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在1645有个家 > 第75章 镇虏伯

第75章 镇虏伯

    以前只听说过软玉酥香抱满怀,如今刘寒才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个词的真实含义,寇白门年龄刚过二十,正是女人一生中最好的年纪,这与刘寒在王高家里的那位感觉完全不一样,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字——软,如果还要再加一个字,那便是润。

    只是当刘寒一夜风流后醒来,却望着床铺上的一片落红有些发呆。

    “竟然是……处子之身。”刘寒楠楠的嘀咕了一句,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将军当湄儿是什么人?安敢以残缺之躯事君。”寇湄儿很明显听到了刘寒的话,半是娇嗔半是埋怨道。

    青楼女子与寻常的窑子娼馆不同,其中的女子都懂些琴棋书画,因此在侍寝一事上往往都十分慎重,除非是真的钟情之人,否则一般也都是品茶论诗而已。

    “嘿嘿。”刘寒闻言不知道怎么回,便怪笑一声重又搂住了寇白门,打算梅开二度。

    “天都亮了,将军该起床了。”寇白门见刘寒如此,哪里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却将被子抓紧没给刘寒机会。

    事实上昨晚刘寒一点不知怜香惜玉,予取予求之下,她现在还觉疼痛,不过最终还是拗不过血气方刚正值当打之年的刘寒,一番折腾之后,刘寒喘着粗气进入贤者时间。

    “待处置好了这边的事,你便随我回邻水吧,那里才是咱们的家。”刘寒一边抚着寇白门光滑的手臂一边道。

    “嗯。”寇白门躺在刘寒怀里小声回道。

    “还有,你既已经跟了我,称呼是不是也该变一变,叫声夫君听听。”刘寒看着怀里的可人儿坏笑道。

    “天……天都亮了,夫……夫君该起来了。”昨晚寇湄儿还埋怨刘寒不与她,历经人事却又变得羞赧起来,一边吞吞吐吐的说话一边指着屋外的亮光道。

    “哈哈哈!待我回去,给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说着,刘寒这才起身。

    而寇白门则赶紧起身服侍刘寒穿衣,刘寒向来不喜欢穿个衣服还要旁人帮忙,在邻水时也不止一次拒绝部下给自己找贴身婢女的事,但还别说,有个漂亮妹子服侍穿衣服挺有一番风趣,由于寇白门身上也只穿着亵衣,两个大灯在亵衣内乱晃,刘寒又开始动手动脚,引得寇湄一阵娇羞。

    刘寒则直呼古代人腐化,同时他深感自己也差不离了。

    刘寒本来并未打算在古代娶妻生子,毕竟那将让他在古代有了牵挂,他的原本想法只是想多挣些钱,可这想法却因为这一系列的经历逐渐改变。

    现在他不仅有一千七百多个部下指望着他活,更有这么个言听计从娇滴滴的女孩将一生托付,外加邻水城内十万百姓对他的信重,刘寒发现自己已经逐渐喜欢上了这里。

    从寇湄的阁楼里出来,刘寒见听云轩内又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那老鸨知道惹不起刘寒,便谄媚的跟在刘寒屁股后头,言明她已经回绝了多位想寻寇湄儿的恩客,刘寒懒得搭理,对听云轩外的士兵交代了几句,意思是让他们只管保护好寇湄一人。

    但回去的路上却又对刘体纯的士兵不如何放心,又交代林登万选三四个好手过去保护。

    刘寒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也不能保证自己以后还会不会娶其他女子,但他自认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这女子既已将终身托付与他,这份责任还是要付的。

    待到了江陵城的总兵府,袁韬、刘体纯等人已然都聚在了那里,两派分的十分明朗,摇黄军的首领都身着常服坐在一块喝茶的喝茶,吹牛侃大山的吹牛侃大山,看起来格外的轻松,反观刘体纯那一边,袁宗第、郝摇旗、李过等人都正襟危坐,有几个将领甚至还穿着盔甲。

    “刘兄弟,你可来了,大伙儿可都在等你呢!好男儿志在四方,可不能全折在女人的肚皮上呀!”刘体纯见刘寒终于来了,站起身来半是揶揄半是埋怨道。

    如今江陵城内到处都是他的兵,听云轩外的看守早便将刘寒的行踪报与了他,是以刘体纯自然知道刘寒昨日吃了花酒。

    刘体纯之所以对刘寒如此热切,事实上也还是出于想让刘寒加入夔东军的想法,不过刘寒很明显并没有这个想法。

    “让诸位大哥久等了,其实不必等我的,有我没我都一样,袁大哥做主便是了。”刘寒冲在场的诸位首领做了个环手礼,又见黄鹞子和王高向他招手,便奔着两人坐了过去。

    刚坐下,刘寒就发现刘体纯身旁的何腾蛟一直盯着他看,这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既然大伙儿都已经到齐了,便先请何大人宣读圣旨吧!”刘体纯说着起身冲何腾蛟拱了拱手道。

    何腾蛟随即站了起来,从一旁的桌案上十分郑重的打开了一个匣子,从里头取出一道圣旨来,众人见状赶紧起身,包括刘体纯在内,袁韬、袁宗第、黄鹞子等等全都跪倒在地,刘寒呆愣了一下,心说狗日的封建礼教,随即也像模像样的跪倒在地。

    早知道这次逃不过朝廷的注意,他就不去当那个出头鸟了,如今的刘寒只希望刘体纯能将功劳都榄在自己身上,这样自己就已然可以在邻水城逍遥快活,不至于去给朝廷当牛马。

    不过刘寒大抵上觉得不大可能,因为何腾蛟拿起圣旨后盯着他笑了笑,这让刘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以凉德,缵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用还祖宗之旧,不期虏猖寇起,使万民为之饿殍,九州遂遭蹂躏,生灵又罹汤火。

    流寇原吾赤子,幸尔等迷途知返,识民族之大义,朕心甚慰。

    夫建州本我属夷,屡犯我境,十又余年矣,为朕所困久矣,此蛮夷鞑虏,竟登大雅之堂,实为国朝之耻也,夔东军、摇黄军之攻克荆州府,朕闻之亦喜极而泣,此举使国朝诸军士气为之一振,当为万军之表率也。

    尤为将军之刘寒者,虽年轻而有为,当朕之冠军侯也,江陵一役,有勇有谋,不费刀兵而夺城池,并斩杀鞑兵六千余,教蛮夷知中国有人矣!

    敕封刘寒为镇虏伯,刘体纯为武进侯,袁韬为靖南伯……

    昭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总兵府的议事大厅内安静的只剩下众人的喘息声,当何腾蛟宣读完圣旨,刘寒都懵了。

    他不是已经与刘体纯说过,不想拿这个首功吗?这怎么朝廷还是将他给树立成了典型?还封了个伯爵?大明一朝不是在爵位上很抠门吗?这怎么一下子就封了五六个伯爵,还有个侯?

    不止是刘寒,刘体纯和袁韬等人也没想到朝廷会这么大手笔。

    “臣领旨!臣穷尽一生,必杀光建虏已报效朝廷!”刘体纯赶紧表功道,只是有几分是真心不得而知。

    袁韬等人也都赶紧表忠心,除却刘体纯、刘寒、袁韬、李过等六人被封了爵外,其余首领也都各自封了武勋,就连黄鹞子和王高也都在此列,两人甚至还都很高兴。

    “恭喜兄弟呀,一战成名,还封了爵,光宗耀祖呀!”黑虎王高小声的向刘寒恭贺道。

    “拉倒吧,我可不想出这个名儿,这皇帝老儿冠冕堂皇的话说了一大堆,封个爵有个鸟用,还不如多赏点钱粮来得实在!”刘寒埋怨道。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朝廷现在哪有钱粮?小道消息,咱听说弘光皇帝被俘了,就是不知现在给咱宣读圣旨的又是哪位皇帝?”黄鹞子小声的与二人交谈道。

    朝廷的局势并没有因为夔东军和摇黄军的一次胜利而有所转折,事实上,南京城破后,建虏在江南几乎势如破竹,各地守军也皆是望风而逃,大明江山岌岌可危,已经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

    这让刘寒大致想明白了,为啥大明两百多年国祚里,除却开国时封给开国功臣们一批爵位后,伺候两百多年都未封出去几个爵位,而明末这阵子,尤其是南明朝廷的三位皇帝,先后竟封出去上百个爵位。

    原因很简单,国家马上就要灭亡了,皇帝穷的叮当响,国库的余额响叮当,皇帝能赏赐给有功之人的,除了些好听的名头爵位外,已经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了,只是,国家都要亡了,爵位又能有几分含金量?

    弘光没了,那应该就是隆武帝了,刘寒心里嘀咕了一句,隆武帝应该是郑成功他爸郑芝龙拥立起来的皇帝。

    只是刘寒仍旧对这个隆武帝不抱什么幻想,印象里隆武帝也没撑多久,因为郑芝龙这厮投清了。

    “诸位将军都平身吧。”何腾蛟将圣旨十分郑重的交给刘体纯后,笑着对在场仍旧跪着的人道。

    诸首领闻言这才相继起身,刘体纯则将圣旨恭恭敬敬的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还不忘对着圣旨拱手躬身行礼。

    “镇虏伯。”何腾蛟坐在主位上,冲刘寒道。

    “镇虏伯?”喊了一声何腾蛟发现刘寒没理睬他,不由得又抬高了音调道。

    “啊?大人啥事儿?”刘寒刚才正想着南明朝廷的那摊子事儿,还以为何腾蛟是在喊别人,王高提醒了他之后他才想起来,镇虏伯就是他自己,只是他完全没想到何腾蛟宣读完圣旨后竟第一个喊了他,他都已经坐在议事厅的最末尾了,就是不想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这真是让他蛋疼。

    “坐那么靠后作甚?到前面来,陛下可是记挂着你呢!”何腾蛟也不生气,笑着对刘寒道。

    “嘿嘿,咱一个小小的将领,安敢让陛下挂记。”刘寒没办法只得上前恭维了一句。

    “陛下口谕,命你不日起程面圣。”何腾蛟说到这类表情变的严肃。

    “啊?面圣?去哪里面?”刘寒闻言大吃一惊,心道这何腾蛟刚才还一脸笑呵呵的,一提起皇帝表情马上就变的那么严肃,这变脸速度完爆后世小鲜肉。

    “当然是福州的隆武皇帝!”何腾蛟见刘寒言辞粗俗,顿时有些不悦的提醒道。

    “福州……大人,那可老鼻子远呢!如今建虏仍在四处征伐,情势危急之下,卑职倘若还擅离职守,倘若鞑子兵来犯,卑职这不合适呀!”刘寒半是抱怨半是实情的说道。

    这时候又没有飞机,连高铁都没有,从荆州府到福州路途遥远,说不定就得走个把月,一趟往返就是两个月,一路上还有不少沦陷区,这特么不把人往死里折腾吗?就是想见一见他?有特么什么好见的,不去,打死都不去!刘寒心里十分笃定。

    “唉!陛下既已说不日,此事便等湖广安稳了再说吧。”何腾蛟似乎早猜到了刘寒的回答,不由得叹了口气揭过了此事。

    刘寒本以为何腾蛟会大发雷霆,骂他不知好歹,没想到这老头竟然连生气都没生气,不禁有些诧异,但能逃过一难刘寒心里头也安稳了不少。

    接下来何腾蛟又以朝廷的名义慰问了在场的诸首领,但官话占了大多数,不过刘体纯等人也都是老油条,朝廷问他们缺什么,他们就老实回答,缺银子缺粮食缺军械装备,总之除了兵源不缺,啥啥都缺。

    而何腾蛟自然知道目前朝廷什么都解决不了,刚才他之所以没生气,也是因为如今弘光帝刚被俘,隆武帝刚登基根基不稳,弘光帝在时夔东军和摇黄俊都阳奉阴违,更别提现在了,是以双方这是都在说废话,一方漫天要价,一方就地还钱。

    没营养的场面话说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何腾蛟这才起身回朝廷复旨,刘体纯等人也都放松下来。

    “恭喜刘兄弟呀,一战既封伯,实属罕见!”何腾蛟走后,刘体纯第一个向刘寒表示祝贺。

    事实上,镇虏伯这个封号在大明两百多年国祚上都从未出现,这是专门为刘寒定下的封号,足见刚登基的隆武皇帝对刘寒的看重,这也是刘体纯对刘寒十分热络的又一原因。

    “同喜同喜,刘管营不也封侯了,日后可得喊您侯爷了!”刘寒冲刘体纯恭维了一句,刘体纯果然十分受用,高兴的合不拢嘴。

    “如今荆州府已然平定,袁管营,不知先前我的提议如何?”刘体纯又问向袁韬道。

    这时才算是到了真正分赃,哦不,分军功的时候,是以在场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与诸兄弟都商议好了,长阳、宜都交由呼九思、白蛟龙兄弟镇守,至于巴东……实不相瞒,摇黄军遭此征伐,兵力损耗严重,如今并无多余兵力镇守,相比于此,粮草的紧缺才是当务之急。

    是以巴东我摇黄军不要了,想以此换些粮草以资军需,不知刘管营意下如何?”袁韬很和气的道。

    这主意正中刘体纯下怀,事实上这其实是刘体纯故意给摇黄军下的套,就是想看看摇黄军敢不敢接巴东这城池,一旦袁韬接了,这就证明摇黄军也是有扩张之心的,如此的话刘体纯势必会对摇黄军多堤防。

    不过袁韬的回答却让这个猜测不翼而飞,他本人不仅没驻防长阳、宜都两成,还将两城分给了呼九思和白蛟龙,这两人也是夔东兵的一部分,实际上也相当于给了夔东兵,这实在是出乎了刘体纯的预料。

    “粮草好说,建虏在江陵城囤积了不少粮食,依我看便分给袁管营……二十万石!如何?”刘提纯沉吟了一下道。

    二十万石军粮已经是天价,就目前摇黄兵的这些兵力来看,足可以安枕无忧两三年,这实在算得上是大手笔了。

    “如此甚好!谢刘管营慷慨。”袁韬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原本以为能要个十万石军粮就够本了,没想到刘体纯一开口就是二十万石,这让袁韬对江陵城的存粮很感兴趣。

    “刘兄弟,我说过,能攻下荆州府你是首功,不知兄弟想要些什么?”刘体纯见袁韬等人都没意见,便重有转向刘寒道。

    “啊?朝廷不会给过赏赐了吗?刘管营这又……”

    “朝廷那是朝廷的,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这是为兄的感激。”刘寒还待推辞,刘体纯却是不让。

    事实上,刘体纯的算盘算的很清,且不说能攻下荆州府全仰仗刘寒的能耐,就是日后刘体纯也觉得刘寒必定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刘体纯听闻刘寒在将领城门下,只一人便拉着上千斤重的马车,似这等有勇有谋有兵之人,刘体纯自然想交好。

    “实不相瞒,兄弟我,也缺粮食。”刘寒只迟疑了一下便很实诚的道。

    既然人家想给,刘寒自然不会拒绝,他觉得刘体纯在攻下荆州府前后的性格变化很大,用踌躇满志都不足以形容,反倒是另一个词让刘寒觉得很适合,膨胀,他觉得刘体纯膨胀了。

    “粮食?不是为兄吝啬,为兄记得,邻水城兵力不过两千,何以需要这么多粮食?”刘体纯皱着眉头道。

    他本来以为刘寒会多要些钱财,毕竟刘体纯通过部下打听到,刘寒在江陵城内除却用计谋诈开城门外,还与一个商贾做起了生意,想来对钱财也有特别的爱好。

    正巧江陵城内的府库里就积攒了不少建虏掳掠搜刮来的金银珠宝,刘体纯甚至都想好了要给刘寒的数目,没想到刘寒要的却是粮食。

    “刘管营所言不差,不过这次兄弟回去,便要扩军了。”刘寒十分平静的对在场众人道。

    ……