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根本就没把云景城跟“意图不轨”四个字联系起来。
但仔细想想,薄西洲的话好像也不无道理,云景城作为云氏的执行总裁,顺道来视察工作也就罢了,特地等她到凌晨,好像确实已经超过了一个领导对下级的关心。
就算这样,乔溪也很难觉得云景城对她有什么别的意思:“我跟人家云总根本就没见过几次面,更没说过几句话,他能对我有什么企图。”
薄西洲冷冷的笑了一声:“什么企图可就不好说了,有的人表面斯斯文文,内里腹黑败坏,做出什么都不惊奇。”
“我觉得云总不是那样的人,不管怎么说今晚是他救了我,我是该感谢他的。”乔溪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薄西洲好像跟她身边所有男的都有仇!
薄西洲眼底冰凉,探过身去就要吻上乔溪的唇,乔溪躲了一下,用手挡住薄西洲的嘴:“我今天可是下了墓地的,墓地下面不仅有灰尘,还有尸气,薄总就要这样亲上来。”
让她这么一说,薄西洲哪还能直接亲上去!
真是个会败坏兴致的女人。
薄西洲松开她:“这么脏兮兮的,还不赶紧去洗澡!”
“薄总就这么把我掳过来了,我哪有时间带换洗的衣服,我洗完澡之后难道还要把脏衣服穿上?”
薄西洲嫌弃的用两根指头拎了一下乔溪的衣服:“不让你来你非要来,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兮兮的。”
“这么嫌弃就把我送回去。”乔溪翻起白眼,薄西洲这个人就是霸道又喜欢自作主张!
薄西洲扫了她一眼:“你回去之后去哪洗澡?公共澡堂?那么多人,你要被人看个遍?”
“公共澡堂也分男女的,又不是在一起洗,像你这种土大款肯定是没见过公共澡堂。”不过这个时间回去,澡堂里的阿姨应该已经下班了,要洗澡只能等明天,她要先脏着睡一晚上。
薄西洲一脸嫌弃的皱着眉:“你在这洗,这好歹有热水,也不用到澡堂里跟别人抢地方,我让服务员拿个浴池的套袋上来,你泡个澡,我出去给你买身衣服。”
“这都几点了,哪儿还有卖衣服的?”
“你别管,我能买来就是了,”薄西洲拿了车钥匙就打算出门,“关好门,我很快就回来。”
砰的一声,薄西洲关门走了。
乔溪对着门口做了个鬼脸,薄西洲就是个情商超低,说话难听的行动派,虽然霸道蛮横不讲理,但是效率高,说要去买衣服,立马就出门了。
有五星级酒店可以洗澡,乔溪也不会给自己找罪受,非要去挤公共澡堂,其实公共澡堂想一下还是有点尴尬。
乔溪放了热水打算泡个澡解乏,泡完澡围上浴巾舒坦的躺到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是门外的敲门声把她吓起来的。
大半夜忽然有人敲门,乔溪后背冒了一层冷汗,蓦的睁开眼。
“乔溪,开门。”
她裹着浴巾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到薄西洲的脸,警惕性才彻底放松下来,给薄西洲打开门。
薄西洲把买好的衣服放到橱柜上:“明天睡醒了再试吧,现在太晚了,早点睡。”
乔溪从袋子里看了一眼:“你眼光不会很差劲吧?”
薄西洲被夜风吹凉的嘴唇狠狠亲了她一下:“我眼光什么时候差劲了。”
“一直挺一般的。”乔溪打了个哈欠,回床上躺下继续睡,困劲又翻上来,“关灯。”
薄西洲只留了一盏床头灯,躺到乔溪旁边,乔溪闭着眼睛嫌弃的皱眉:“你洗澡没有。”
“我不脏。”
“你怎么不脏。”乔溪踹了薄西洲一脚,“快去洗澡,不洗澡不准上床。”
薄西洲其实是有点累了,他已经接近二十四小时没休息了,没洗澡身上确实有点不舒服,薄西洲爬起来去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乔溪已经用被子蒙着头,沉沉的睡过去了。
薄西洲怕她在被子里憋坏了,关灯之后轻轻拽了一下被子,把她的脑袋露出来,乔溪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把脑袋靠在了薄西洲的胸膛上。
她沉沉的呼吸着,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微微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开,一只手像小猫儿似的抓在了薄西洲身上。
薄西洲又很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没见到她的时候总觉得魂不守舍,此刻他的心好像又沉静下来了。
他也想不通乔溪到底有什么魔力,只要离开她,他就吃不下睡不着的。
这么多天来,薄西洲终于抱着乔溪睡了个安稳的好觉,两个人一觉睡到十点多。
昨天薄西洲给乔溪请了假,让她今天休息一天,薛队也发来消息说让她不用着急去上班,云总说一会要请她去吃饭。
乔溪在被窝里看着薛队的消息,脑袋迟钝的反应了一阵,云总要请她吃饭?
乔溪有点懵的问薛队:[云总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
薛队:[大概是看你工作表现好吧,盛老可是亲自夸过你的,你代表谢总,代表文化传承人来到现场,你表现的好也给他们争光。]
乔溪脑子里却不断浮现着薄西洲的话,云景城对她很不一般。
乔溪刚要去洗漱,云景城就打来了电话:“乔溪,今天你不用去修复基地了,中午过来,咱们一起吃个饭,一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
乔溪赶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薛队跟盛老也会去吗?”
“不去,就咱们两个人。你工作做得好,我请你吃饭,这不过分吧?”云景城声音里含着笑意,好像怕她多想似的,“你要是不放心,带保镖过来也可以。”
“不是不是,我没有想那么歪。”乔溪也不好继续推脱,“我会去的云总。”
“那就好,需要我派车去接你吗?”
“不用,那太麻烦了,您给我个地址,我打车过去就好。”
“好,等你。”
云景城挂断了电话,不一会儿功夫,乔溪就收到了位置信息,距离他们住的酒店才两公里。
薄西洲皱着眉:“云景城给你打电话,干嘛?”
“说要请我吃饭。”乔溪好像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但云景城给她的感觉不像唐祁晏,不像是那种对女性的喜欢。
要是非要说,乔溪觉得云景城对她更像关爱。
但薄西洲显然不这么想,烦闷的坐起来:“就你们两个人?”
乔溪没说话。
“他到底想干嘛?”薄西洲霸道的把乔溪手机抢过去,“我看看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