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葵劫 > 五十八、天葵宝剑

五十八、天葵宝剑

    响声过后,聂枫定眼一瞧,刚才堆放草堆的地方出现一个坑,原来这个佛龛还是个机关哩!

    聂枫跑过去一看,那个坑有三尺余长,一尺宽,里面放着一个匣子,也话是日久年深,已经满是一层灰土。聂枫取出此匣,吹掉上面的尘土,揭开盖子一看,顿时一道寒光映入眼帘,原来匣子里面放着一把剑!

    聂枫取出此剑一观,剑长三尺三,剑把七分,剑身三尺有余,虽多年不曾见世,仍寒光闪闪,铿锵作响。剑把上有三个小字,聂枫仔细一瞧“天葵剑”。

    “啊,原来天葵剑真的存在,不想今日被我聂枫所得,乃是苍天庇佑,大仇将报。”聂枫跪下冲天磕了九个响头,口中不住念叨着。

    聂枫整理完草屋,将剑背在身上,大步流星地往拂云斋方向而去。

    不几日,聂枫和四女料理完师伯、师姑的身后事,他们几个将两人的尸身葬于万花谷中,聂枫吩咐几个小师妹好生在万花谷中看守门户,待铲除仇人后再来与她们团聚。

    “师兄,为什么不让我们和你一起去找柳人杰?”

    “我还有事要做,此谷乃是师姑的心血,你们要好生看管,待我回来。”

    聂枫离开万花谷,前往拂云斋。

    “郡主,前日托你打探灵儿的下落,可有消息?”

    郡主有些幽怨地道:“你心里就惦记沈姑娘一个,你不知还有人对你日思夜想吗?”

    聂枫岂会不知郡主言下之意,他对郡主道:“聂枫对郡主心存感激,郡主对在下的大恩,在下当没齿不忘,只是在下无德无才,恐要贱负郡主错爱。”

    郡主听了这席话,只觉无名火起,生气地道:“难道你对我从来就只有感恩吗,我不想要这种恩,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份,你才不肯垂怜于我吗?”

    聂枫从来未曾见郡主像今天如此火冒三丈,必定是自己伤她太深的缘故,可是灵儿,自己又何尝不是伤她过甚,聂枫啊聂枫,你缘何情债不断。

    郡主发完火,眼泪“扑嗒扑嗒”真往下掉,早已泪流满面,她泣不成声道:“好,为了你,我不当这个郡主也罢,聂大哥,你带我一起走吧,我不要明媒正娶,只求能待在你身边,不管名份,甘愿做小,与灵姐姐一同服伺你。”

    “郡主你乃千金之躯,千万莫做傻事,聂枫实在不值得你错爱,聂枫已经负了灵儿一次,不能再负她第二次,聂枫告辞了。”聂枫转身头也不回大踏步走出拂云斋。

    “公子,等等。”郡主失魂落魄地跑出拂云斋,她也知聂枫的心意,对灵儿姑娘一往情深,她也就是喜爱聂枫这一点,用情至深。

    聂枫顿住脚步,回头望了一下郡主,桃腮泪痕,云鬓散乱,聂枫不忍再看,瞬即扭头伫足问道:“郡主还有何事。”

    “灵儿姑娘已经回巢湖水寨了。”郡主咽咽说道。

    聂枫听说灵儿已安然回家,心中欣喜不已,忙对郡主道:“多谢郡主,在下去了。”

    “公子,聂大哥!”郡主一阵阵哭求,聂枫只是头也不回顾自往前疾走,郡主举足眺望聂枫的影子,直至瞧不见背影,瞬时瘫坐在地上,彩儿忙扶起郡主劝慰道:“郡主,彩儿虽为下人,也深知你对聂公子的情意,但这种事是不可勉强的,你还须保重身体才是。”

    正所谓“心灵深处入云楼,君可知我为谁愁。不见相思两点泪,一纵从春流到秋。”郡主哭了好一会,渐渐从伤痛中缓过来,彩儿见状赶紧扶她进屋去休息。

    王府内,好几日来,三魔均不见柳人杰出来,这一日,王爷回府。

    “人杰呢,怎么不见你们大哥?”王爷一进府就径直走进大厅,见三魔坐于大厅之上,就是不见柳人杰,便问道。

    “回禀王爷,我们哥仨也接连好几日不曾见过柳大哥了。”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呢,怎么就只有你们几个。”

    三魔望了一眼襄阳王,心里全想到一块去了:这只老狐狸,放着好好的这么一座金碧辉煌的王府大院不住,躲到别处去了,让我们在这里替你挡刀避剑的。

    柳月柔这几日来经过休养,伤势已有所好转,此刻她走出屋子透气,见王爷驾到,迎上前说:“柔儿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柔儿不必多礼,怎么,发生了什么事,你好像气色不太好啊?”

    柳月柔将前几日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王爷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变白,额头有些许汗珠冒出。

    “你爹呢?”

    “我也好几天没看到他了,不知他到哪去了。”

    襄阳王低头沉思了一会,说:“你们忙去吧,我四处走走。”说完遣散众人,自己独身前往花园。

    原来王府花园的假山下,是一处牢固得坚不可摧的地窑。这里面藏着襄阳王用来举事的金银珠宝和一些绝密的东西,柳人杰的练功房也设在此地洞中。

    王爷走到假山旁,四下观望有无人跟踪,并不是他担心府中有内奸,而是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谁料此时离他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看呢。

    见到四下里无人,王爷走近假山,摸了摸假山旁那只石狮子的肚子,只听得“哐”地一声,整只狮子向前移了三尺左右,出现一个洞口,王爷进入洞口,石狮又马上回归原位。

    那个跟在王爷后面的人疾走几步奔到假山旁一看,原来这里有机关啊,做得如此隐秘,这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东西。我到底要不要跟进去瞧瞧,心里斗争了一会,算了,还是不进去了。这人是谁?柳月柔!她见王爷神秘兮兮,总感觉他和爹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本想进去一探,但想到爹爹和王爷对自己也如此疼爱,应该有什么该告诉自己的也不会隐瞒,想到这里,她满心欢喜地走了。

    王爷顺着台阶下到练功房前,秦红绫在房门口守候,见到王爷,马上参拜道:“小人见过王爷。”

    原来此处地洞除了柳人杰和襄阳王知道以外,就只有秦红绫和袁通两人可知,因为他俩要在柳人杰练功的时候护法,现如今袁通身亡,只有秦红绫一人了。

    “红绫,人杰怎么样了。”王爷听见房内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和“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便问道。

    “大哥进去已有三日,不断练功,我就怕他会支撑不住。”秦红绫有些担心地说。

    王爷凑近房门,待要认真一看,不料从屋里突然发出一阵如雷巨响,紧接着有如天崩地裂般,“砰”的一声,房门炸开,扬起无尽尘土土,秦红绫见势不妙,飞跃上前一把攥住襄阳王,急急闪到一边。

    声响过后,烟尘散尽,里面传出柳人杰的笑声:“哈哈哈,我终于练成了,我终于练成了,聂枫,你来啊,我不怕你。”

    王爷惊魂未定,站起身来抖抖身上的灰尘,走近房里一看,柳人杰一头银发,碎披散乱,双眼血红,嘴唇紫黑,面无血色,正坐天榻上叉开双手仰天大笑。

    “人杰,你这是怎么了。”

    柳人杰见是王爷,遂起身走下榻,拱手施礼道:“人杰不知王爷驾到,让王爷受惊了,触怒虎威,还望王爷恕罪!”

    秦红绫见柳人杰三日间竟满头白发,也十分不解,问道:“大哥,你的头发。”

    柳人杰愣了一会,哈哈大笑起来,道:“无关紧要,我如今已练成天葵决所有招式,并自创了一招‘天葵魔剑’,怎么样,刚才那招威力不小吧。”

    王爷不是练武之人,所以他不懂什么逆转练功,强行突破之类的,所以他也跟着呵呵直笑。

    秦红绫见柳人杰气色不对,担心地问:“大哥,你这三日里强行突破体内三大奇穴,这样练下去我怕……怕会走火入魔,身形俱碎啊!”

    柳人杰闻听秦红绫之言,似乎触痛他心中之忧,他大喝一声,道:“住口,胡说八道,我柳人杰纵横江湖三十余年,从未有过敌手,就算有,也只有我自己一人,如今我已将天葵剑决练得登峰造极,挥洒自如,谅他一百个聂枫前来,也不是我的对手。”说完又发出一阵狂笑。

    突然,大笑中的柳人杰停止笑声,手捂胸口,表情痛苦,“卟”的一下,吐出一口污血,接着面色发青,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王爷见状,大惊,脸转向秦红绫,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红绫叹了一口气,道:“虽然大哥练成绝世武功,加之体内三大奇穴受损严重,此刻他想必内伤甚重。”

    秦红绫上前扶柳人杰至榻上休息,两人就在榻前等柳人杰苏醒。

    “王爷有所不知,近半年来大哥每到子夜时分就武功丧失大半,加之这几日来连续运功大伤经脉,这样下去,我真担心他会走火入魔啊。”

    王爷摇摇柳人杰,着急地说道:“人杰,你醒醒,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们大事未成啊。”

    “让他休息会吧,王爷。”

    过了半个时辰,柳人杰醒过来,一骨碌从榻上翻身坐了起来,呵呵笑道:“王爷,红绫,你们还在啊。”

    王爷和秦红绫看柳人杰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是精神状态蛮不错的,心下纳闷。

    “大哥,你没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王爷指着地上那一滩污血,对柳人杰说:“人杰,你刚才可是吐了一地的血啊,怎么就没事了呢。”

    柳人杰视了一眼血迹,哈哈大笑道:“王爷您不是武林中人,你肯定不晓得。红绫,你也浪迹江湖多年了,可曾听闻有‘脱胎换骨’之说?”

    秦红绫惊的嘴巴张的老大,问道:“大哥是说,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