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手粗糙又宽大,乔溪后背陡然毛骨悚然!
乔溪唔唔的挣扎,试图惊醒正在睡觉的门卫,那人的手捂得愈发的紧,力大无比,连拖带拽的要把她拖到角落里。
乔溪用力的拿手上的包砸他,那人皮糙肉厚根本没感觉,乔溪惊恐的睁大的眼睛。
那人色眯眯的盯着乔溪:“这地方可很少见长得这么标志的城里姑娘了。你今天遇着我可算走运了,我保准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那人一边拖着乔溪,一边就要去撕她的衣裳,乔溪一口狠狠咬在他手上,那人呲牙咧嘴的要打人,手腕却被人猛地握住,一双冷冽的眸子对上他。
紧随其后的,冰凉的匕首架在了他脖子上。
云景城手里握着一把匕首,花纹雕刻的很漂亮,非常有云家独有的韵味。
他轻轻挑了个笑意,身后的保镖立刻会意,上去两脚踹在那人的膝盖上,当即把人踹趴在地上,反扣住双手。
“没事吧?”云景城淡笑着问乔溪。
乔溪惊魂甫定的摇了摇头:“云总,你怎么会在这。”
“这边有云家的产业,正好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就过来看一下。反正家里有我不想见的人,我也不想留在家里跟她四目相对,找不痛快。”云景城说的坦然,他没必要掩藏对一个人的不喜欢,
“我听说你在这,特地过来看看,薛队说你去文物修复中心了,这么晚还没回来,你一个女孩儿不安全,所以我让保镖留心着点,别出了安全问题,毕竟,你也是我们公司派出来的人。”
乔溪感激道:“谢谢,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点背,竟然好好走路也能被人盯上。”
“可不一定是点背,人为也说不定。”云景城显然更倾向后者,这一片虽然落后,可治安还是不错的,怎么就能这么巧,乔溪刚来就让流氓盯上了,还是特地到招待所来盯。
云景城手拿着匕首,把刀刃拍在那人脸上:“是谁让你来的?”
那人吓得冷汗直冒,却还牙硬的不肯说。
云景城悠哉的把匕首收起来:“不说?当着乔小姐的面,我不好意思对你太血腥了,有辱斯文,先把他带下去,明天我亲自问。”
乔溪站在一旁看着云景城那张依然儒雅的脸,却从他眼中看到了老练的神色。
云景城也没什么好掩饰的,轻笑道:“我们云家是崇尚礼仪,可也不是软柿子,能被人随便捏,该有的手段,云家自然也不会少。”
乔溪点了点头。
云景城见乔溪的脸色冻得有些发白了,脱下自己的外套来披在了乔溪身上:“天凉,到了晚上降温的厉害,你穿这些太少了。”
“你把衣服给我,你不冷吗?”
“不要紧,还有几步就到招待所了,你跟他们一起忙到现在,赶紧回去休息吧。”
然而云景城跟乔溪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薄西洲。
薄西洲眼里的神色比深夜的寒风还要冰冷,他连夜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片刻不停的到招待所,看到的竟然是云景城给乔溪披衣服!
难怪乔溪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来是有云总陪着?
薄西洲手指捏得咯咯作响,上前几步看着两个人。
云景城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薄西洲是想歪了,不过他并不在意,以云家的实力,他根本没必要让着薄西洲。
“薄总怎么在这,这都几点了?”云景城聪明的很,猜也猜到了,薄西洲肯定是来找乔溪的。
除此之外,薄西洲没别的理由会到这儿。
薄西洲目光冷冷的落在乔溪身上的那件衣服上,黑着脸把她身上的衣服摘下来扔给云景城:“用不着云总这么好心。”
云景城拿着衣服淡笑:“要不是我,乔溪这会儿说不定都遇害了,薄总不仅没有半句感谢,还黑着一张脸,不好吧?”
薄西洲瞟见了地上那个男人:“我把这个人带走审问,不劳云总亲自出马了。”
云景城给保镖使了个眼色:“既然薄总想要,一会捆好了给薄总送过去。”
那人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薄西洲给乔溪的保镖打了电话,让他们先把人扣住,至于他们保护不力的罪过,天亮了再找他们算。
薄西洲眼里对云景城充满敌意:“但愿不是你那个好妹妹做的。”
云景城的脸色有些难看:“如果是她,我会代表云家教育她。”
“云总最好说到做到。”薄西洲一脸冷淡,“今天乔溪够累了,明天给她请个假,让她休息。”
说完,薄西洲拉着乔溪的手腕往车上走。
“你拉我去哪!”乔溪不好意思的回头看向云景城,人家云总救了她,不仅没好好感谢一下,薄西洲还对人家说那么难堪的话!
乔溪有点不高兴:“林烟是林烟,云总跟林烟不一样,你干嘛故意提林烟让他下不来台。”
薄西洲关上车门,脸上怒气弥漫:“他跟林烟不一样?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他了?我只是在说事实,今晚上的事林烟脱不了关系!”
乔溪听见薄西洲这个语气就来气:“你大半夜的跑来发疯?”
薄西洲锁了车门,冷着脸踩了发动机。
“你带我去哪?!我明天还有工作!”乔溪生气的瞪着薄西洲。
薄西洲脸色十分难看的带着乔溪到了酒店,刚关上房间的门,薄西洲就抵在了乔溪鼻尖上。
他的呼吸很急促,压抑着怒气:“你跟云景城什么关系。你们才见了几次面,就跟他好上了?你不是喜欢唐祁晏,这么快就变心了?”
这么一连串的问题,乔溪只觉得莫名其妙。
乔溪毫不退让的瞪着薄西洲的双眼:“云总只是路过这儿,顺便来看一下我的工作,人家救了我,天有点冷才给了我一件衣服。你不感谢就算了,还发脾气。”
薄西洲嗤的笑出声:“路过这儿?这儿附近穷乡僻壤,谁好端端的会路过这儿,特地来的还差不多。谁会特地路过,还等一个人到凌晨,宁愿自己冻着也把衣服给她?”
“乔溪,你自己想想,这可能吗,这是一个领导对下级应该有的关心吗?如果我开车十几公里去看一个女同事工作,还等她下班,给她披衣服,你觉得我就是单纯的路过?”
薄西洲满眼敌意:“云景城肯定对你意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