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两道目光犀利的就像是两柄尖刀。
江鱼,不能出事!
不提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孤都要指望他脑袋里那些未来的历史,指引前路。
就是眼下,孤也有一件事,需要江鱼提供参考!
“没有没有!”
“陛下您把江先生临时安置在属下家中,属下就算抛头颅洒热血,全家死光光,也要保护好他!”
“不敢让他出半点事,掉半根毫毛!”
“他的安全,绝对没问题!”
“只是……”
“属下曾经向陛下禀报过,江先生对我大秦心向往之。”
“他无意中获悉,属下二孙子蒙毅,今天收到一份酒会的请柬,就提出要求,跟着一同去看看新鲜。”
“所以……”
蒙骜讪讪笑着解释。
嬴政的脸,却是越来越黑。
以至于整张脸都隐没在了斗篷帽檐下的阴影里。
完全看不出有脸。
惟余两颗阴冷的眼睛,闪闪发光!
红光!
他是气的。
太后老娘偷摸给孤生了俩弟弟……
长信侯嫪毐那个瘪犊子玩意要造孤的反……
孤的脸都要被他俩当雨后的粪坑,踩得稀巴烂了……
人生至暗时刻!
那么多事等着孤去逆风翻盘!
江鱼倒好,居然去酒会看新鲜!
咋?
孤留你是让你参加酒会的?
孤养你是养着你看新鲜玩的?
气煞孤也!
江鱼,太可恶了!
孤要杀了你!
堂屋里静悄悄的。
只有嬴政一腔怒火肆意纵横。
蒙骜感受着空气中的凉意,心里一个劲的哆嗦。
陛下呀陛下,酒会的事,是江先生主动要求去的,跟我二孙子孟毅无关!
您可别迁怒于蒙毅,砍了他脑袋啊!
我还指望他未来陪侍君侧,给我蒙氏增光添彩呢……
“要,要不,属下派人去把江先生请回来?”
他战战兢兢的提议。
“糊涂!”
“江鱼初到咸阳,谁都不认识他!”
“整一个无名小卒!”
“你堂堂大秦重臣,手握重兵的将军,亲自派人去酒会上请他?”
“他多大脸?”
“不怕被有心人看出,他深受孤……至少深受你蒙骜重视吗?”
嬴政咬牙切齿的驳回。
旋即,说道:“酒会在哪儿?带孤亲自去看看!直接找个机会,把酒会搅黄,再把江鱼带回来!”
不但江鱼可恶!
参加酒会的所有人都可恶!
孤心情不爽,你们谁也别想痛快!
哼!
咸阳城中。
有处环湖庄园。
湖边平台上,灯火如昼。
近百张矮桌整齐排列,供近百人饮乐。
江鱼就是这近百人之一。
但他是谁都不认识的小人物,所以给他安排的矮桌,位于最最角落的位置。
这还是因为,他是跟蒙恬、蒙毅两兄弟一起过来的,才有此待遇。
否则,连座都混不上。
“小恬恬,这是谁召集的酒会?”
“好大架子,居然连你跟小毅这两个蒙氏子孙都不放在眼里?”
“把你们也安排在这么角落的位置?”
江鱼侧身问左首位置上的蒙恬。
“江先生,能不能不叫我小恬恬?”
“我一习武之人,让你这么叫,浑身上下都掉鸡皮疙瘩!”
“太渗人了!”
蒙恬老大不乐意的抗议。
江鱼咧嘴乐了。
下午在蒙府,初见蒙恬的时候,他心情是激动的。
这可是蒙恬啊!
未来攻破齐国、北击匈奴、收复大秦失地的名将!
不但被誉为大秦第一勇士!
而且是公认的华夏西北最早的开发者!
万里长城,是他监修的!
大秦的高速公路——直道,也是他监工的!
甚至还改良过华夏使用历史超两千年的毛笔!
被誉为“笔祖”!
见到蒙恬真人,怎么能不激动?
但激动归激动,这个时候的蒙恬,年龄不大,跟江鱼相仿。
且细皮嫩肉,眉清目秀。
见了生人甚至还有点脸红。
“小恬恬”的称呼,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浮现在心头。
可惜,这年月没有手机。
没法录下老子一口一个“小恬恬”的名场面……
“有吗?你给我找把扫帚扫扫地,我看看你掉了多少鸡皮疙瘩?”
不叫蒙恬“小恬恬”是不可能的。
忒爽!
“呃……”
蒙恬很无奈。
江先生是祖父蒙骜的客人。
为示重视,甚至携祖母搬去客房,把自己的卧房让给了江鱼。
这等人物,他不肯改口的话,我还能咋滴?
“江先生,酒会以才学论座次!”
“都怪二弟才学不够,只能混上敬陪末座的份儿!”
“二弟啊,你说你平时咋学习的?”
“哥都替你丢人!”
蒙恬心有不满,把祸水引到了江鱼右首的蒙毅身上。
二弟,对不起了。
哥没法挤兑江先生,只好拿你撒气!
“大哥,这不赖我!”
“文信侯召集的酒会,人才济济!”
“不说来捧场的朝中重臣,就是他门下的门客,也个个都是饱读圣贤书的大才!”
“我哪能跟他们比?”
蒙毅受气包一样缩缩脖子。
听他这么说,江鱼心头一动。
文信侯?
这仨字这么耳熟呢?
难道是当朝相国,嬴政仲父……吕不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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