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陈景航在心中暗自复盘着。
很快，他又发现问题了。
第一题，于他而言，勉强吃的消。第二题，几乎已经完全写不动。第三题，难度更是一下子飙升。
这么说吧，单是一道第三题，难度堪比前两题加起来的和，再乘个3，或许还不止。
这便很容易导致四种情况发生：
42、63、84分数扎堆出现。
②两极分化极其严重。
③分数线几乎不可预测。
④高校（菁邶）将减少面试一本约的名额（即免笔试录取）。
对于一些考生来说，这简直是噩梦。
具体的，陈景航也不能确定，只能等明天把3道题也考完了才能知晓。
他正走着。
路上，有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哎，难死了……话说，你们都做到哪儿了？”
“第二题写了一半。”
“我比你好一些，代数刚做完。”
起初那人有些羡慕，“这就42分到手了，容哥，你真要冲金牌啊！”
后者忙摆手，“别捧杀我了，组合题我是一点没碰啊！”
竞赛生的通病——谦虚。
这里的谦虚是指：
A：（面露好奇）哎，你这次有把握过线吗？
B：（面色痛苦）毫无把握。
A：（瞬间放松）那我可就放心了。
A：（突然醒悟）哎，对了，我还没问你是什么线呢？
B：（神色淡然）国集。
A：……
而后，另一边也是聊起来了。
“我跟你说，我前面那个真是大哥！”
一人情绪激动道。
“怎么说？”
“写完了，那人绝对写完了。甚至，还剩10分钟他就停笔了，一看就信心十足。”
另一人闻言一惊。
不过思索片刻，他也是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
先是说了一串外貌特征，在与第一人核对无误后，他下了结论。
“他叫冯斌，是去年的CMO第一。”
冯斌，来自上沪第一中学，是陈景航看到的四位lv6之一。
“……拿一次第一还不够，专门来炸鱼的是吧？”
“还真不是。”后者摇摇头，道：
“因为他去年年龄不够。就算邶大最近扩编了，也改变不了邶大英才班从不录取高一学生这一事实。”
“好吧，看来今年要出满分选手了。”
通常来说，想在决赛拿满分，那是极难的。
123~125，与126是两个概念。
但不知为何，众人隐隐间就有所察觉。
“冯斌能不能拿满分，我不确定。”后者停顿片刻，接着道：“但有一人，还真有可能。”
他脸上浮现既复杂的神情，夹杂着羡慕与敬畏。
“若是没有添油加醋……我听别人说，11号楼那边，有人提前20分钟就做完了。”
“已经坐了有一会儿，由于实在坐不住，他这才无奈提前交卷。”
“听说……还是一个小孩。”
……
中午匆匆吃了个饭，陈景航便宅在酒店了。
并未与徐沐歆等人对答案。
过去已然过去，就算在考场外说破嘴皮子，也不会莫名多几分。
既然改变不了现状，那就微笑面对，并尽力做好后续。
傍晚。
还是那个饭堂。
恰是饭点，饭堂里人来人往，绝大部分都是考生。
几乎没有交谈声，只有勺子筷子碰撞瓷碟的清脆“叮”鸣声。
或许是考试的压力太大，众人皆是有些沉默。
陈景航也没有主动打开话题，甚至没有看楚星宇等人，只是默默扒着饭。
正在这时候，一道人影闪现了过来。
他步伐很快，这在人群中显得很突出。四处张望了一下，而后，径直坐在了陈景航的身边。
由于现在是人流的高峰期，拼桌不足为奇，陈景航倒也没说什么。
不过，当他不经意间扭头，却一下子愣住。
张煜。
直到此刻，陈景航才发现，张煜不过是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小孩罢了，满脸都写着稚嫩。
但细看那神态、举止，却透露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成熟。
眼神里，更是暗藏深意。
此时此刻，张煜正心不在焉地吃着饭，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不知是不是陈景航的错觉，他老感觉张煜的手脚动作有些不协调，就连吃饭的动作都显得很僵硬。
明显能让人感觉到，他很急。
某一刻，张煜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口中开始喃喃自语，他的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而后，一把扔掉手中的饭勺，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邻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但张煜却丝毫不顾外人眼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间倒吸一口凉气，他猛然间推开面前的饭盘，好在没掉落在地上。
而后他开始徒手在不锈钢桌子上写了起来。
邻桌的人纷纷起身，想要远离这个人。也有人驻足观看，想要吃瓜。
熟悉张煜的人倒是见怪不怪，反观那些外省的人则是面露嫌弃或者惊恐之色。
疯子。
张煜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他就是个疯子。
“不对，不对……”张煜嘴里的话语就没有停止过，但外人根本听不清。
“6个？呵，绝对不止六个解，他们根本就没考虑到……”
“什么破演算机制，电脑永远取代不了人脑！”
“可以这样转换，但始终逃避不了……计算量有点大。”
张煜满嘴胡话，加之手中动作浮夸，怎么看怎么怪异。
终于，同校的师兄终于赶到。
“哎，才走开一会儿，他怎么跑这里去了……”
师兄话语中带着无奈。
师兄是高三的学生，明显比张煜高大与成熟很多。
“嗐，又开始发癫了。”
他是附中派来负责看管张煜的人，就像报告初带领张煜过来考试一样。
毕竟，无论怎么说，天才也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另一位学长也是姗姗来迟。
“都说了别让他离开视线范围，他就是一个小孩，出了问题谁负责？”
“确实，真是麻烦。”
纵使张煜正处于大脑极速运转的状态中，听闻此言也是面色一僵。
他又不蠢，当然知道师兄们不待见他。
主要是他太过出众，极受竞赛老师的关注，这么一对比，就显得冷落了他人。
加之他过于聪明，年纪又小，难免会让个别心胸狭窄的师兄升起妒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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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知道最近精神状态很差，失眠好几晚了，褪黑素都没用。所以整体质量偏差，只好多写一章，弥补一下。抱歉。
不等了，凌晨12点开始书测。7天后换最优封面。小概率会火，但……更大概率是直接扑街吧，题材还是太小众了，而我也确实写的很吃力。然后是断掉流量，失去新读者，收益暴降，没有全勤奖。作者本人都挺悲观的。但好在还有挺多老读者不离不弃，单论这个，我就要把结局写完美。
若是真有新读者能看到这里（但愿），我说一下，我是每天晚上0点更新4000字的，若是等不及，可以先睡，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