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敛好好的睡了一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他沾着枕头就睡，中途都没有醒来过，自然不知道安德卡烈有没有来过人。
直到第二天被膀胱的尿意叫醒，他睁开眼，时间来到早上八点半。
何丹萍敲了敲他关上的房门：“小懒汉，起了，你今天打不打工？”
“……”
霍敛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花板想了好一阵才说道：“要去的。”
“要去就赶紧起来。”
何丹萍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早上记得吃早饭——我上班去了！”
啪嗒。
家门关上。
霍敛磨磨蹭蹭的爬起来刷牙洗脸。
他看过了群里的消息，梅雨眠的意思是，这两天不会安排任务，大家休息休息。
他在群里回复了一个“收到”，然后盯着手机看了好一阵。
“收到？”
霍敛呼哧呼哧的刷着牙：“还真有种上班的感觉了。”
好的，收到，1~
嗡。
是梅雨眠的私聊。
【Rainie】积分到账了，注意查收。
【不信邪】OK
【Rainie】酬劳正在审核，估计要晚一会才会到账。
【不信邪】OK
霍敛用干毛巾胡乱的擦干脸上的水，回头看了一眼房间。
奇怪……
他的床怎么高起来一点？
错觉吗？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打着哈欠推开家门，嘴还没闭上就看见家门口横躺着一堆尸块。
“……”
霍敛的脸皮拉了下来。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我有说过不帮你的忙吗？”
周小姐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
“我妈刚才出门，不会踩着你过去了吧？”
“你妈是哪位？”
“……我这就给道观打电话。”
“唉，没有啦~我刚才让开了啦~”
周小姐立刻说道：“开个玩笑嘛。”
自从霍敛答应她之后，她显得有些活泼。
“我买个早饭去……”
天大地大，高中生的肚子最大。
霍敛拐到小区门口买了个烧饼加里脊，叼着问道：“你公司在哪？”
“青玉大厦。”
“青玉大厦？”霍敛听着耳熟，掏出手机来一搜，果然离他们小区就3公里的路，霍敛初中的时候在那边补习过数学，结果还是一塌糊涂。
“我骑车去吧。”
“那……我怎么办？”
周小姐小心翼翼的说道。
“……”
霍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一边的庄尼：“……什么怎么办？你跟着跑啊。”
庄尼一直是跟着他跑的。
“我一跑会碎的。”
“那你就飞，作为一个成熟的鬼，都俩月时间了，还没学会飞呀？”
半小时后，霍敛踩着山地车出现在青玉大厦旁的道路上，身后，庄尼迈着大步紧紧跟着，400米开外，周小姐磕磕绊绊的跟了上来。
霍敛没等她，摸了摸自己的学生证，走进去，果然有前台拦下了他。
“我来补课的。”霍敛展示了自己的学生证。
“叫你们老师下来接你吧。”
“我第一次来。”
“不行，叫人下来接你。”
前台不松口。
现在减负政策推行后，辅导班查的特别严格。
稍有不慎可能就要被举报，然后关门。
霍敛没辙，只能离开前台，周小姐正好跟上来了。
“怎么了？”
“不让进，你以前有门禁卡吗？”
“我所有的东西要么被公司拿回去了，要么被我父母拿走了。”
“啧，穷光蛋呀。”
霍敛嘟囔了一句，在大厦边上绕了一圈，看到了一个从里锁上的窗户。
“来搭把手。”
不算搭把手，是搭个头。
霍敛努力的踩着周小姐的脑袋站上去，周小姐的声音听上去都快哭出来了。
“我这辈子没叫人踩过脑袋！”
“你这辈子已经完了。”
“我这辈子没叫男人踩过我脑袋！”
“那你忍一下！”
霍敛努力的扒着窗户，在他指尖跳动中，从窗缝里钻进去的黑色丝线扯动着锁扣，很快打开了锁扣推开窗户，踢着脚钻进了窗缝里。
“那我怎么办呢？”周小姐委屈巴巴的说道。
“你飞……你也飞起来一点，然后把手给我。”
霍敛忍着恶心，努力的薅着周小姐的不知道什么部位，突然在她的脖子？那是脖子上吗？看到了一圈青紫色的痕迹。
那是什么？
她是被人掐晕了从楼上丢下去的吗？
“几楼？”
“16楼。”
“……”
霍敛深吸一口气，看着漫长的消防通道咬咬牙。
……
位于16楼的曼影传媒有限公司就是周小姐生前工作的地方。
两个前台小姐在前台里刷手机，显得无所事事的样子。
“你好。”霍敛走上前去直截了当：“我找曹春泉曹先生。”
“……”一个前台小姐抬起头来：“曹先生？曹春泉是个女的。”
“……女的？”
“还要见吗？”
“……见。”
“我去帮你叫她。”
等待期间，他转身低声对身后的周小姐说道：“你经纪人是个女的？”
“是啊，”周小姐声音茫然：“我从没说过他是个男的。”
“可你……”
霍敛皱了皱眉。
可她脖子上的青紫色痕迹是怎么回事？
勒痕，掐痕……
一个女性，会采取这样的手段谋杀别人吗？
“她在开会，你跟我来，在休息室稍等一下吧。”
那位前台小姐回来对霍敛说道。
“哦，好。”
两人一起往休息室走，前台小姐很好奇的问道：“你来找她做什么？你看起来像个学生……难道咱们公司的业务已经拓展到这个程度了？”
“哦，我是找她想来问点事儿。”
“什么事儿？”那前台小姐看起来确实是工作有够无聊的，满脸八卦。
霍敛正好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套出些情报来。
“周雪你认识吗？”
“啊~那当然认识，她爹妈来闹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全公司上下没人不认识她。”
“听你语气，好像挺……”
霍敛使了个眼神：“看不上她家的？”
“不能说看不上她吧，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前台小姐叹了口气。
“受害者？”
他还以为警察对这件事情的定义是意外呢。
怎么还会有受害者？
“我看你们公司也没影响经营啊？”
“关我们公司什么事？”
前台小姐一脸莫名其妙：“她死在她自己家呀，关我们公司什么事儿？”
“……什么？”
霍敛猛然回头，却突觉身后爆发了一阵强烈的死气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