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江鱼当场笑喷。
我只是听你说了一句为了我,被人糟蹋也无怨无悔,才随口瞎掰了两句,你咋还当真了呢?
这异族小妞,要不要这么实心眼?
不过,既然胡姬刚才把话说到了那个份上。
没点行动,似乎对不起她。
更对不起我自己……
“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有蒙将军在,吕不韦没那么容易找到我。”
“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吕不韦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太久了!”
“你踏踏实实留在我身边,哪儿都不许去!”
站起身来,捏捏胡姬的小脸。
还冲她眨了眨眼睛。
江鱼随后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凉亭。
胡姬怔怔的看着他背影,心头万般诧异。
先生那话是说,吕不韦快要倒台了?
怎么可能?
那可是文信侯!
堂堂大秦相国!
陛下的仲父!
“还愣着干什么?咱屋家具应该全都搬完了,跟我去试试床铺,结实不结实!”
与此同时。
王宫。
秦王寝宫里,一片狼藉。
案上陶杯、烛台、摆件……全都被摔碎摔坏。
嬴政手边的竹简、笔墨纸砚,也全都被扫到地上。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一名宫装丽人。
“政儿,为娘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居然这样羞辱我?”
“今天你不把话给为娘说清楚,为娘……为娘就不活了!”
这人,自然就是太后赵姬。
大秦之时,男女婚配年龄都早。
别看她已经做了多年太后,实则年龄还不到四十岁。
绝美容颜,放之后世街头,回头率一样不输青春少女。
但现在,她披头散发,一身凌乱白衣。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疯子。
不……
她不是像,她是真的快被气疯了。
今天早朝,嬴政当众宣称,有人告密,说她和长信侯嫪毐生了两个儿子。
令她颜面尽失。
连在众臣面前一直保持的端庄贤淑也顾不上,掩面离朝,连鞋子都跑掉了。
赵姬无法接受这种丢人现眼。
更无法接受,让她这般狼狈不堪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儿子,嬴政!
“母后,你误会了,政儿并没有羞辱你。”
“政儿只是在朝堂上讲了讲一个居心叵测的小人,狗胆包天,诬告您和长信侯的故事!”
“并且用他的死,来给大家敲个警钟!”
“谁敢再拿您跟长信侯的事做文章,这就是下场!”
嬴政端坐在书案背后的席子上。
一双黑白分明的三白眼,动也不动的看着赵姬。
好像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只是,在心底燃烧着一团熊熊怒火。
烧灼着他的心。
母后啊母后,孤这样做,诚然有敲打嫪毐的意图。
但更多的,还是给您敲敲警钟。
让您有所收敛。
以便将来嫪毐罪行大白于天下的时候,给您留些余地。
可您,居然来找孤闹?
您做下那么丢人的事情,怎么还有脸来质问您的儿子?
还让孤把事情给您说清楚?
事情怎么回事,您心里就没点笔数吗?
“我跟长信侯的事?”
“我跟长信侯有什么事?”
“政儿,你给为娘说实话,你是不是认定,我跟长信侯有事?”
“为娘千辛万苦把你养大,又跟你仲父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把你扶上王位!”
“你不但不感念为娘辛苦不易,居然还妄自揣测为娘跟长信侯有事!”
“苍天啊,大地啊!我赵姬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居然生了你这么一个孽子!”
“先王啊,您开开眼吧!”
“您最疼爱的女人,要被您最器重的儿子活生生气死了!”
“您伸把手,把我一起带走吧!”
赵姬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又哭又闹还要上吊。
这是她对付嬴政的不二法宝。
当年,她怀了嫪毐的孩子,想搬去雍城离宫躲一躲,嬴政起初不允;
她是这么做,最终得以得偿所愿的。
当初,唆使吕不韦提议,给嫪毐封侯的时候,遭不少朝臣反对;
她也是这么做,最终得以得逞的!
如今,她又想这么做,逼嬴政低头,为她正名。
只是……
此一时彼一时。
这一次的事情,牵扯到王室丑闻,秦王尊严。
嬴政被她吵得头昏脑涨。
满心怒火,再也把持不住。
“够了!”
“母后,你跟长信侯的事,是孤妄自揣测的吗?”
“那都是未来史书上,明确记载下来的!”
“孤不愿当朝咬死这件事,已经给你留足了颜面!”
“你还想怎样?”
“难道一定要逼孤治你的不忠之罪吗?”
“孤要脸!”
“母后请自重!”
“什……什么?”
赵姬呆若木鸡。
嬴政这话什么意思?
我跟长信侯的事,被未来史书明确记载下来了?
未来史书上的记载,嬴政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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