点，对幽州百姓也许是件好事吧。”
程绪听完，没有说话，他总感觉，张钰好像知道刘虞的死期，而此时，程绪才想起来，张家是谁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