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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天葵魔功

    聂枫和沈冰灵沿着台阶走到上一层放置铜鼎的地方。

    “这个铜鼎似有千斤之重,灵儿,你且闪过一边,待我搬动它。”

    沈冰灵走至一旁,聂枫走近铜鼎,双手抓住鼎体,扎好马步,身体微微向前倾斜,口中大叫,使劲推动铜鼎。渐渐地铜鼎挪动开来,聂枫大喜,抽出背后剑,撬开鼎下石板,果然里面有一个锦盒,聂枫小心拿出锦盒,拂去盒上灰尘,揭开盖子一看,盒里放着两卷黄绸布子,聂枫摊开其中一卷,只见上面写道:奉天命,当今皇上昏庸无能,襄阳王替天行道,罢黜无道……这就是假诏书了,另一卷上面密密麻麻画着地图,上面均用红点标记着一处处屯兵藏粮之处。聂枫将两卷黄布收好放于怀中,又将锦盒盖上原封不动放入石板,而后又推铜鼎至原处。

    “灵儿,有了这两样东西,就可以救出太子和爹了。”

    “枫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快走。”

    聂枫和沈冰灵照着秦红绫的话顺利地离开了石洞,正待逃出王府,不料柳月柔早已在院中等候,就在两人纵身跃上墙头时,柳月柔抛出一条索鞭直冲沈冰灵身后袭来,聂枫举剑挥挡,不料此绳末端竟系着一个铙钩,钩多且弯,一下钩住聂枫手中剑,聂枫一下子不留神就让柳月柔将剑夺去,聂枫大叫不好。

    “没想到你们还能活着离开,这次姑奶奶不会再放过你们了。”柳月柔接过剑一看,上书“天葵剑”三字,“哈哈哈,爹爹梦寐以求的宝剑终于得到我手,聂枫,今天你跑不了了,如今宝剑已经在我手。”柳月柔笑毕,挥手一扬,从袖里飞出几道寒光,直奔聂枫和沈冰灵而来。

    “不好,灵儿,快走。”聂枫大叫。

    两人幸好是轻功一流,几个纵身便不见了踪影,柳月柔气急败坏,但也无可奈何。她扬起手中剑,呵呵大笑,转身就朝院内走去。

    聂枫和沈冰灵回到客栈时,天已大亮,两人喘息未定,沈冰灵道:“枫哥,如今丢失天葵剑,该如何是好啊。”

    “没事,还好这两样东西已到手,事不宜迟,你赶紧回巢湖,叫大哥和三弟护送你上京,将此二物面呈皇上。”

    “那你呢?”

    “我得去找回天葵剑,不然柳人杰得到宝剑后会更加难以对付,况且他们早晚得知诏书丢失,必会提前举事,到时候必将刀兵四起,生灵涂炭。”

    沈冰灵扑进聂枫怀里,说:“那你凡事小心,我走了。”

    两人洒泪而别,沈冰灵马不停蹄赶至巢湖水寨,群雄正翘首企盼他们到来,得见沈冰灵回来,个个面露喜色,齐齐至寨外迎接。

    “灵儿,枫儿呢?”秋婉莹见聂枫未归,急切问道。

    沈冰灵道:“娘莫担心,枫哥再次潜入王府找寻天葵剑!”沈冰灵将进入王府之事叙述了一番,并从怀中取出诏书和兵粮分布图给众人观看。

    程德义草草看过两物后,道:“弟妹,事情紧迫,我和三弟这就与你上京,我们走。”

    沈冰灵走到父亲面前,热泪盈眶地告诉他秦红绫的临死之言,而后转向秋婉莹说:“娘,希望您能原谅她,我娘为了救我和枫哥,被铜板压死了。”说完早已泣不成声,痛哭流涕了。

    秋婉莹将沈冰灵紧紧搂在怀中,也眼眶湿润地说:“你娘虽然生前作恶无数,但是在最后关头能迷途知返,可见她尚有良知,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又岂会再记恨与她啊!”

    “娘,谢谢您!”

    两人回首望望沈如龙,这个叱咤风云半生的铮铮汉子此刻也掉了悲痛的眼泪。

    沈如虎道:“程贤侄,你和江贤侄护送灵儿上京,我们几个老骨头也不能闲着,我们这就到襄阳城内接应枫儿。我们兵分两路,速速分头行事!”

    群雄应声叫好,大家各自依计划而行。

    却说柳人杰回到王府,刚一坐定,正想小憩片刻,柳月柔兴冲冲跑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剑。

    “柔儿,何事如此高兴?”

    “爹爹,你瞧瞧这是什么?”柳月柔开心的举起剑挥舞着。

    柳人杰离开坐椅,接过柳月柔手中之剑一观,大喜过望,仰天大笑道:“天葵剑,我苦苦寻觅了二十多年,不想今日终于到手了。柔儿,此剑从何而得。”

    “是从那聂枫小子手中抢夺而得!”柳月柔骄傲的说。

    “哦,这是怎么回事,那小子又来王府闹事了?”

    柳月柔将聂枫潜入王府,进入密洞之事告诉给了柳人杰听。

    “不好,要坏事。三魔,速速去禀报王爷。”柳人杰一听,担心假诏和兵马图落入聂枫之手,顿时大惊失色。

    “是!”

    “爹爹,什么事如此慌张啊?”

    柳人杰眼睛之中闪过一丝狡黠,立刻镇定自若地道:“柔儿,没事,你立下大功一件,帮助爹爹找得天葵剑,你劳苦功高,快去休息吧。”

    柳月柔开心的应着,蹦蹦跳跳地走了。

    待柳月柔走远,柳人杰手执天葵剑,口中狞笑不停:“呵呵呵,灵空、聂少平,你们想方设法阻止我得到天葵宝剑和剑诀,如今我悉数尽得,看天下谁还能与我争雄,哈哈哈……”

    “柳人杰,你这个丧心病狂之徒,就算你得到天葵剑又有何用,天下英雄岂能服你!”一个身影跳至柳人杰面前。

    “聂枫,你这小子阴魂不散,如今宝剑在手,你能奈我何。”柳人杰定眼一瞧,原来是聂枫,他发出一阵狂笑后说道。

    “今日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你们这群狼子野心的败类,你们死期不远了。”聂枫也仰天大笑道。

    柳人杰闻听聂枫话中有话,问:“难道你已经取得那两样东西了吗?”

    聂枫道:“不错,你怕了吗?天兵到日,鸡犬不留,你们这些小人洗颈待戮吧!”

    柳人杰道:“就让我先送你归西,让你去和你爹作伴吧。”

    剑随声至,一道道寒光直逼聂枫,聂枫左闪右避,卖个破绽,夺门而出,逃到院外空地上。柳人杰仗剑随后而到,两人立于院外,四目狠狠相互盯着,聂枫俊朗的脸上充满着仇恨,微风袭来,卷起他的长发随风飘扬。

    柳人杰的满头白发也时时拂过他充斥着阴险狡诈的瘦脸,一对略显猩红的双眼里闪过一丝丝杀机,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腥风血雨般的味道。

    柳人杰剑舞如风,落叶纷纷扬扬,如刀似剑,聂枫闪避不及,臂上、脸上不幸被树叶削中,顿时血盈白衫,“啊。”聂枫怒喝一声,使出大师伯的“灵空拳”,步步逼紧柳人杰,缠绕在他身边,令他使不动天葵剑。

    柳人杰气急败坏,聂枫用拳脚相迎,近身而博,自己跳跳闪闪,就是使不出剑招,看着聂枫一招胜似一招,不多时,自己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正愁眉不展,无计可施之时,一声女子大叫:“臭小子,勿伤我爹。”

    是柳月柔,她听到外面的喊杀声,跑出来一看,原来是聂枫缠着爹爹厮杀呢。

    她掷出一根袖箭,并大喊一声:“看招。”

    聂枫此刻正绕着柳人杰缠打,闻得脑后有风声,大叫不好,急闪而过,跳出圈外,袖箭击中树干,深嵌而入。

    “柳月柔,你好卑鄙,竟然背后袭人。”聂枫大怒道。

    “聂枫,你爹当年杀我爹娘,此仇今日自当了结,爹爹,杀了他。”

    趁着聂枫躲避暗器的空隙,柳人杰已经有时机使出剑招,只见他双眼血红,仗着手中剑挥舞而动,阵阵剑风卷起无数落叶,道道寒光凝聚团团黄沙,剑尖刹那时汇聚成一团银白色的光球,柳人杰狂笑不止,大喝一声:“聂枫,你的死期到了,让你尝尝我‘天葵魔剑’的厉害吧!哈哈哈哈!”

    柳人杰将剑直劈向聂枫,那道银光飞一样的射向聂枫,带着弥天狂风、黄沙并夹杂着落叶纷纷袭向聂枫。

    聂枫但见光至,可是黄沙狂风迷眼,令人睁眼不得,心中暗暗叫苦,只得纵起轻功向上一跃,谁料已为时已晚,虽然躲过那团银光,但是也被剑气所伤,身上又被落叶扫中,一件白衫被鲜血染红,血渍盈盈,斑斑点点。

    聂枫掉落在地,趴于地上,他用双手撑着身体,嘴里吐出一口鲜血,身上伤痕累累,他挣扎着想站起身来,却浑身无力。

    “爹爹,好厉害。”柳月柔大声叫好。跑到聂枫面前,抬脚踢中聂枫,嘴里骂道:“贼人,你也有今天。”说完就欲拔出身上匕首刺向聂枫。

    聂枫双目紧闭,伸颈待死。

    这时,柳人杰突然弃剑于地,右手紧捂胸口,口中“卟”一响吐出鲜血,表情痛苦不已,仰天倒地,柳月柔见爹爹倒地,赶紧上前扶起,大喊道:“爹爹,您怎么了?”

    柳人杰紧闭双眼,不言不语。柳月柔大呼:“来人啊。”

    院内急匆匆跑出数十个手执兵刃的护卫。

    “将这小子暂且关入大牢,待爹爹醒来再做计较。”柳月柔吩咐道。

    众护卫将聂枫押走。聂枫此刻已身受内伤,动弹不了,只得任由护卫们为所欲为。

    “爹爹,爹爹,醒醒。”柳月柔扶着柳人杰,伤心落泪。

    过了半晌,柳人杰渐醒,嘴角尚有余血,他见柳月柔哭成个泪人似的,便道:“柔儿,莫哭,我没事。”其实柳人杰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强行逆脉运功,已经伤及体内三大奇穴,内伤日甚。

    “来,柔儿,扶我进屋休息!”

    柳月柔搀着柳人杰回屋,扶他上榻,见爹爹安然睡着,柳月柔默然垂泪,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