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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兄弟重聚

    当沈氏兄弟吃惊地望着秋婉莹和聂枫、沈冰灵时,只见秋婉莹笑盈盈地坐到沈冰灵身边,轻声地问道:“灵儿,你是不是有了,几个月了。”

    沈冰灵娇羞地低下头,用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回答道:“师父,已经……已经一个多月了。”

    华之扬这时听出来了,他站出来大叫道:“未婚男女私通,还没成亲先有身孕,这……这成何体统。”

    沈氏兄弟也莫名其妙,便问沈冰灵道:“灵儿,这是怎么回事?”

    聂枫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那夜过后,灵儿便有了自己的骨肉,毕竟这种事经由女儿家说出来是不太方便,于是他便说道:“沈家二位叔伯在上,事情是这样的。”聂枫将那晚自己身中淫毒,要不是灵儿舍身救了自己,自己早已血管暴裂而亡之事和盘托出,一一相告于堂上众人。

    “原来如此,我们乃江湖儿女,向来就不拘小节,况且灵儿和枫儿早就私定终身,成亲是早晚的事,生孩子嘛也是理所当然,呵呵,想不到我沈家又有第三代了。”沈如龙不愧是豪爽大度之人,当下乐的笑容满面。

    “不错,我沈家择日为聂枫和灵儿举行婚礼,华寨主莫要推辞,就喝了喜酒再走。”沈如虎也开心的不亦乐乎。

    “枫儿,你这臭小子,还不快拜谢!”秋婉莹推推聂枫。

    “哦哦。”聂枫双膝跪下,倒头便拜,口声说:“多谢二位前辈,噢,不对,多谢岳父、二叔玉成之恩,我一定会善待灵儿,决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沈冰灵深情地望着心爱的聂枫。聂枫走过去拉住沈冰灵的手,将自己掌心的温暖全部传输予她,动情地对她说:“灵儿。”

    “枫哥!”

    秋婉莹这时过来了,表情凝重地对聂枫说:“枫儿,你现在也是快当爹的人了,应该更成熟了,更懂事了,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了,我可说好了,我这个宝贝儿媳妇和未出世的孙子可都交付给你了,你给我好生保护她们娘俩,知道不。”

    聂枫使劲的点点头,把靠近娘扮成鬼脸,把个沈冰灵逗得哧哧直笑。

    “快当爹的人了还这么皮。”秋婉莹骂道。

    “灵儿,快进去休息,我来扶你。”秋婉莹说。

    “嗯,师父——娘。”沈冰灵乐呵呵地道。

    秋婉莹小心地搀着沈冰灵进里屋去了。

    婚礼定在一月后,本来是七日后想完婚的,可是聂枫想让二位结义兄弟前来参加婚礼,所以只能往后推一推了,沈如龙派出四个得力喽罗分成两路,前往青山坳和木家堡报知喜讯。

    整个巢湖水寨张灯结彩,寨中弟兄们自从见了聂枫的武功后,个个对他是佩服不已,心里都敬重万分,十分崇拜,加之一个月就要与水寨大小姐完婚,喽罗们自然是个个卖力,都满心欢喜的布置着水寨。

    沈如龙又吩咐几条快船沿江巡逻,一见有聂枫的二位义兄弟前来,立马接到寨里。

    这天夜里,沈氏兄弟、秋婉莹和聂枫灵儿他们一起在赏月品茗,闲聊中,聂枫讲到他在万花谷中的奇遇后,大伙是啧啧赞叹,都说聂枫真是天降奇缘。

    话说两拔喽啰分别送信至木家堡和青水坳,木家堡如今东西合并,两堡之人住到一起,相亲相爱,甭提多快活了。这一天,江震东、林孝北与木夫人、林夫人正坐在前厅闲叙,江禹和林娉婷站在木夫人身后,林娉婷怀里已然多了一个婴孩,一家人其乐融融,谈笑风生。

    正说间,家丁来报:“禀二位老爷,夫人,有两个自称巢湖船帮之人,要送信予老爷,说是受了聂枫聂少侠的委托。”

    江震东一听是聂枫所遣,立即道:“快快请进。”

    两个喽罗进来,倒头参拜,并呈上一封书信,道:“报上木家堡二位老堡主,在下受聂少侠重托,前来送信,并有一封喜帖。”

    江禹见是义兄手书,早就迫不及待用手接过信和喜帖,念道:“呈上江、林二位前辈及二位夫人,并义弟江禹,林小姐见信如晤,聂枫不才,蒙巢湖水寨沈氏二老不弃,将女儿沈冰灵许配在下,望乞江、林二位前辈携家人前来巢湖船帮小酌一杯,不盛感激,共叙旧情,信至情至。禹弟,为兄甚是挂念于你,望能再叙兄弟之情,为切!”

    “哈哈哈,好啊,好啊。聂贤侄和沈姑娘是郎才女貌,天作佳偶,我老朽自然要前去讨杯喜酒吃的,来人,打赏二位送信的兄弟。你们回去告诉聂贤侄,我们稍事准备,马上动身。”江震东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二位喽啰每人各拿到二十两赏银,自是欢喜不已,立马又赶回巢湖。

    江禹兴奋地说:“聂大哥和沈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实在是可喜可贺,爹、岳父,我们该准备些什么礼物啊。”

    木夫人说:“是啊,震东、孝北,我们总该表示表示吧。”

    江震东和林孝北都点头表示同意,林孝北捋着胡须道:“久闻沈家兄弟乃英雄豪杰,终于可以一见,不错不错。”

    林娉婷抱着孩儿走过来对江禹说:“禹哥,我和辰儿也要一同前去。”

    木夫人道:“都去都去,我们全家都去,我们木家堡和聂少侠他们也算是三代世交了,想当年爹爹和秋大侠就是至交好友,我与聂枫他娘也有过几面之缘,如今禹儿你又和聂枫有八拜之交,所以我们全家理应举家前往才是。”

    全家人都忙里忙外地精心准备前往巢湖的行程。

    青水坳,一派生机勃勃的大好景象,自从程德义遣人召回逃难的乡亲们,带领乡亲们垦荒拓田,开山造林,青水坳早就改头换面,焕然一新了,到处一片繁华热闹,酒肆生意更是红红火火,早就盖成了酒楼,来往商旅络绎不绝,程德义天天打听聂枫的消息,可就是杳无音信,每天他独自一人喝着闷酒,看着酒楼生意兴隆,常常在想:要是聂兄弟在多好,他肯定会替我高兴的,不知道兄弟现在过得好不好,大仇是否已经得报。

    这一天,照例早早的就开门迎客,自远处传来几声马嘶,两个精壮之人骑马而来,停于酒楼前,原来青山寨的弟兄们早都弃恶从善了,有的成了酒楼伙计。只见两人下得马来,伙计们迎上前去招呼道:“二位爷,敢情奔波劳累,是想住店还是打尖啊。”

    “向你打听个地方,青水坳离这还有多远。”二人下得马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问道。

    碰巧这里陈老汉来找程德义商量事情,见二人问起,便呵呵笑道:“这里就是青水坳。”

    二人擦着汗水,谢过陈老汉,又问道:“多谢老丈,敢问这里可有个程德义程大侠,还有位陈老汉!”

    “程大侠就是那位,陈老汉就是小老儿。不知二位壮士找我们何事啊?”陈老汉指着酒楼内的程德义说道。

    话音一落,两人倒头参拜。

    程德义在里头听见陈老汉唤自己,也跑出来,扶起二人道:“二位壮士,我们素昧平生,何故行此大礼?”

    其中一人自怀中掏出一封信和一个喜帖递给程德义。

    程德义满腹狐疑地接过,揭开信一看:程大哥见信如晤,小弟聂枫拜上,自别大哥已有一年余,弟日思夜想,今蒙巢湖船帮沈氏二老不弃,将女儿沈冰灵嫁于愚弟,特备薄席,粗酒一杯,盛邀兄长与陈老伯及青水坳众乡亲前来共叙旧情,恕礼不周,还望见谅!弟聂枫再拜上。

    “哈哈哈,好啊好啊,聂兄弟总算和沈姑娘比翼双飞,连理同枝了。”程德义从身上摸出两锭大银赏给二位小喽罗,并吩咐道:“伙计们,带这两个兄弟前去吃酒休息。”

    “吃酒免了,随便对付些茶饭吃了,我们还要赶回巢湖,聂少侠吩咐了,千万拜上诸位,一定要来,我二人还要回去复命,就不耽搁太久了。”

    有伙计领着二人前去用膳,程德义对陈老汉说:“义父,聂兄弟和沈姑娘要办喜事了。”原来程德义早就认了陈老伯为义父。

    “是嘛,这太好了,等会,我得去告诉乡亲们,我们要准备点什么礼物。对了,我们这里原告都靠刺绣过活,就让村里的妇孺们连夜赶织两披大红喜绛。”陈老汉说起此事满心欢喜。

    “等等,义父。我们应该这样这样。”程德义附耳在陈老汉耳畔轻言了几句。

    陈老汉听着听着笑逐颜开,微微颔首。

    青水坳自是开始忙乎起来,木家堡也不可开交,打点了一些礼物装车,一家人齐齐朝巢湖出发。

    时间过去双旬有余,聂枫整日里陪着灵儿,寸步不离,两人天天腻在一起,无比恩爱。这一天,两个又携手并肩站立于水寨大寨外面,望着巢湖的旖旎风光,聂枫感叹道:“八百里巢湖,果然是风光无限啊。”见湖面辽阔,水寨林布,无数精壮喽啰们皆手执鱼叉站立,精神抖擞,威风凛凛。

    “灵儿,寨里弟兄们为什么都使叉子啊?”

    “枫哥,这寨里的弟兄全是这方圆八百里的渔民,世代打渔为生,不会使刀剑,惯用鱼叉。”灵儿答道。

    “原来如此,当时在李家村要是我再认真想一想,就不会让你白白蒙冤受苦,那些村民全是中的刀剑之伤,唉,灵儿,真苦了你了。”聂枫叹道。

    “枫哥,以前的伤心事就不要再提了,只要以后你对我和我们的孩子好就行了。”沈冰灵笑着说,用手摸摸自己的肚子。

    聂枫爱怜地将灵儿搂在怀里,轻声说道:“灵儿,你累了吧,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聂枫扶着沈冰灵正要进去,喽罗来报:“聂少侠,木家堡的人到了。”

    “快快有请。”

    “是!”喽啰转身跑下台阶。

    聂枫和沈冰灵下到台阶下,不多时,江震东、林孝北一行已经到了寨门外。

    “江前辈、林前辈、二位夫人好。”聂枫和沈冰灵赶紧行礼。

    “聂贤侄、沈姑娘快快请起。”

    “兄长,你可想煞弟弟了。”江禹兴冲冲的跑来和聂枫抱成一团。

    “贤弟。”两人抱在一起,久违的哥俩都兴奋不已。

    沈冰灵见林娉婷怀里抱着的婴孩,过去逗逗孩子,孩子咧开小嘴笑了,沈冰灵开心不已,可能是也即将身为人母,她不停地逗着林娉婷怀中的婴孩。江夫人他们几个看着都乐呵个不停。

    “兄长,来。”江禹拉着聂枫来到林娉婷身边,指着聂枫对婴孩说:“辰儿,快见过伯父、伯母。”

    “江辰!好名字!大家快请进,灵儿,叫你爹、二叔和我娘都出来迎接江前辈他们。”

    沈冰灵正待进去通报,沈如龙和沈如虎早就迎候在大厅外面,各自抱拳施礼道:“久闻江大侠、林大侠之威名,只恨无缘结识,今日一见,大慰平生!快快里面请。”

    江、林二位客气地还礼道:“沈氏双雄果然是人中豪杰,我师兄弟二人得以见识尊颜,实实三生有幸。请!”

    一行人到得厅堂之上,秋婉莹出来一见木彩蝶夫人,大喜过望,唤道:“小蝶!”

    “婉儿。”两姐妹久未谋面,今日一见,好不亲切。

    正待叙话,大厅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聂枫闻听笑声,立即跑出厅堂,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