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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灭霸

    所里把9号监的大奖停了以后,快餐没法订了,零食也没法买了,很快我们先前存着的食品就见罄了,我重新执掌值日权力后,第一件事就是统计还有多少零食?因为伙食好坏直接关系到一桌二桌的稳定,好的伙食就是最好的指导员,当王瑜从储物笼子里钻出头来对我说:“组长,没了,就剩下两包榨菜了,还有些方便面的调味包。”

    我知道,9号监生活即将进入一段艰难时期了,不过榨菜和调味包也不能浪费,等嘴巴淡出鸟来的时候也能起大作用的,我叫王瑜收起来,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

    看守所的菜中午是水煮包心菜,晚上是水煮冬瓜,这两个是看守所的招牌菜,每次那个送饭菜的小胖阿姨来的时候,我们总是要开她几句玩笑,“小胖阿姨啊,咱家的冬瓜还没吃光啊。”小胖就会眼睛一白,“还想吃什么,有冬瓜给你们吃就很不错了。”

    接菜的刘洋王瑜也很调皮,一边接菜一边逗她:“小胖阿姨啊,今天的菜太好了,不到看守所里来,在家里哪里吃得到这么好的冬瓜哦,我人都吃胖了呢” 。每每这时小胖就举起汤勺要砸他两。小胖阿姨其实也就30来岁,长得不好看,身材又胖又壮,不锈钢饭桶一个人就能抱起来,监室里的女性少,大家都爱开她的玩笑。

    不过小胖对我还不错,看见我总是笑,因为我每次都夸奖她是美女,还说出去后请她一起去喝茶,每当菜里能见点荤的时候,只要是小胖打菜,我就对小胖阿姨大献殷勤,说一些你今天真漂亮,你的发型真好看,或者你这件衣服好配你之类的话。

    小胖也知道我们嫖她,不过她还是很乐意听夸奖她漂亮的话,看她高兴,然后我们就会直奔主题,“小胖阿姨,帮我们的菜从底上打起来。”从底上打起来菜就会多一些。这时候开一包榨菜在菜汤里,或者打开一包调味包,也能增加菜的可食性。

    不过没几天的功夫,能调节味蕾的东西也全部吃光了,肠胃里仅存的一些油水都被菜汤刮光了,我开始觉得肚子比往常容易饿了,一到下午就开始咕噜咕噜叫了,嘴巴也淡出鸟来了,一天到晚老是想着饭点,眼睛都饿的变绿了,人再也没心思胡思乱想了,所里停快餐停大奖这一招真够狠的啊!

    虽说饿成这样,可是看守所的饭菜还是那样的难以下咽,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一个切入点。于是我想到了二合,我跟他把办法一说,二合连说成,这些天确实把他也饿坏了。那天放风的时候二合就蹲在铁栏前开始唉声叹气,装着精神萎靡的样子,把脚上的铁链砰砰的往栅栏上砸,果然冯所长上当了,问二合:“你怎么啦?”二合装着很痛苦的样子:“所长,我吃不惯米饭,这几天人难受,很烦躁。”

    一听二合烦躁了,冯所长有点担心,“那以前你怎么吃的?”二合说:“值日知道我北方人不喜欢吃米饭的,每个月给我订两箱方便面的。”我们几个也在旁边帮腔说,“所长,二合最近好像看他表现有点不对啊,脾气也特别爆。”七嘴八舌的把冯所长也绕晕了,“这个事情我向所里说一下。”对于二合的要求所里也还是挺重视的,当天下午就送进来一箱方便面,当然钱又是我出的,晚上我们用菜汤泡方便面,真的太好吃了,我们一桌二桌好好的打了一下牙祭。

    刘洋和王瑜两个小鬼先后开庭了,回来后都自我感觉挺不错的,刘洋认为自己判不了几个月的,王瑜更加乐观,认为自己未成年,可能判缓刑也未必。那个老认为自己没有犯法的周波,法庭为他和股东们调解了几次,一直没有结果,周波不愿拿钱出来,说都亏光了,最后股东们一致要追究周波法律责任,也在等判决了,周波认为自己会被判个缓刑。

    监室里又新进了三个犯人,一个是安徽的叫刘锋,敲诈勒索罪进来的,进来时人有点恍惚,好像根本没有头脑一样,在吃了几个巴掌后,还没把自己事情讲清楚,我也懒的管他了,扔四桌那儿了;一个是江苏的,叫杨洋,盗窃,进洗浴中心撬锁偷东西,结果监控拍到后被抓,这小子进来时也被吃巴掌,没想到挨打后他还敢用手捂脸,结果是被刘洋王瑜大嘴巴抽的一塌糊涂。

    杨洋进过江苏的少管所,我比较好奇,于是问他少管所里的事情,他说比看守所的情况还要糟糕,新犯进去只要是白净点的,都会在厕所里被爆菊花,而且是很多人一起爆,大家都不相信,但我认为他说的有可能是真的,因为杨洋说了其中的一个细节,他们在爆菊花之前会用红霉素眼膏擦在新犯的屁眼里,我觉得这样一个细节如果没有经历过的人是很少知道的,可见少管所的管理之混乱,少管所出来的只会增加戾气,对社会的报复心理会更强。

    我问杨洋,你长的也胖乎乎的挺可爱,有没被爆过菊花?杨洋说:“干我们这行的,进哪里都有朋友,少管所里几个组长都是我朋友。”看他表现比较老实,干活又勤快,我把他放在了三桌。

    还有一个是湖南的,外号叫彭彭,在网吧偷手机进来的,我不想让郑雷一人独大,就吩咐吴彪问话,在吴彪的问话中,这小子的漏洞很多,一会说来这里有一个多月了,一会说只做了一次案,偷了3个手机,吴彪问他3个手机值多少钱,你这一个月怎么混的,钱哪来的?彭彭答不上来,当时就被吃巴掌,吴彪上去抓住他的头发,用拳头朝他肚子上猛锤,打的彭彭蹲了下来,看他蹲下来,吴彪继续用脚踹,“叫你不老实交待。”折腾了好长一段时间,这小子也没开口,咬死就偷一次,最后怕吴彪这小子下手太黑,我制止住了,让彭彭去四桌呆着。

    我让吴彪上来问新犯话,郑雷也感觉到了威胁,吴彪在二桌的时候,郑雷就没给他好脸子看,经常训他,因为那段时间我不管事,吴彪也不敢和郑雷顶嘴,后来我给吴彪撑了一把,于是吴彪也开始不听郑雷的摆布了,这回让吴彪来问新犯话,其实也已经在警告郑雷了。

    尽管如此郑雷丝毫没有收敛,仍然在监里横行霸道,欺负弱小,他的小老乡刘洋当他的勤务兵,被郑雷指使来指使去,最后刘洋也和他闹翻了,郑雷又看中了新来的杨洋,杨洋很听话,早上帮他打好洗脸水,挤上牙膏,晚上给他敲背按摩,整一个牢头狱霸,我看在眼里,心里盘算着怎么找个恰当的机会整治他一下。

    为了压制住郑雷,趁新进了几个犯人,我重新调整了下桌位,把吴彪调到了一桌,二合因为戴脚镣,生活不方便,我把一直帮二合穿衣脱衣的的李山调到了二桌,服侍二合,李山我对他印象开始很好,沉默寡言象是个很稳重的人,想有机会提拔他,可是调到二桌后,我才发现这家伙不是不说话,而是确实不会说话,看似稳重,但是情商太低用不起来。

    那段时间不干活了,下午没事,大家玩杀人游戏,李山喜欢当法官,一开口就让我晕了,李山喊“杀手请低头“的时候,因为口齿不清,把”杀手“念成“杀头”,把“低头”念成“剃头”,当游戏中的杀手们听到李山喊“杀头请剃头”的时候,都呆住了,眼巴巴的抬着头看着李山,李山火了:“杀头,剃头。”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都要杀他们头了,你就别再剃他们头了。”大家哄堂大笑,从此李山又多了个“剃头法官”的外号。

    吴彪上了一桌,就更加不吊郑雷了,两个人开始明争暗斗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不开战,不扯破脸皮,我值日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很多事情两人的看法不同,什么事情争不下了,就需要我做最后决断,我只需要尽量保持两人的平衡,不要让一方压倒另一方就行了,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一定要掌握住这个度,不能让他两的争斗升级,绝不能让监室里出事,李副就等着我们监室出事情呢,这样他就可以拿我开刀了,在这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我这个值日做的如履薄冰,怎么彻底降服这两个狱霸,我需要等一个机会,监室里的问题基本上就是这两人的问题,擒贼先擒王,把这两人搞定,9号监大局就定了。

    我还要一直提防着李副的报复,奇怪的是最近他好像一点都没有这个想法,他就当我这个人好像不存在一样,每天放风时碰见都对我直接无视,也很少来我们9号的风场了,其实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头顶上有把剑悬着,让我做事说话都得格外小心。

    坏人终究是坏人,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吴彪和郑雷的矛盾终于在一次所长谈心回来的时候爆发了,那天郑雷和冯所长谈完心,气呼呼的回来,对我说:“组长,监室里有狗。”我问:“怎么回事?”郑雷说:“我在里面用桶装水洗脸的事情所长怎么知道的?还说我经常对下面人动手动脚。”我没吭声,吴彪也没吭声,郑雷继续骂:“他妈的,是男人有本事当面来,别在背后耍花招。”这句话几乎是冲着吴彪喊的,吴彪也挺沉的住气,坐在铺上挖着耳朵,就当郑雷说的都是耳边风一样,郑雷骂累了,就对我说:“组长你要评评理,这样子出去谈心就打小报告的话,那监室里还怎么办” ?

    对于到所长那里打小报告的事情,我也是很讨厌的,我说:“郑雷,你也先别急,到底有没有人打小报告,是谁告你还没搞清楚,你骂这个骂那个有什么用啊,监室里每个人都有可能,所长说你的那些事情再说也是事实,又没冤枉你,你有些事情做的确实不对嘛,但是,如果监室里确实有这样打小报告的人,我也劝他一句,把自己嘴巴管牢,你可以打人家报告,人家也可以打你报告,我希望有事情到我这儿解决,我处理不公平你再向所长汇报,那我不管,动不动就向所长报告,有什么后果自己负责。”这番话,郑雷和吴彪其实都让我点到了,只不过有些话没说破,说破这个游戏就没法玩了,两人听了我这些话,都没有说话,我也懒的管他们,自顾自的看书了。

    那天吴彪一个人在整理储物笼子,我心想,这小子还挺勤快,后来我发现他是嫌我给他分配的储物笼子和二桌的共用,想给自己整理一个出来,刚好那些天笼子里的东西都吃光了,吴彪就自作主张的把自己的衣物搬进去了,这就不是小问题了,没和我打招呼就擅自做主,那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这样子可不行,如果再我不管的话,时间长了还真能爬到我头上来,如果哪天再打我个小报告,老子还不毁在这小子身上了。他妈的,和郑雷一样都不是省油的灯。

    郑雷那天被所长说过后,仍然没有丝毫悔改,老大的派头比我还大,每天照样洗桶装水,那天结果把桶装水给洗光了,本来放风的时候是可以用空桶去换水进来的,刚巧那天桶装水没送来,监室里就断水了,下面人没水喝于是怨声载道,把我气的话也说不出来,但是我还不能骂他,光这样骂他起不到效果,已经好几次给他点到了,仍然我行我素,看来我要想个法子对付郑雷,还有那个吴彪,得让他们知道,谁才是9号老大,对他们一直隐忍着,真把我当摆设了,这几天这两个狱霸除了互相斗之外,也在给我出难题,但是他们没有想过,他们在搞乱监室的时候也已经犯了监室里其他犯人的众怒,他们敢怒不敢言,我就要利用的这种众怒来对付这两个狱霸。

    我盘算了一整天,一个计划已经形成,是时候教训他们了,而且两个一定要一起训,不能光训这个,那个不训,他两人本来就有矛盾,是不会联合起来对付我的。我决定选在早上学习的时间来训斥他两,那个时间是所里的正式时间,在那个时间段训话,他们断然是不敢顶嘴的。但我也要做好了万一他们被骂急了顶嘴的准备,我想好了只要哪个敢顶嘴,二话不说上去就踹,必须打下他的气势,其实他们心里应该比我更虚,这里为什么要用脚踹而不用手呢,因为用手打耳光,虽说不重,但是心里的耻辱感很强,容易引起反抗,用脚踹的话心里就会容易接受些,毕竟还得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把这些细节想好后脑子里好好的推演了几遍,我觉得至少有六成把握,没问题,干。

    第二天早上,为了万无一失,防止他俩任何一个顶嘴让我下不了台,万一动起手来,我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在学习前,我悄悄的把二合拉到一边,对他说:“等会我要狠狠的训郑雷和吴彪一顿,你给我看着,哪个敢跳,我和你一起把他收拾了。”二合对我是言听计从的,他对这两人在监室里的嚣张气焰早就看不惯了,一直对我说,监室弄得都不像监室了,我这回要对付这两人,二合当即表态说:“组长,谁敢动你,我就弄死他。”有了二合的支持,这次灭霸行动就有八成把握了。

    学习时间到了,大家都在铺沿边坐好了,下面人按往常惯例上来读报纸,我站起来,手一摇,“今天不读报了,我有些话要讲。”我站在过道上,用眼睛扫了一下郑雷和吴彪,两人正吊儿郎当的坐着,郑雷盘腿坐在铺上,吴彪翘着二郎腿。我冷眼看着两人,冲着他两突然一声厉喝:“都给我坐好了。”两人一惊,还摸不着头脑,赶紧把腿放下来,手放在膝盖上坐好了,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我清了下嗓子,大声的说:“今天没什么事情,今天我就想骂人,我一般是不骂人的,但是今天,我很想骂人,既然开口骂了,我就不会给谁面子了。” 听说我要骂人了,下面人都把头抬的高高的,全神贯注的看着我,我扫视了下全场,说:“我今天首先要骂的是吴彪。”吴彪一听,耷拉的头立马抬了起来,看来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要的就是他没准备,先拿他开刀是因为他容易对付,吴彪不敢乱动,他不知道情况,即顾忌我还顾忌郑雷呢,所以我料定他不敢跳的,我很和气的说:“吴彪,你是不是自己搞了一个笼子装衣物啊。”

    吴彪心虚的看着我点点头:“是啊” 。“你有没有请示过我,就擅自换笼子了”,吴彪脸一红,摇了摇头,“你怎么这么吊,不知道监室里的规矩吗?没有我同意,你就这么大胆子自作主张了?”我停顿了一下,冷眼看了看吴彪,他满脸通红低着头,郑雷在一边看见我骂吴彪,嘴角露出笑意,看得出心里很高兴,我心想,别急,等下就轮到你了。

    我继续训斥吴彪:“我把你提拔上来坐一桌,你自己方向就没了,如果再松点,是不是你就要爬到我头上来了啊,我给你脸,你他妈的自己不要脸,真当自己在里面做老大了,给了你点阳光就灿烂,你在外面也就他妈的小混混,你当你是谁啊,看得起你让你上来,协助我管理下监室,你他妈的还给我惹事生非,不行你给滚回四桌去。”

    吴彪低着头一声也不敢吭,我停下缓一缓,继续训他:“今天并不是光骂你换笼子,换笼子这件事是小事,主要问题自你上一桌后,非但不搞好团结,还到处挑拨是非,当我不存在啊,以后你要知道自己的权限,该你做的你给我做好,不该你做的就不要做,该请示就请示,该汇报就汇报,知道不知道?”最后一句我就直接冲着他的脑袋骂下去的,吴彪应了一声:“知道”,声音小的象蚊子一样。

    吴彪算是摆平了,接下里就是郑雷了,我转过身来,笑眯眯对郑雷说:“郑雷啊,我也想问你个问题?”郑雷被我刚才的气势也有些吓住,他好像有点意识到什么了,很恭敬的说:“组长,您问” 。我冷冷的盯着郑雷的眼睛,用很不客气的口吻问他:“我问你,你郑雷家往上给我翻三代,有出过大官大地主的没有。”

    郑雷不懂我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有点懵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家里种田的。” 我“哼”了一下,装出很鄙视的样子说:“谅你郑雷家三代也出不了大官地主的,充其量你也就是三代农民的儿子而已。”这句话说的比较重比较侮辱人,我抬头看了下二合,二合正瞪大眼睛恶狠狠的瞅着郑雷,估计郑雷稍有反抗的意图,他就会扑上去。

    郑雷被我讥讽后没有反应,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我俯下身子,歪着脑袋看着郑雷继续说:“那我就奇怪了,一个农民的儿子,怎么就那么大的谱,起床要人服侍,睡觉要人服侍,洗脸刷牙也要人服侍,我还以为你父亲是高官呢,你他妈的谱比我值日还大嘛,我都不用桶装水洗脸,你那个是什么脸啊,这么大,猪鼻子里插大葱,到牢里给我来装象来了”,我一边骂他一边观察他,情况比我想象的好,郑雷没有一丝不服气想反抗的样子。

    “以前不说你,是给你面子,但你自己太过分了,那好,我现在就一点面子也不给你了,从现在起,你没有勤务兵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再他妈的桶装水洗脸,我就把你当牢头狱霸报上去”,我又搬出所里来吓他了,郑雷低着头还是不吭声,我就继续骂:“你还别不服气,你能打是不是啊,好啊,你不服气就试试,你打一个给我看看,我他妈的还不信搞不了你。”

    我停住话看着郑雷,这回是郑雷红着脸低着头了,旁边吴彪的头又竖起来了。 “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你们俩个人我把你们调到一桌,就是因为你们稍微比下面人有点领导能力,所以调上来配合我的工作,不是让你们上来作威作福的,你们倒好,他妈的,到我这里做起牢头狱霸了,想做牢头狱霸还轮得到你们啊,我不想做牢头狱霸,也不想看到你们做,撒泡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这几句话是连着吴彪郑雷一起骂的,因为我已经不需要害怕他俩联合起来对付我了,大局基本定了,他两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直接就被我操翻了。

    这一顿臭骂之后,两人的表现还算可以,没有一个有很不服气的样子,刚开始担心的情况都没有发生,我觉得也该安抚一下了,软硬兼施效果才会更好。我于是把口气缓下来接着说:“我为什么今天在这里骂你们,而不是直接叫所长把你们调监呢,我一直这样认为,到了一个监,睡一个铺,吃一锅饭,就说明大家有缘分,既然有缘分,就没必要把事情做绝了,你们把自己的坏习惯改了,9号监还是欢迎你们的” 。说完我向下面人示了一下意,大声问道:“大家说,是不是啊。”全监室的人都热烈的回答我:“是。”不知道谁带头拍起了手,顿时整个9号监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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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号监人员进出频繁,重新排下人员表:

    一桌:本人,偷漏税罪,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因为出看守所洋相,李副整天想着对付我;

    郑雷,安徽人,黑恶势力,涉嫌强奸罪,强壮凶悍,牢头狱霸,被看守所抓典型;

    吴彪,本地人,道上混混,醉酒砍网吧老板,好勇斗狠阴险,制衡郑雷;

    二桌:二合,河南人,故意杀人犯,二审时翻供,情况变得复杂了,等待终审;

    刘洋,安徽人,表哥嫖妓,他做了帮凶,犯强奸罪,年纪太轻不够稳重,有钱听话所以到二桌;

    王瑜,本地人,盗窃电动车,年纪太轻脑子简单,愿意做打手,有钱听话安排二桌;

    李山,安徽人,盗窃电缆,三无犯,比较沉稳话不多,会看我眼色,但不堪大用,给二合做勤务兵;

    三桌四桌:

    周波,本地人,侵占财务罪,不承认自己是犯罪只是财务纠纷,又爱吹牛,与监室格格不入;

    叶健,本地人,木匠,包庇罪,老实本分不爱说话,也没钱,提不起来;

    王兵,河南人,退伍军人,车辆肇事罪,不怎么会来事,提不起来;

    黄志,本地人,渔民,因赌资纠纷捅伤人,故意伤害罪,头脑简单,脾气躁;

    韩亮,河南人,打架故意伤害罪,三无犯,靠监室接济;

    陈林,湖北人,打架用刀伤人故意伤害罪,三无犯,靠监室接济;

    老贵,贵州人,盗窃电脑城电脑,三无犯还有病,装病之后得到照顾身体已经恢复,因为人脏洗马桶;

    桂强,贵州人,饭店拎包抢劫,三无犯,做过8号监勤务员,手脚利落眼里有活;

    陈军,江西人,盗窃罪,半傻不傻的样子,手脚不协调,唱歌表演时很幽默。

    张小飞,安徽人,盗窃电瓶车,进来时吹牛说打架,被王瑜戳穿后挨了郑雷的腿;

    刘峰,安徽人,敲诈勒索罪,好像脑子有点问题,整天浑浑噩噩的;

    杨洋,江苏人,浴室撬窃,进过少管所,会来事;

    彭彭,湖南人,扒窃手机,进来时问话不老实,挨过吴彪的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